了下來,始作俑者自然也該受到應得的懲罰。
母親被剝奪妖格和法力,囚禁在妖界和魔界之間的裂縫中,那里寸c不生,靈氣微薄,只有一個萬年的寒冰潭。失去了妖格的母親和凡人無異,困在那潭里自然活不過j天,很快就香消玉殞了。
罪人死了,事情卻沒有結束。妖界下了禁令,再也不許和她有關聯的人踏入一步,這個關聯自然是指血脈上的,因此男人即便能看見門,卻也不能通過。
更何況,他法力低微到連門也無法得見。
這些都是師父告訴他的,男人逐漸長大以後,也更能理解背後的脈絡,知曉終歸是母親不對,心里雖然悲痛她的早逝,但也無可奈何。
然而母親的離去成為了一個恆久的噩夢,困住他,也困住了他生無可戀的父親。
男人親眼看著一隊青鸞妖兵,折斷了母親的羽翼,甚至連一句話都來不及和他說,母親就被強行帶走。年y的他並不懂為什么,只是一味追逐,放出自己剛學的法力,卻被打翻在地,那種撕心裂肺的疼他再也不想經歷第二次。
他恨自己無能為力,更恨命途為何如此多舛。
如果當時他能再強一點,就能跟著父親出戰,那父親也許就不會重傷,那就更不會有後續的j易……
一切都源於他是個卑微的,一無是處的,垃圾。
然而後來他也逐漸明白,這些都是天命。
天命是父親命絕那時,母親強行挽回,自然招致禍害。
然而天命又何其殘忍。男人不止一次地想,既然知道最終都要分離,一開始為何要深ai?
「你說啊!你不是答應我要在一起的嗎!」
爾雅的叫喚將男人的思維扯了回來。他抹了抹唇邊的血,閉著眼睛難過地笑了起來。
該怎么說?告訴你因為我母親是你們的罪人,所以連帶我也被禁止入境?
還是說,我當時只是為了哄你呢,並不是真心答應要和你在一起?
「小雅,起來。」叔叔按著爾雅的肩膀,不容拒絕地將人提了起身,接著他望向男人,聲音低了兩個度:「你自己的血脈自己清楚,還是趁早放手為好。」
「血脈?」
爾雅捉住了一個他聽不懂的關鍵詞,心里更加慌亂,像是有種不受他控制的大事即將要爆發。
一直在身後散發冷氣的爾雅父親也走前了一步,他伸手攏住了叔叔,將他護在懷里,順帶也把爾雅扯到了身後。
「嗯,青鸞的血脈。」叔叔溫言解釋,他按住了環著他腰身的大手,雖是朝著爾雅的父親,卻更像是說給爾雅聽:「記得嗎,不久之前那次驚天動地的仙器失竊。這個孩子,就是明綰的後代啊。」
「什……什么?什么明綰?」爾雅依稀記得這個名字,好像是什么罪人?小龍不是凡人嗎,為什么會和罪人聯系上了?
他見父親眯起了眼睛,生怕他又要動手,快步沖到男人面前,張開雙臂:「不……不要動手……」
爾雅的父親哼了一聲,帶著懷里的叔叔就浮了起來,丟下一句:「走吧,小雅跟上。」
「父親!」眼看著父親和叔叔已經飛出去了很遠,爾雅又回頭叫男人:「小龍!我們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