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跟景爺爺生活了二十五年,景爺爺從她出生就喜歡她,對她好,比對自己的孫女還要好。
她在景爺爺面前,表現了這么多年,就比不上後來的唐槐?
唐槐果然有手段,把景煊迷得團團轉,還能在最短的時間,討好景爺爺,讓景爺爺喜歡她,同意他們交往。
景老太在張詩婉耳邊不停地哭著,罵著唐槐,景老太的罵功提高了,罵出來的話,有些真的很難聽
好狠毒的話,罵唐槐不得好死,下雨被雷打死,詛咒唐槐一輩子生不出孩子,罵她是狐狸精,小賤人……
張詩婉聽著聽著,毛骨悚然了,她詫異地看著景老太,這是她認識的景奶奶嗎?
以前的景奶奶不是這樣的,以前的景奶奶,身上有股英氣,做事雷厲風行,從不拖泥帶水。
後來景奶奶身體不好,回村里靜養,可是那時候的她,也不像現在這樣。
這樣的景奶奶,像一個惡婦,雖然張詩婉很不喜歡唐槐,但聽到景老太這樣罵唐槐,她的心抖了抖。
幸好她是罵唐槐,要是罵自己,而那些不好的話,真的靈了,自己不是很慘?
罵什么都可以,為什么要罵一輩子都生不出孩子?
如果唐槐跟景煊結婚了,真的一輩子都生不出孩子,這還不是影響到景家的丁……
——
下午。
戴普安醫生走出辦公室,朝重症症走去。
他打算去看看景煊和江春蓉,然後下班的。
走上樓梯時,突然,一個女護士從樓上跑下來。
那樣子很心急,見到他,馬上停下來,驚喜地道:「教授,那個……那個……叫景煊的,醒了!」
戴普安一聽,怔了一下:「這么快?」
這個時候的景煊,麻醉勁應該還沒全退,這么快就醒了?
護士道:「是的,醒了,手臂還會動了!」
「哪條手臂動?」景煊的傷勢,戴普安很清楚。
景煊左手脫臼了,右手受傷了,因為麻醉效果的原因,醒了,身體也無法動這么快的,何況四肢都受傷著。
護士想了想,然後愁眉地道:「哪條手臂我不知道,但他真的醒了!」
「我去看看!」
戴普安換了無塵服,進了重症室。
病床上,本是戴著氧氣罩的男人,已經把氧氣罩拿下了。
他這么重的傷,子彈從肺葉擦過,雖然救了一命,可身體虛弱,得靠氧氣罩供氧。
可人家一醒來,就摘掉了,好任性。
戴普安走到床前,詫異地打量景煊一番後,然後關切地問他:「感覺如何?」
景煊睜開眼了,充滿血絲的雙眸,幽幽地看著天花板。
那樣子,看去像發呆,又像在想事情。
聽了戴普安的聲音,他眼珠子轉了一下,看向戴普安,聲音沙啞地問:「這是哪?」
「當然是醫院,還能是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