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槐瞳孔一縮,神經一綳。
怎么回事?
就在這時,她聽到女人哭叫聲:「你這個殺千刀的,你能有今天,我沒功勞嗎?我在村里,面朝黃土背朝天地耕田種地,供你上高中,存錢給你出來闖業。你才開個百貨超市,有了一點收入,就嫌棄我了?」
「我黑我胖還不是你害的嗎?當初為了你有一口飯吃,我早出晚歸地下田干活,我能不被曬黑嗎?我為你生兒育女,身材走樣是我的錯嗎?你這個殺千刀的,來到城里,見到漂亮的姑娘就嫌棄我這嫌棄我那了?嗚嗚……」
——
唐槐抽倒了一口涼氣,她的房門被撞,應該是哭罵這個男人,被她老公推開,撞了上來的。
只隔著一扇門,外面的動靜,她聽得很清晰。
男人聽了女人的哭罵後,不但不安慰,不給一絲溫暖,還嘴吐過分的話,罵她潑辣又沒文化。
還說她老土,面黃肌瘦,丑得要死,脫光躺床上他都提不起興趣等等……
聽到這話,唐槐真的想一腳把這個男人踹廢。
不管這個女人性格是不是真的潑辣,女人為了供他上學,為了讓他有飯吃,有錢來城里闖事業,面朝黃土背朝天干著農活,還給他生兒育女,她是有功勞和苦勞的。
就算男人不再愛她,也不用用這么惡毒鋒利的話去罵這個女人。
當初要用她的錢時,怎么不嫌棄她又黑又丑?
當初要她給他生兒育女時,怎么就不嫌棄她面黃肌瘦?
唐槐走到門後靜聽著外面的動靜,她見不著女人的模樣,但她特別同情她……
可憐的女人。
大清早在酒店捉、、、、、奸老公,老公還理直氣壯的嫌棄她,毒罵她。好像這一切都是她的錯——
女人,真的不能為男人,傾心所有。
無論多愛對方,也要為自己有所保留。即便是一點點的錢——
好像是男人讓酒店的保安員來把他妻子趕走了。
那個女人,一邊哭嚎一邊罵著「狐狸精」的聲音,漸漸遠去。
外面總算安靜不少。
「她就是一個潑婦,這幾年,我受夠她了。」男人憤然的聲音傳進來。
下一秒,語氣一轉,變得無比溫柔:「臉還疼不疼?」
這時,唐槐聽到一個帶著哭腔的女音:「疼,那一巴掌打得很重,現在還火辣辣的疼。」
這聲音……
唐槐背脊一挺,很熟悉的聲音啊!
她抓著門把,正准備打開門看個究竟。
可是她往深一步想了一下,這世上不會有這么多巧合的事情的。
且好奇心害死人,誰知道走廊處有多少在看熱鬧?
她打開門,要是遇見左邊隔壁的那個男人呢?
算了。
唐槐退了回來,對於那個聽著很熟悉的女聲音,她也沒花太多心思去想。
她拉開陽台的門簾,外面的陽光,沒有門簾的遮擋,暖暖地照射進來。
唐槐走出陽台,朝著左邊的隔壁房看去。
一點動靜都沒有?
難道對方昨夜,都不在酒店內?
蠍子怎么還沒回來?
唐槐皺眉,有些擔憂地想:蠍子不會有事吧?
「我沒事,回來了。」這時,唐槐腦海里響起蠍子的聲音。
「我怎么沒見著你?」
「我這不是正爬回來嗎?」
沒一會兒,唐槐看到蠍子從陽台上方出現。
唐槐抬頭看著它:「爬得這么高,壁虎啊?」
「壁虎有我這么聰明,能給你來回來大天的消息嗎?」
「快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