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每個月都會准時把錢打到醫院,讓外婆每個月都有葯吃。
外婆要是停葯,就會馬上斷命。
為了最疼愛她的兩個親人,她只好認命了。
宋玲玲挫敗地躺床上。
手臂張開時,拍到了書包里的鐵匣子,硬硬的,把它手臂都撞痛了。
疼意讓她腦子突然清醒了過來。
匣子!
她猛地起身,把鐵匣子從書包里拿出來。
捧著匣子,宋玲玲的神情黯然憂傷了起來。
這只匣子,是她五歲時,跟外婆,舅舅媽媽給外公掃墓時,在墓園的路邊撿到的。
那天下午天很陰沉,匣子似乎發著光,吸引了他們的目光。
舅舅當時以為是金子呢,上前去撿,可碰到它時,說它有電,電得他手都麻痹了。
媽媽不信,還說舅舅故意在故弄玄虛,上前去撿了起來。
見著挺別致的,就交到宋玲玲手上來了。
宋玲玲可能是遺傳了外婆的體質,一直體弱多病。
可自從這只匣子來到身邊後,她的身體慢慢變好了。不再經常生病發高燒,不再胡言亂語說見到鬼的話了,也很少做噩夢了。
她的變化,全家人都發現了,於是都認為,這個匣子是宋玲玲的護身符,讓她隨身帶著。
現在對宋玲玲來說,這只匣子,不僅是她的護身符,更是媽媽送她的禮物。
因為沒錢,媽媽從來都沒有給她送過禮物……
這只匣子是例外。
媽媽唯一送她的禮物,她怎么舍得讓那個男人拿走!
想到那個對她匣子一直虎視眈眈的男人,宋玲玲就生氣!
她呵一聲,然後諷刺地自言自語:「我一個活生生的人,都不值兩千萬,何況這個匣子?」
她瞞著家人,偷偷拿去珠寶店驗過了,就是一只鐵做的匣子,里面那層金黃色的光,也不是真金,就是鍍了一層金,根本就不值錢。也說不出是哪個年份的東西,不敢斷定是古董。
就算是古董,也不值兩千萬吧?
宋玲玲覺得那個男人在胡弄她,她更生氣了。
宋玲玲輕撫著鐵匣子:「你是我的,可你被人盯上了,我暫時不能把你帶上身邊,你先好好待在這。」
宋玲玲起身,走到保險櫃前,輸入一串密碼後,保險櫃的門打開了,把鐵匣子放進去後,把門關上。
「宋玲玲,你在藏什么?」
宋玲玲的房門突然被人推開,走進來的,是一個穿著時髦,皮膚白皙的女孩。
女孩一身傲氣,看著宋玲玲的眼神,自帶一股高高在上的傲視感。
嬌生慣養,任性跋扈,心高氣傲的字眼,在她身上若隱若現的出現著。
宋玲玲轉過身,冷冷地看了她一眼:「我藏什么東西,你管得著嗎?」
「難怪你一到來,就讓爸買保險櫃給你,你是不是偷了家里的首飾藏在里面了?」
「宋諾語,你老師沒教過你,眼見為實嗎?你見到我藏首飾了嗎?」
「你說不是首飾,那就打開保險櫃啊!」
宋玲玲像看白痴一樣看著宋諾語:「我為什么要打開?」
「你壓根本就是偷我家首飾了!」宋諾語滿眼都透著「我瞧不起你,你就是一個窮鬼」的光芒看著宋玲玲。
「你家的首飾,我不稀罕!」宋玲玲一字一頓地道,語氣加重,略帶不屑。
明明窮得要命,都為了錢犧牲自己的終身幸福了,還說不稀罕她家的首飾?
宋諾語最看不起宋玲玲這副嘴臉了,她雙手抱胸,輕蔑地看著宋玲玲:「你清高什么啊?你是不稀罕我家首飾,可你稀罕我家的錢啊,首飾可以換錢,你偷了我家首飾然後拿去換錢了,然後把錢藏進保險櫃了,不是嗎?」
被冤枉,宋玲玲氣極!
她拽了拽拳頭,瞪著宋諾語道:「請你出去!」
「這房子是我父母的,我喜歡站在哪里就哪里,你沒有資格趕我走。」宋諾語昂首挺胸,愈發的趾高氣揚。
宋玲玲冷然地看著宋諾語,忽然,她噗嗤一笑:「聽說宋氏集團經營不善,全靠張理家出資幫助才沒有倒閉,如果我跑去跟張理說,我是宋開明當年跟他小秘書生的私生女,而你因為瞧不起他兒子少了一條胳膊,嫌棄他兒子才不肯嫁給他,你說張理會不會憤怒,會不會撤資不救宋氏?」
宋諾語一聽,瞬間氣得臉都扭曲了:「你要是敢說,我爸一定斷了你外婆的醫葯費,到時候,死的可是你外婆,而你也會沒錢讀書!」
宋玲玲攤了攤手:「沒關系啊,反正光腳的不怕穿鞋的,大不了我跟外婆一起去找我媽,可是你們呢?沒有宋氏集團,還有這般舒服的日子過嗎?我可是聽說很多接受不了失敗的商人跳樓自殺的新聞,不知道宋氏真倒閉了,宋開明會不會跳樓自殺呢?」
「宋玲玲,你這個惡毒的女人,竟然咒自己的爸爸!」宋諾語目光猙獰地看著宋玲玲。
「爸爸?你不是說,宋家沒我這樣的女兒嗎?我又何來的爸爸?」宋玲玲笑看著宋諾語,眼里卻一點溫度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