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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玉磊……」
司徒嫣兒抬手,想像好朋友一樣,握住他的手,給他安慰,給他溫暖。
但是,手剛抬起又放下了。
司徒嫣兒跟楚雅清一樣,不懂得怎樣去安慰人,鼓勵人。
就算握住他的手,她也不知道說些什么。
她現在要做的,就是安靜地坐在這里,聽他訴說。
或許這些事情,還有這種心情,憋在他心里十幾二十年了,憋得太累了,可是又找不到人來訴說。
現在,她願意當他的訴說對象,願意這樣,靜靜地聽他說。
向玉磊偏頭,微笑地看著司徒嫣兒,「想聽聽我的過去嗎?」
司徒嫣兒與他的雙眸對視,點頭,「想。」
聽聽他的故事,可以減輕自己的心痛。
向玉磊由衷一笑,勾指,在司徒嫣兒翹挺的鼻尖輕輕一點,說:「其實我沒有什么過去,在斷崖下面,我的生活與獸為伍,夜夜渴望能夠離開,回到親人的身邊,做夢都夢到有什么冒險家或拍攝組能夠到下面來,發現我們,然後把我們帶回人類的世界來。」
「這樣的夢,我做了八年,這八年來,比在組織接受魔鬼般殘酷的訓練還要難挨。天天面對的,是一群群野獸。尤其是看到阿寶變異,當時我有抱著阿寶自盡的念頭……每過一天,我就撿起一粒石頭放在那里,有空的時候,就數著那堆小石頭,原來我們在那里生活八年了。八年後,我再也不幻想了,不再幻想有人能救我們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