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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以為向玉冰聽到自己的問題，會變得心情沉重，神情憂傷。

可沒想到，向玉冰只是輕輕一笑，不知道是不是她懂得掩飾自己的情緒，還是她現在完完全全放下司徒瑾瑜了，司徒嫣兒從她的臉上，看不到一絲憂傷。

司徒嫣兒撇嘴，玉冰姐好像真的一點都不留戀哥哥了。

不留戀也好，哥哥有什么好讓他留戀的？

什么快樂，什么幸福，就連一點點溫情，都沒有給過她。

唯一給的，就是她從美國回來，他親自到機場去接她。

「說不留戀，那是假的，我想以後我跟吳溶質結婚生子，都無法忘記你哥哥的。」向玉冰微笑地看著司徒嫣兒說道。

「這么說，你是完全不愛我哥哥，要跟溶質好好生活了？」雖然知道結果會如此，但是聽到向玉冰親口說出這樣的話，司徒嫣兒還是覺得挺驚訝的。

想了想，司徒嫣兒又覺得哪里不對勁，「玉冰姐，你都要跟溶質結婚，以後還會有自己的孩子，為什么還是無法忘記我哥哥？都不愛了，為什么還要記住他？」

「記住，不一定要愛。就像你受傷，傷好了，不痛了，但是不可能不會留下傷疤，但你每次看到這道傷疤，你都會想起是怎樣傷的。我無法忘記你哥哥，因為他傷害過我，給我留下一道傷疤，每次看到這道傷疤，我都會想起，他當初是怎樣傷害我的。」

「就算他不曾傷害過我，我們的緣分盡了，各自有自己的生活，對這個人，也很難忘記的。」向玉冰深深地看著司徒嫣兒，「嫣兒，想念一個人，無法忘記一個人，不一定還是愛他。」

司徒嫣兒聽聞，神情有些復雜，想念一個人，不一定還是愛？

她在想著帥南，但是她已經不愛帥南了，是嗎？

司徒嫣兒垂了垂眸，若有所思。

「想念一個人，不一定還在愛他。玉冰姐，那么恨一個人呢？恨他，是不是不愛了？」

向玉冰微微詫異，「你已經恨帥南了？」

「……」司徒嫣兒沒有回答向玉冰。

她也不知道是不是恨帥南，她想他，但是想著想著，就會生氣。

這種生氣，應該就是恨吧。

有時候恨不得跑到他面前，甩他幾個耳光解解氣。

但是恨了，為什么想起他，尤其是想到他跟林欣在一起，她的心就會如此痛？

這是不是愛並痛恨著？

司徒嫣兒不回答，向玉冰就當是默認了。

很快時候，問對方，對方不回答，都會很容易讓人以為，他是默認了。

「你不覺得恨一個人很累嗎？」向玉冰憐憫地看著司徒嫣兒，「帥南傷害你，我的心也不好過，但是你這樣恨他，你不累嗎？」

累嗎？

司徒嫣兒挑眉，沉默不語。

累算什么？

痛都嘗試過了，還怕累嗎？

「與其去恨一個人，不如重新去愛一個人。」向玉冰見司徒嫣兒選擇繼續沉默，想到她那個傻弟弟，頗有幾分意思地說道：「嫣兒，跟一個全心全意對你的男人在一起後，你就會覺得當初的你真的好傻。就像我，試著打開心房讓吳溶質進來，接受他後，我才知道，以前追著你哥哥的步腳跑是多么的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