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她的病情徹底好轉,就要動手術,清除腦部壓著神經線的塊淤血。
但是這個手術風險極大,稍有不謹,病人就會腦死,終身癱瘓,甚至是死亡。
這個消息,對帥南來說,簡直就是六月飛雪,滿天霜雪紛飛。
如果不做手術,她會變成瞎子,雖然換眼膜手術能讓她恢復,但這不是長久性的。
她還要一直受這種疼痛的折磨,現在是壓著這條神經線,以後會有可能影響到別的神經線,這樣是極危險的。
人能夠活動,都是靠神經線反應的,少了一根線都不正常。
為什么要讓她受那么多的苦?
帥南凝著她,為什么她的腦部會多次受傷?
其實帥南忘了,有一次是從天台跳下來,有兩次是被林欣打的。
還有一次是被雷火龍揍的。
她這一生,太坎坷了。
帥南很心疼她,他寧願這些痛,是發生在他身上,也不要發生在她身上。
他承受能力強,而且是個男人,接受過訓練的男人,什么樣的痛都能承受得住。
就是無法看到司徒嫣兒痛,看到她痛,他的心更痛,這種痛,讓他承受不住。
帥南緊閉雙眼,深深地吸了一口氣。
再次睜開眼睛時,眸底掠過一抹堅決。
他一定要把她的病給治好!
他要找全球最好的腦科醫生,給她動手術!
任何病痛,他都不准發生在她身上!
司徒嫣兒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早晨了。
眼睛不痛了,視線也沒有模糊,她松了一口氣。
她多么害怕自己會失明啊,還好,還能看得見。
她在醫院?
司徒嫣兒一驚,想起來了,是帥南把她送來醫院的。
她坐起來,病房只有她一個,哪還有帥南的蹤影?
司徒嫣兒想起他昨晚的話,忍不住苦澀的笑了笑,他們都沒想到,她會在醫院睡了一個晚上吧?
她想回漁民村,他不認,最後卻來了醫院。
這是她意料外的事情。
身體沒什么大礙,司徒嫣兒不想再躺在病床,她想就這樣離開醫院。
「嫣兒,你做什么?」剛要穿鞋子,帥南提著早餐回來,阻止她下床。
「你乖乖躺著休息,沒有我的允許,你不能亂動。」他把她按回床上,那語氣,那行為,很是霸道。
「我為什么不能亂動?我想起來走一走也是亂動?」
「你現在是病人,醫生說的話,你要聽。」
「你是醫生?」
「我不是醫生。」
「既然你不是醫生,有什么權力不讓我起床?」她想起床上洗手間也不行嗎?
帥南看著她,對她溫柔一笑:「我是你男人,你得聽我的。」
一聽他這句話,司徒嫣兒心中沉了沉。
「帥南,為什么要說你是我的男人?」司徒嫣兒難過地看著他,他不知道,他這樣說,她的心很痛嗎?
「我本來就是你的男人,為什么不可以說?」帥南奇怪地看著她,見她臉色不好,收斂了開玩笑的心,關切地問道:「眼睛是不是又痛了?」
司徒嫣兒搖頭,眼睛不痛,是心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