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是的，現在的他確實不是以前的他了。

曾經他做過如此傷天害理的事情，連他都無法原諒自己。

他又有什么資格要求別人來原諒他呢？

以前鍾燕愛他，是因為他像歐陽明軒一樣，重情重義。

世界是干凈的，人生是干凈的。

現有的他呢？

雙手沾滿人命的鮮血，而且這些年來，他玩過的女人無數。

身不干凈了，心也不干凈了。

「司徒先生，請你回去吧。」鍾燕沉靜地看著司徒瑾瑜，她難過的表情，隱藏得很好，並沒有在臉上表現出來。

司徒瑾瑜看到的，是她冷淡的雙眸，還有靜如無波瀾的湖水的表情。

她很淡然，淡然得讓他覺得，她真的是瑪尼亞，沒有七情六欲的瑪尼亞教父，不是他曾經認識的鍾燕。

鍾燕見司徒瑾瑜用一種無比痛苦和復雜的眼神在看著自己，她的心沉了沉，神情依舊淡然，「我現在的生活平靜，我希望你以後不要再來擾亂我現在的生活。你已經不是我心目中的你，我也不是你心目中的我，我們分開的時間比在一起的時間還要長。司徒先生，我們彼此忘記吧。」

鍾燕伸手，從司徒瑾瑜手里拿回那塊面紗重新戴上，淡然地看了他一眼，轉身快步離去。

不要走！

司徒瑾瑜目光追隨她的身影，心里大喊著她不要走。

但嘴里卻是什么話都說不出來。

就連求她不要走的話，卡在喉嚨喊不出來。

他僵硬地站在那里，雙臂垂著，顯得那么無助，那么孤單，那么可憐……

彼此忘記彼此，他不是她心中的他了，她也不是他心中的她了。

這話，真的是她說出來的嗎？

不管她變成怎樣，她還是他心中的她。

可是他，真的不是她心中的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