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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山泉的手指有節奏的敲著手里的咖啡杯，眉眼冷淡的說道：「說起來，很多年前，我不小心喂死了院長的小金魚，我對死去的小金魚說對不起，我對院長說對不起，可你知道院長是怎么回答的嗎？」

桃言蹊沒有說話，它幾乎可以不用去聽接下來的話了，這番話說的太直白了，他不會原諒她。

尚山泉也沒有想讓桃言蹊回答，他自顧自的說道：「院長說，傷害已經造成，對不起是沒有用的，你得用余生去懺悔，它的靈魂才能夠被超渡。」

「我知道了。」桃言蹊低聲應道，她深呼吸一口，抬起頭來直勾勾的看著尚山泉，「你今天叫我來，是有什么事情需要我幫忙嗎？」

尚山泉看著桃言蹊，眼眸的顏色越發的幽深。

「怎么？無事就不能找你了？」

「你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桃言蹊接道，她看了一眼時間，已經十點半了。

尚山泉注意到桃言蹊的動作，眼眸一閃，「有約的人？」

桃言蹊搖搖頭，「沒有，只是一會有工作而已。」

「哦。」尚山泉又抿了一口咖啡，卻沒有再說些什么。

空氣一下子安靜了下來，兩個人陷入了詭異的沉默之中。

半響之後，桃言蹊才嘆了一口氣說道：「你不想聽我解釋嗎？」

尚山泉偏頭看向窗外，窗外車水馬龍，各色的行人行色匆匆，仿佛要去趕赴什么戰場。

「不想知道。」他聽見自己這樣說，但實際上心里是怎么想的，沒有人知道。

桃言蹊正想解釋，手機卻突然響了。

她看了一眼來電顯示，是自己助理的，她來赴約之前跟助理打過招呼，沒有什么要緊事不要打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