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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山泉看著被鮮血染紅的白色裙子，一下子跑到桃言蹊面前抱住了她的身體。

「為什么？」

為什么不願意給他一個補過的機會？

桃言蹊咳嗽著，鮮血從口中噴涌而出，她用盡全身力氣勾起了唇角，給了尚山泉一個笑容。

「不……」不要……

眼淚從尚山泉眼角滴落，一滴滴的砸在桃言蹊的臉上，卻換不回她逐漸消失的生機。

「我……」

桃言蹊一直笑著，即便臉上沾滿了血，她也一直笑著。

「愛……」

尚山泉哭著，他知道他已經挽回不了了，他什么也挽回不了了。

「你……」

當最後一個字落下，桃言蹊臉上掛著笑沒有了生息。

尚山泉抱著桃言蹊逐漸冰冷的屍體，哭得天昏地暗。

他仿佛要將這一世所有的眼淚都奉獻給桃言蹊一般，眼淚浸濕了他的衣衫，也浸濕了桃言蹊被血染紅的白色裙子。

當夜幕降臨，尚山泉才緩緩抱著桃言蹊離開了這空無一人的辦公室。

他的步履緩慢，一步又一步，每一步都需要極大的勇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