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言蹊抓著鍾天繁的手背，一個吻就輕輕的落在了她的手背上。

鍾天繁的身體有些僵硬，似乎並沒有想到桃言蹊會這樣做。

他動了動嘴唇，似乎想要說些什么。

桃言蹊輕笑一聲說道：「你老了。」

鍾天繁點了點頭，附和著桃言蹊的話。

「我老了，但你依然年輕。」

「我很高興。」

桃言蹊看著鍾天繁，「高興什么？」

「高興我沒有對你造成傷害，你過得比我好，很開心了。」鍾天繁這樣說道。

桃言蹊直勾勾的看著鍾天繁，「你真的高興嗎？你真的這樣認為嗎？」

鍾天繁抿了抿唇，不知道為什么，只覺得心中一酸。

桃言蹊似乎總能夠輕易看透他的脆弱，但是他從來不會去這樣直白的拆穿。

大概她也感覺到了自己的生命將至，誰願意和他說句最後的話吧。

鍾天繁緩緩的搖了搖頭。

「我不開心，我也不是這樣認為的。」

「實際上我依然不知道該用什么樣的態度來面對你。」

此時此刻的鍾天繁，露出了他最脆弱的模樣。

那是桃言蹊不曾看到的他，也是他不曾看到的自己。

桃言蹊挑了挑眉，「竟然不開心，也不是那樣認為的，為什么卻要那樣說呢？」

「因為我不想讓你擔心，也不想讓你愧疚，我希望你好好的，哪怕……」

說到這里他停了下來。

桃言蹊似乎知道她想要說些什么，她輕笑著搖頭說道：「我知道你不愛我，但你也不愛任何人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