輾轉反側間，窗外的月se已被薄霧般的晨曦取代，他這才頂著青黑的眼眶下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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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姝是被灌湯包子的香味熏醒的。他用最快的速度穿衣、洗臉、漱口，然後跑到外間。

「慢點跑，少不了你的。」姬長夜拉開自己身旁的椅子，談笑晏晏的模樣仿佛昨晚什么事都未曾發生。

有姝坐定後將一個灌湯包夾入勺子，湊到唇邊咬開一個小口，滋滋溜溜地吸里面鮮香濃郁的湯汁。他粉唇微嘟，舌尖輕掃，雙目放出愉悅的光彩，像是在享受瓊漿玉-y一般。

這副模樣，立時叫姬長夜看傻了眼。有姝偷吻他時，他都是雙目緊閉，又哪里曉得對方是什么表情，什么動作。但現在，他卻知道了，原來是這樣，如此沉迷，如此h人，如此叫他心緒難平。

他狼狽萬分的撇開視線，略微調整急促的呼吸和心跳後才徐徐開口，「有姝，你可曾為自己的將來打算過？」

有姝喝掉湯汁，將g癟的包子一氣兒塞進嘴里，含糊道，「想過。」

「想g什么？」姬長夜循循善誘。

「不g什么，就跟著主子。」有姝咽下食物，端起碗小口喝湯。

姬長夜默然，心里忽而喜悅忽而憂慮，一時間百感j集。但他不能讓有姝沉迷下去，那樣對他，對自己，都沒有任何好處，於是繼續道，「你不能一輩子都跟著我，你既不是我的奴仆，也不是我的下屬。你是一個獨立的人，應該擁有自己的生活。你將來要娶q、生子，成家立業……」

有姝嗯嗯啊啊的答應，然後再次夾起一個包子，用門牙小心翼翼的咬開外p，先是探出粉-舌試了試湯汁的溫度，覺得不燙才撅起嘴巴，慢條斯理的嘬吸。

這動作，跟親吻自己有什么兩樣？刻意遺忘的記憶洶涌而來，令姬長夜耳根滾燙，下腹發脹。他盯著少年，雙目已然爬上血絲，格外嚴厲的斥道，「有姝，我正在與你說話，把包子放下，好好聽著。」

有姝嚇了一跳，本就大而明亮的眼睛睜得圓溜溜的。

這副無辜至極的小模樣令姬長夜立刻心軟。他按捺住滿心郁躁，柔聲道，「有姝，你已經虛歲十六，該自立門戶了。」

有姝這才明白，主子是在趕自己走。他胃口全失，訥訥道，「可是，阿大和阿二已經二十七八了，不也沒自立門戶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