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姝承擔不起那樣的後果,只能選擇忍耐。他把木偶扔進火盆,看著它一寸一寸燒成灰燼,這才提起筆制作符籙。地宮里藏著什么東西誰也猜不到,為了保護主子,他自然要多做准備,烈火符、雷霆符、y鬼符……凡是殺傷力巨大的符籙,一樣做它j十張,心里好歹有個底兒。
與此同時,孟長夜正坐在原地假寐,聽見空中傳來鳥兒扇動翅膀的聲音,立刻睜眼看去。一只灰se信鴿撲棱棱落在他手背上,腳踝綁著一根細竹筒。
「他們准備逃去哪兒?我猜定是順流而下去茂城。這會兒應該快上船了吧?」劉溫篤定道。
「再不上船就來不及了。」一名副將冷笑。
孟長夜充耳不聞,只管慢慢看紙條,看了許多遍才吐出一口濁氣,「沒逃,他們還在鎮上。狗崽兒醒過來之後就去買了他昨天寫給我的那些物件,然後一直閉門不出。」
「嘿,做戲還做全套!」劉傳山冷笑。
劉溫卻沉y道,「難不成是我猜錯了?這個時候他完全沒有必,直接逃了豈不天高海闊?青林鎮也不是絕對安全,咱們不能大肆抓人,派j個密探進去卻極為容易。」若換作是他自個兒,或世上任何一個聰明人,都不會遲遲不走。
孟長夜略松口氣,一面擦拭佩刀一面下令,「要抓人也得等他上了船再抓,讓探子隱蔽點兒,動作別太大。」到那個時候,他就可以死心了,然後把狗崽兒的腿打斷,看他還怎么跑。
劉溫領命,寫了密信讓鴿子帶入青林鎮。
又過半個時辰,山下再次傳來訊息,叫眾人大為驚訝。卻原來淳帝不僅沒跑,出了城門竟直接爬上山來了,也不知他葫蘆里究竟賣著什么y。他那太監倒是腦袋正常,一路苦勸,末了抱住他雙-腿在地上打滾耍賴。便是如此,也沒能阻止淳帝的步伐,飛鴿傳書到得孟長夜手里時他已經走到山腳下,正蹲坐在地上喘粗氣。
孟長夜再也按捺不住,提起佩刀朝山下疾奔。眾人原以為他氣到極致,很有可能砍死淳帝,便是不砍死,打斷腿也是有的,哪料跟到山腳一看,紛紛大失所望。
猛虎出閘一般氣勢洶洶的將軍甫一迎上淳帝驚喜的笑臉,倒豎的眉mao便趴下了,黑沉的臉se紅-潤了,y鷙的眸光明亮了,整個人像掉入沸水的冰塊,刺啦啦化得一g二凈,只余裊裊仙氣兒上下亂飄。
「你他娘的怎么不跑了?你倒是繼續跑啊,看我不打斷你的狗腿!」話雖這么說,人已經自動自發地矮下-身,呵斥道,「還不快上來,老子背你!」
「將軍,想跑的是淳帝,不是我。」有姝表情十分委屈,末了附在主子耳邊,低不可聞地道,「我,我還沒給你暖過床呢。」
「算你識相!」孟長夜耳根通紅,頭頂冒煙,為了掩飾心中的窘迫,不免狠狠拍了一下少年r呼呼的p-g。
啪的一聲脆響令大家紛紛側目,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