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調音台搬不回來,音響也沒法安裝,先旗有些著急。等到下午,容浩還沒有露面,先旗更加著急了,他讓江小揚打電話去找劉漢生。劉漢生說:「你們別忙乎了,容浩那小子跑了。」

怎么會這樣呢?先旗他們幾個人一聽,頓時都傻了眼,容浩可是樂隊的大掌櫃啊,幾萬塊還在他手里捏著呢,錢沒了,這晚會怎么搞呀?艾米從昨天起,就已經把廣告張貼在各個大學和街頭了,節目單也散發出去了,再過幾個小時,觀眾一到,開不了場,怎么向大家交待啊?

做夢都想撿著花花綠綠的鈔票(5)

先旗跑到ic亭,問劉漢生到底是怎么回事。

劉漢生在電話里說,早上和容浩約好了去省歌旁邊的藝海琴行買設備,可左等右等不見他的人影,手機也不通。他問藝海的老板,容浩先來聯系過購買調音台的事沒有?那藝海的老板說,我根本不認識容浩這個人,哪有這回事呀?直到中午,劉漢生去容浩家中找人,容浩的媽媽說,他早在前一天就和朋友去海南做生意了。劉漢生問那朋友是誰?他媽媽說,是一個叫「大衛」的人。劉漢生這才覺得上了當,自己的幾千塊被容浩騙走了不說,還被「大衛」這個王八羔子給耍了。這不,正在家中生氣呢。

先旗說:「生氣也沒有用,趕緊來師大吧,晚上的演出馬上就要開始了,這里正等著你這個鍵盤手呢。」

劉漢生說:「樂器都不齊,我來了也沒用。容浩跑了,誰做音響師呀?再說了,我的出場費誰開呀?」

先旗幾乎要哭了,他央求劉漢生。「你人先到再說,就用我們以前的樂器湊合對付了今晚,容浩兼做的音響師,我們臨時找人代替。至於你的工資,我們也會想辦法的。」

「不來!不來!」劉漢生說完,把電話給掛斷了。

吻過多少男孩?我記不住啦(1)

19點30分,是原定音樂會開場的時間。此刻,台上的冷清與台下的熱鬧形成了鮮明對比。演出遲遲不能開場,激起了台下部分觀眾的憤怒。有人起哄了,一些人趁機你擠我,我擠你,秩序開始混亂不堪。等過很久,一柱圓形燈光照射在舞台中央,人們漸漸安靜下來,這時,只見煞白的光束下,獨自站著一個黑衣人,他像一具從地下升起的僵屍。當他轉身面對觀眾的時候,有兩行滔滔不絕的熱淚,順著一張蒼白、削瘦的臉龐流了下來,一點一滴,灑在地上。先旗欲言又止,幾次,他只能向台下深深鞠躬,再深深鞠躬。最後,播音發表了一項簡短聲明,舞台燈光才開始慢慢變淡、變暗。

人們像潮水一樣退去,整個燈光球場死一般寂靜,地獄一般黑暗。臨時搭建起來的人工舞台旋轉不停,先旗一頭昏倒在地。工作人員急忙打開所有的燈光,能夠容納數千人的露天球場,頓時如同白晝。在舞台一側,艾米、安安,還有joe,以及自願留下來的江小揚、陳曦等人,靜靜地呆立在那里。突然,艾米掙脫人群,像瘋了一樣,沖向舞台。

joe懷抱「帕多」吉他,心情顯得特別難受。他手中的「帕多」吉它,在白熾燈的強烈照射下,反射出耀眼奪目的光芒,同時變幻出一種奇異無比的色彩,讓人睜不開眼睛。這是一把還沒有來得及送出的西班牙「帕多」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