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0.090.尋根問祖(2 / 2)

她只要在高考上大學前對他好點,扭轉壞印象,那以後他就是成為大佬也不會對付她吧?至於未婚夫身份,等女主把真的姜家女兒找回來,也沒她什么事。

這樣一想,姜可可覺得需要堅持的只有這幾個月呢,心情立馬陰轉晴,快走回屋給自己的搪瓷杯子倒了水,天氣有點熱,都口渴了。

然而小半杯水喝下去,姜可可卻覺得渾身都舒爽起來,好像每個細胞都散發著愉悅氣息,跟平時喝的水半點不一樣。

腦海靈光一閃,姜可可想起上午她往這搪瓷杯里滴過一滴好不容易擠出來的水,難道是那滴水的作用?

看來這金手指功能還是有待開發啊,姜可可決定晚點兒自己再來慢慢試驗,摸透它還有什么功效。

——

睡了一覺又去上工,下午工作還是割土豆苗,雖然事先纏好紗布,可割了會虎口還是發熱發疼,姜可可知道再繼續肯定又會破皮,然後又治愈,繼續疼,如此循環磨死人。然而沒辦法,就是她不主動去治療,沒兩天照樣會恢復如初的,那還不如一受傷自己就主動去治愈,再受傷的過程也能有點兒緩沖。

她嘗試著加快速度,下午大隊長安排給她的地跟上午一樣多,不加快速度下午又得超時,她不保證下午江寄余還會幫她干活,也不想讓江寄余給她干活,跟占人便宜似的。

可是加快速度鐮刀就會不小心割到手,沒一會手上就多了好多道口子,她皮膚嫩,劃一下就連皮帶血的,疼得都『嘶』了好幾聲了,主動用靈水治愈吧,肚子又容易餓的快。

抬頭看了眼四周的大山,姜可可憋回眼淚,她還是努力干吧,要是下工前干不完就得干到晚上了,大晚上這地里頭安靜得很,四周都是山,聽說以前山里有狼,現在還有大野豬,她都不夠這些野獸一口啃的,還是忍忍疼,快點割完再治療吧。

努力努力,不要放棄,不疼的。姜可可一邊給自己洗腦一邊快速割,同時不斷調整使鐮刀的手,割一刀口子調整下,這樣慢慢就能學會正確使刀不傷到自己了。

土豆苗割了大半,姜可可終於學會這一技能了,付出的代價是左手十幾道口子,褲腳和布鞋破了幾個小口子。

當然,眼淚也沒停下掉過,實在是太疼了,她其實沒那么怕疼的,可是金手指的debuff讓肌膚變得太幼嫩脆弱,痛感也隨之加強啊,疼死了,她忍不住淚啊。

於是,來巡邏的大隊長便看見姜可可一邊哭一邊用力割土豆苗,手還流著血的可憐模樣,當下就嚇到了,「姜知青!你干啥呢手都出血了還不停下!」

那么多道血口子分布在手背手腕上,白嫩嫩的手映襯著,瞧著就可怕啊。

這一喊,周圍不遠處奮力干活掙工分的人紛紛停下來往這邊看,這個時候近視的人少,隔著幾畝地還是能很清楚地看見姜可可手上的血口子的,當下全都議論起來。

而稍遠點干活的江寄余也停下鋤頭,視線看過去的時候,姜可可正好抬頭,眼淚從眼眶落下,梨花帶雨,帽檐下的粉嫩小臉無辜又可憐。

真他媽惹人心疼。

姜可可有心要在這個年代好好生活,然而現實會告訴她心有余而力不足是什么意思,她壓根不會干農活。

穿書前她家是城里人,從小就沒干過農活,甚至父母奉承女兒嬌養富養原則,家務活都沒怎么干,而現在,她要給一大片玉米地除草。

比起鋤地,這真的是份輕松的活,但輕松的同時也意味著工分少,大部分來干這個的是十幾歲的孩子,知青里只有她一個干這個。

生產隊大隊長對她挺絕望的,啥都不會干就算了,還不學著干,凈撿輕松的活,跟她同來的知青都能上手一些農活了,掙工分也比較積極,而你要是硬把她塞在地里頭鋤地什么的,分給的量甭想按時完成,能在地里摸到天黑,當然,大部分時候不用天黑,有『熱心』的小伙子會主動給她幫忙。這樣一來,村里的嬸子婆娘就不同意了,又綁不住自家娃,就給他這個生產隊大隊長施壓,她們可不想便宜別人。無奈,大隊長只能給她分輕松能按時完成的活。

算了,反正到時候工分不夠,就拿錢來抵吧,看她也不是個沒錢的。

姜可可:……

她感謝原身這不靠譜的一點,不然眼下她就要干更難的農活了。

但是這除草也很累,塘邊村不是富裕村落,早幾年大煉鋼的時候鐵具都繳上去融成鐵水了,現在村里倉庫也沒多少用具,像玉米地除草這種活都是用手去拔的。

原身沒吃多少苦,不過到底是在鄉下勞作了兩三個月,怎么說手上都會有些繭子才是。然而不知道是記憶出錯還是怎么回事,姜可可的掌心沒半點兒繭子,哪怕是薄薄一層都沒有,肌膚嬌嫩,就跟十指不沾陽春水似的,完全不像能干活的手,她拔了沒十分鍾雜草,手掌心就開始發熱發燙,翻過面來一看,上面染了青草汁不說,紅痕也很明顯,好像再繼續干下去,就會被嘞出傷口似的。

姜可可為這發現絕望,這具身體太嬌嫩了,做不了農活啊!

想哭,然而還是要堅強繼續干下去,知青可以適當用錢抵些工分,但要是完全不下工那是萬萬不行的,絕對是思想有問題,知青有個宣傳口號不是『接受貧下中農再教育』么,貧下中農怎么教育?除了下地干活,也沒別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