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3.133.出軌(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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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原身是從國外回來, 對成分的觀念其實不重,還是林思然在周邊不斷強調洗腦成分不好的會怎樣怎樣,嚴重點會帶累父母,加上周邊人也是這種觀念,所以才會抗拒跟江寄余這門婚約。而且江寄余的相貌也不符合這時代的審美, 對後世穿過來的姜可可而言很有吸引力的顏值在原身心里就是一般, 這個『成分不好家世不好長得也不好』的娃娃親對象, 怎么也不會是嬌嬌女心中的良配, 還想哄她的錢?簡直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

可這娃娃親又是父母那一輩人訂下來的,當時大家感情好, 親上加親就給訂下來了。雖然失去聯絡多年,誰知道父母知道這事會不會遵守承諾?所以原身才會那么千方百計讓江寄余厭惡了自己, 主動取消這段娃娃親,這樣就算以後父母知道了也不會怪她。

可惜現在原身不在, 換成了姜可可,對江寄余的不喜和偏見自然沒了,「我哪有錢給他哄?每月父母寄來的錢都不夠我花, 還要跟你借, 要說有錢還是你有錢才對。」

姜可可陳述事實,林思然卻覺得她是在羨慕自己,心里隱隱有些得意, 上輩子自己手上的錢財一直不多, 這輩子靠著空間做些黑市買賣才賺了些錢, 也沒給家里寄回去, 自己自然就有富余,姜可可雖然有父母給錢,但是這年代工資不高,她花錢又大手大腳,每月都沒剩的,有時候還得跟她借,在經濟上能壓姜可可一頭,林思然其實是舒暢的。

不過眼下不是探討這個問題,心里得意了會就把話題拐回正道上來,「我不是這個意思,我的意思是你不要讓江寄余給哄騙了去,要是真嫁給他,大家都會笑話你不說,還會拖累姨父姨媽,可可你在國外長大不清楚,成分是很重要的,像他那種成分招兵招工上工農兵大學都不會考慮的,還有牛棚那外祖父母,妥妥就是犯罪的壞分子……」

「行了!」姜可可學著原身那不耐煩的表情,「天天說這個你煩不煩?要是讓別人聽見了還以為我們之間有什么牽扯呢!什么成分什么壞分子我不知道,你要是說漏嘴找來麻煩那也不關我事,別再給我說這個了,聽了就討厭。」

「可可……」林思然愣了下,「你不是不喜歡他嗎?咋還給他保密?」

「那你不是關心我為我好嗎?咋不替我解決他?」姜可可心底是真的有些不耐煩了,害怕的情緒在做好跟女主破罐子破摔的打算後就消退了下去,多的是懷疑眼前女主跟她看過的原著女主是不是不一樣,雖然她才看了幾章,但是很明顯在原著里是女配找女主麻煩,而不是女主盯著女配,還死命想破壞女配跟反派關系。

「我……我怎么解決?」林思然沒想到姜可可會這么說,語氣都不太對了。

「那我怎么解決?」姜可可反問。

林思然一時沒答上了。

姜可可也不想和她繼續掰扯,她本來也不是多會說話的人,跟林思然更是沒什么好說了。

「以後不要再說這個了,都過去了,我不想聽。」

說完轉身就要走,不過走之前突然想起一件重要的事,於是補充道,「還有壞分子牛棚那事我統統忘了,以後要是不小心傳出什么話江寄余問我我會如實說的。」

這句話的意思就是她不想再跟江寄余為敵,要是林思然把這關系抖摟,那她就會告訴江寄余,到時候江寄余要報復就報復林思然。

就憑上輩子江寄余的成就,林思然是不敢得罪他的,不然也不會一直在幕後慫恿原身去斗,而不是自己折了江寄余的翼了。

果然,這話落下,林思然再多挑撥都咽了回去,也沒懷疑姜可可怎么轉了態度,畢竟在她印象里姜可可本來就是善變驕縱的,保不齊發生了什么她不知道的事,才讓她改了態度,也很有可能就跟姜可可說的那樣,她是聽得厭煩了,沒了興趣再糾纏這事。

只是惱恨了姜可可,態度說變就變,這下說不定還會跟上輩子一樣,江寄余照樣在發達後照顧她,讓她又是富貴一生。

——

姜可可不知道林思然是怎么惱恨了自己,只不過她和林思然說開這件事後心里高興了許多,一來以後不用再聽她挑撥江寄余那些話了,二來是發現正面杠上女主其實也沒她最初以為那么可怕,惡毒女配也不是遇上女主就被打臉的。

而且她想通了許多,雖然這是書中世界,但是又不只是局限於書中世界,從她穿到這具身體開始,這個世界就不再是二維的,而是真實的三維生活,不能用原著的眼光去看待,原著只是給身邊的人物故事提供了劇情參考,實際是什么樣的還是得自己去觀察體驗,就像女主林思然和反派江寄余,兩個人就跟她所知的性格不一樣。

林思然不僅不聖母,還有心機,以自我為中心,不在乎會不會對無辜的人產生不好影響。江寄余外表為人冷淡,但內心其實很柔軟,孝順又重情義,克制力也很強。

總的來說,姜可可會更樂意跟江寄余打交道而不是林思然,畢竟一個還會對她寬容,一個隨時給她插刀子。

想通了這些事,姜可可心上的大石頭就落下許多了,也能好好享受自己的『假期』。雖然這假期是十幾道傷口,加上村支書嫌棄她耽誤大家伙收土豆才換來的,不過結果是好的就行,在干農活這點上,她跟原身一樣想偷懶。

但到底沒有因為假期就四處炫耀,而是很低調地只待在女知青宿舍里,這樣酸言酸語也能少點,她也不愛聽,更不愛大太陽底下四處跑。

這幾天假期她就用來寫雜志和報刊的短篇小說,華國十年動盪的時候很多雜志停刊了,還沒到改革開放,復刊和新創的雜志也沒有,手上能供選擇的不多,所以她也沒挑三揀四,寫了幾篇千字左右的小故事,打算多投幾家,當然不是一稿多投,雖然不知道現在禁不禁止,但一稿多投很多編輯總歸是不喜歡,她一個沒名氣的小蝦米就不要開場就給人壞印象了。一家雜志投個一篇,試試水,再看看稿費。她沒了解過這個年代的稿費,原著也沒說過,所以一抹黑,先用小短篇探探路。

肚里有墨水,幾天下來四五篇小故事搞定,就等找機會去鎮上投信箱里了。

這機會來的也很快,村里的土豆不算多,一周左右時間就收完了,村長要將這些拿去鎮上糧管所賣掉,跟公社借了拖拉機。

公社在七四年的時候找關系淘換了兩輛二手的手扶拖拉機,每年秋收都會被各個生產大隊借去送糧,塘邊村土豆收的早,今年是早早定下來,所以一早村里就去公社將拖拉機開回來。

塘邊村會開拖拉機的有兩人,分別是大壯跟江寄余,大壯是當時送了不少禮又搭上人情關系才跟公社拖拉機手學的,也不能搶他們的活,但是可以開著幫自己生產隊運糧食。而江寄余完全就是自學的,他腦子也不知道怎么長,看了幾次就會,開的比正經學了幾手的大壯還好,不過大壯也沒意見,他跟江寄余算是聊得來,也沒利益沖突,會開還能幫著送糧食。

而這次開拖拉機的也是他們,一人一輛,轟轟轟地從公社開回來,吸引了一大串小孩子,沒辦法,大家都對這『大機器』有興趣。

而村民們早早准備好土豆等在一旁,拖拉機一到,就把籮筐裝著的土豆給弄上去,好送到糧管所去賣。

至於要去鎮上買東西的婦女們則讓小孩看著,等他們第二趟回來喊她們,到時候好搭著拖拉機去鎮上。

江寄余和大壯出發的早,第二趟回來也不會太晚,到那時車上也能有空位。

姜可可要搭的就是這種拖拉機。

姜可可原本想拒絕的,那兩個孩子年齡太小,又瘦骨嶙峋的,拿糖跟人交換,總覺得是欺負小孩,不過又看見那兩孩子眼里隱隱的期待,便答應了。

於是有了兩個小孩子加入後,姜可可玉米地里的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飛快少了下去,她……她深刻感受到連個小孩子都不如是什么意思。

「你們在外面等我,我去給你們拿糖果。」下工後,姜可可先帶著兩個孩子回了知青宿舍,然後去拿自己的糖果。姜父姜母對原身很好,每月都會托人寄錢寄包裹寄票過來,而原身也不是會虧待自己的人,拿了錢票自己也會去鎮上供銷社買好吃的,像水果糖這種要票的,知青里大概只有原身才能每月買上幾兩一斤的,也是姜父姜母知道她喜歡吃糖,才每次找人兌換給她。

姜可可從鐵盒子里抓了四顆糖和一顆桃酥出來,一人給遞了兩顆,桃酥讓他們平分。兩小孩為多余得來的感到高興,「我們下午還幫你拔草。」

「不用再給糖!」

小孩子興奮說道又補充了一句,很是講義氣了。

「謝謝你們,等下午再說吧。」姜可可知道七十年代物價低廉糖果珍貴,但其實還沒有很深的認識,會有自己占人便宜的感覺,不過農村的小孩子也不是傻的,十二三歲就是小大人了,他們覺得一顆糖換拔草很劃算,她又給添補了一半,應該不會太過,孩子的家長也不是說她欺負人才是。

實際上哪里會說她欺負人,還覺得她是傻子,大肥羊,隨便拔了點草就給這么好的報酬,簡直是賺來的。難道以前那些幫姜知青干活的感情不是為了人,而是為了好吃的?

不得不說,孩子的父母歪樓了。還去找相好的嬸子說這件事,一邊吹噓自家娃懂事能干孝順,拿了糖和桃酥知道回來給父母,一邊又說姜知青是個大傻子大肥羊,可能家底很豐厚,往常那些幫她干活的沒准都拿了報酬。

農村哪有什么秘密,每家都有每家相好的,於是不到下午上工,這個八卦就飛滿了整個村子,有相信的也有不信的,相信的人是家里沒有年輕小伙子給姜可可干過活,不相信的是家里小伙子給干了活,卻沒收到半顆糖半塊桃酥的。但是對姜可可家底豐厚這點,基本都是信的,不然哪有這么嬌氣半點活不會干的,就是那些女知青都多少會點,聽說她連飯都不會做,要不是跟宿舍女知青在一起吃飯又有個能干的表姐在,估計都先餓死了。

於是有不少家里窮的動了點心思,想著要不要娶了算了,也不怕人跑,有信心將人留下,這樣姜可可那些好東西就是家里的了。

不過還沒等他們確定這心思,又傳出姜可可干個拔草的活就把手掌心給割破了,還去赤腳大方那拿草葯給敷上,下午又請假不上工了,說是要去鎮上買葯,不過村支書沒同意,村里牛車今天不載人,也信不過姜可可,一是怕她半路走丟,二是怕她到了鎮上逃了。當然這擔憂沒說出來,只是用借口把她打發了。

正當姜可可要走呢,江寄余就走了進來,臉色看著很鎮定,但是眼里卻藏著一絲不易覺察的緊張,他都沒有注意到姜可可,目光直直看著村支書道,「支書,牛棚里老莫他婆娘發高燒了還吐了,老莫問能不能看在他這些年好好進行思想改造的份上送他婆娘去醫院,他怕人老了熬不過去。」

村支書皺了眉頭,「這么嚴重?」又很猶豫,雖說老莫夫婦是很服管教,思想工作也做的不錯,但到底是被國家蓋上壞分子章的人,要是送去醫院,會不會犯錯誤?而且這醫葯費誰來出?但人老了確實容易出事,村里赤腳大夫的水平他心里也是有數的,要是讓赤腳大夫看,人沒准要沒了。

這是個兩難的選擇。

江寄余背在身後的手緊緊攥著,但是他不能說什么,更不能表現得很熱心腸,主動來說這件事都是越距了,但是,如果他不答應……眼里閃過一絲狠色,爺爺奶奶已經沒了,父母也不知所蹤,他就剩外公外婆了,絕對不能出事,不然……

正當一人猶豫一人煎熬的時候,一個怯怯又軟糯的聲音響起,「那個村支書,我父母寫信告訴我,b市這段時間里有從牛棚平反回去的人,國家單位給返聘,還給分了房子。」

乍一聽這話跟他們談論的話題沒半點關系,但是很顯然這是變相的提醒,同樣是牛棚里的人卻被國家給返聘回去了,這是上頭風向變了?

村支書臉色驚疑不定,他只是個村窩里的小小支書,距離政治中心十萬八千里遠,自從去年國家領導人陸續去世,這政治就變得很模糊,他也不清楚現在到底是怎么回事,但是要是真的有牛棚里的人被國家給返聘回去,那是不是代表著政治風向又要變了?這牛棚里下放的基本都是以前各行各樣的專家大拿,被打成壞分子,還能有回去的一天?

「你這消息是真的不?」村支書不敢相信,又隱隱覺得可信,自古以來有文化的人都是國家推崇的,是主流,這兩年也沒有再下放的人員,那可恨的四人團被粉碎後,也許真要迎來文化人的春天也不一定。

姜可可竭力忽視江寄余落在她身上銳利的視線,認真又誠實地說道,「嗯,我父母在國家研究所工作,他們讓我收著脾氣,不要得罪人。我想支書平時對我也好,不會干活也沒嫌棄,所以才告訴支書這個消息。」

像是說漏嘴又像是怕他不信,「我誰都沒說,支書你要替我保密啊。」又小心地看了眼江寄余,「還有江知青,拜托了。」

最後那句話跟蚊子似的,又小聲又慫,但是那低頭有些慌亂害怕,又有點小邀功的樣子卻可愛的不行,杏眼烏黑又濕漉漉,跟小獸似的,一點都不會讓人覺得她在撒謊。

村支書信了,尤其是姜可可說她父母是在國家研究所工作時,總算明白政審上姜可可父母那欄怎么會是空白狀態,估計是高級研究員,國家都要保護起來的,這樣姜可可還能來下鄉,那覺悟還真是不錯的,至於會不會干活這一點,村支書此時下意識給忽略了,直接道,「小江,你去老陳那把牛車准備好拉過來,牛棚壞分子也有改過機會,咱不能讓改過自新的冷了心。」

「行支書,我這就過去。」江寄余緊攥著的心終於落下了點,轉身往外走的時候看了眼姜可可,眼神有些復雜,不過最終什么都沒說就往外去。

姜可可舒了一口氣,這樣一來多少能刷江寄余的好感,抵消掉從前的恩怨吧?她可是鼓起勇氣跟人扯謊。

「姜知青啊,我知道你是個思想端正的人,不是那偷奸耍滑的,手受傷了就去看醫生拿葯吧。」村支書欣賞地看了姜可可一眼,「放心你記得叔的好,叔也會給你保密的,至於小江那兒,他不會多說的。」

村支書不愧是老油條,一下子轉換成「叔」了,要不是姜可可是個女同志,沒准此時還要勾肩搭背去喝一壺呢。

「謝謝支書。」姜可可今日的社交技能已經透支完畢,此時也只能說謝謝,不會順桿爬,再加深點感情。沒辦法,剛剛能臨時扯謊都是強烈求生欲作祟了,哪能時時超常發揮。

村支書也不介意,往常這女娃子高傲的很,今天能這么有禮貌已經很不錯了,他還要去牛棚看看老莫他婆娘,要是政治風向改變,老莫夫婦也能回去了,那現在去關心人多少是個人情,也希望老莫他們能看在這份人情,還有以前也沒常常拉他們批.斗的份上,回去後不要再記仇。

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要不是那亂糟糟的年代,像老莫這樣的人他估計一輩子也沒機會見到的,大人物要出手弄人太容易了,不奢求攀龍附鳳,就希望別記仇。

在一定程度上,村支書還是個頭腦清醒看得清局面的人。

村支書想姜可可去趟玉米地里拔草就把自己折騰進醫院,就給換了個活,給地里的土豆割苗去,免得再折騰進醫院,老是請假說出去也不好聽。至於讓姜可可鏟土豆那是不用想,就那不會干活的,讓她去鏟豈不是一鋤頭下去土豆都給劈成兩半,到時候可就不值錢了。這一批土豆出來都得要拉去糧管所賣掉的,品相不好到時候要給挑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