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8.138.生產大出血(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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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冷的嗓音立馬將姜可可拉回現實, 眼里的著迷一退去, 就發現對方不知何時站了起身, 鳳眼定定地看著她, 喜怒不辯。

姜可可羞紅了臉,耽於男色還被發現了,簡直是不能再丟臉了。

「我……我是來謝謝你的!」姜可可到底沒好意思回答他的問話, 將斜挎包拎起來給他看, 也順勢擋住羞紅的臉。

江寄余的視線卻落在她纏著紗布的兩只手上, 一天之內能把自己傷成這樣,也是她的能耐了。然而想起前頭她表姐林思然說的話,江寄余心里便不大舒服, 聽她表姐的意思是姜可可是故意將自己傷成這樣好躲過農活的?還是料定會有人心疼主動給她干活?他這樣巴巴地上趕著來, 是如了她的意還是攪和了她的好事?他當時一定是鬼迷心竅了, 才會主動接過她的活來。

心里氣惱, 江寄余低下頭繼續干活, 鐮刀使得虎虎生風,好似土豆苗跟他有仇似的。

姜可可久久沒聽到回音,從斜挎包里探出半個腦袋小心翼翼看過去,卻見江寄余不理她, 以為是剛剛偷看他讓他生氣了, 當下顧不得害羞, 趕緊解釋道, 「我不是故意偷看你的, 就是你太好看了不小心看著迷的!」

江寄余心神一晃, 揮著鐮刀的右手便向上偏了下,左手閃過疼痛,低頭一看,左手手背食指與大拇指處便多了道口子,他鐮刀揮得用力,那口子也大,皮肉都翻了一些出來,鮮血頓流。

忍不住「嘶」了一聲,可見疼痛。

姜可可密切關注著他的表情自然發現那瞬的皺眉,視線往下,瞧見了紅,不過因土豆苗遮擋著沒看清,放下斜挎包往前走了幾步,這才看見那道口子,又深又長,不知使了多少力在里面,比她割的可厲害多了。

「你沒事吧?」姜可可眉頭不自覺跟著皺起來,包扎好的左手似乎也跟著疼了似的。

江寄余像是沒聽見,眉頭皺了下就松開,隨手扯了把土豆苗的葉子擦掉涌出來的血,見還在流,便直接用片葉子蓋住,繼續低頭干活,仿佛半點不妨礙。

這種不搭理人的冷淡態度姜可可都快免疫了,只是實在見不得他那么粗糙地對待自己的傷口,而且又是接替自己的活干時受的傷,還讓她看見了,就沒坐視不理的道理。

從斜挎包里自制的隔層把紗布和一小瓶子棕黃色的葯粉拿出來,酒精她沒帶,挎包主口袋被她用來裝一包核桃酥,副紅色的紙抱著,還纏著草繩可以拎。不過江寄余自己有帶搪瓷水杯,帶蓋子的那種,在邊上放著。

「我先給你簡單處理一下行么?」姜可可還是有些慫他,沒敢直接上手。

可江寄余還是不搭理她,繼續干自己的活,鐮刀依舊使得虎虎生風,左手抓著苗右手一割,土豆苗便一壟壟地倒下,速度快得很。但相應的,那口子的血也流的快,都從貼著的葉子邊緣漫出來了。

姜可可抿了抿唇,索性道,「你不說話我就當你默認了。」說罷拿起他的水杯帶上紗布和葯粉就上前去,直直站到江寄余跟前,見他還不動作,只是鐮刀割得更快,一下子這一壟割完,立馬去下一壟,還特意從末尾繞到另一頭去。

這姿態簡直惱人,姜可可一時間都被激起小性子來,把紗布和葯粉先放回挎包里,然後端著搪瓷杯就快步走到江寄余面前,不說話伸出手就要去抓他的手。

江寄余被她突如其來的動作弄得一驚,下意識就是先丟了鐮刀免得割到她,於是這一停頓左手就讓她給抓著,沒有纏著紗布的指頭捏著他的手背,冰冰涼涼,很是舒服,又能覺察到那手指的幼嫩細膩,只要稍稍用力就能掰斷掐碎似的,著實不是一雙能干活的手。

而她離得這般近,鼻間仿佛都能聞到淡淡的香味,還帶著絲甜,卻不膩,而是恰到好處令人舒服的味道,也說不出具體是什么,只知道並不討厭,是剛洗過澡過來還是本身就帶有的味道呢?

江寄余腦海那瞬浮現許多雜而小的念頭,然而卻是極快地抽回自己的手,腳步往後退了幾步,臉上表情還是淡淡的,但那鳳眼里卻泄出了真實情緒,「你干什么?!」很凶的語氣,有種被侵犯領地的惱怒,也有種虛張聲勢好掩蓋掉那瞬內心亂七八糟的想法。

姜可可攢起來的氣性被他一吼又熄滅了,下意識地也後退了兩步,「給,給你處理傷口啊。」

覺察到她的一絲畏懼,江寄余皺了皺眉頭,「不用。」

「可這地里的活……」

「大隊長安排的,掙的工分也是我的,不干你的事。」語氣冷淡,好像一點都不想跟她沾染上關系似的。

姜可可不語,看著他彎腰要去撿鐮刀要繼續干活的樣子,腦袋一熱,俯下身子快一步搶過地上的鐮刀。

江寄余意外,火氣正要起來,就見她直起身子把手里的搪瓷杯塞到他懷里,嘴唇抿得緊緊的,眼眶有些泛紅,卻一眼不發推開他,自己彎腰割土豆苗去。

「你干什么?」江寄余來得突然的火氣立馬消下去,手里拿著自己的搪瓷杯,看著姜可可有些不知所措。

姜可可此時卻學了他,頭都不帶抬,「干活,自己活自己干,不關你的事。」語氣是帶著壓抑的怒氣,可嗓音卻軟軟,聽在耳朵里更像是受了委屈的樣子。

江寄余臉上的冷淡綳不住了,「這是我的活,大隊長安排給我的,你講點道理。」

姜可可不說話,手上的鐮刀揮得快,一茬茬倒下去,人要跟著移動去割下一茬,可江寄余擋著過不去,她也不在意,跳過這壟,走到另一邊去,照樣可以收割。

江寄余倒是差點忘了她也會耍無賴,只是這次跟以往不一樣,以往只覺得她耍無賴的樣子很可生厭,這次卻莫名有點怕,怕她鐮刀又使到自己身上。

想冷臉,可聽到她委屈的嗓音又怕吼了人就哭了,這些天她愛哭的很,哭起來還不帶停,楚楚可憐跟拿錘子戳人心肺似的,江寄余也說不清怎么突然會有這種感覺,但是是不想再看她哭了,忍了忍,只好妥協,「葯粉和紗布給我,我處理傷口。」

或許是不習慣這樣跟她低頭,語氣還有些僵硬,甚至耳尖還犯了點紅,怎么這么像哄對象,明明她都不是自己未婚妻了,應該由著她哭才是,割傷了也不關自己事,怎么就妥協了。

江寄余想不明白這突如其來的心軟,可話都說出口了,想反悔一走了之,卻見她抬起頭用濕漉漉的杏眼看他,那眼神好像在問他剛剛說的話是不是真的。

腳步登時就挪不動了。

待她把紗布和葯粉拿出來捧在跟前,江寄余又惱恨了下剛剛那瞬的鬼迷心竅,最近他對姜可可的情緒實在是太不對勁,好多次都事與願違,做出本不該他來做的事。

一把抓過葯粉和紗布,江寄余端著自己的搪瓷杯走到田埂邊上坐下,將紗布等物放在一邊,騰出手掀開左手上的葉子,上面沾滿了血,傷口倒是不再怎么出血了,把搪瓷蓋子揭開,剩下的五分之一水都倒在傷口上,血色褪去,凝結的一層沒有沖走,江寄余放下杯子想用手去擦掉,一條方形的紅格子手帕就到了跟前。

那是原身在國外買的,姜可可用來借花獻佛,「干凈的。」

白嫩的臉蛋泛著健康的粉,竭力保持著高冷(???),眼里卻擋不住小小的期待和歡喜。

江寄余心里又翻涌著奇怪的情緒了,視線挪開,一把接過她手里的帕子覆在手背上,用力擦了幾下,凝結的血便被擦掉了,可與此同時干凈的帕子也染上一絲血。

弄臟了?嘖,這嬌小姐不會借此提什么過分要求吧?江寄余想法黑暗了一下,就聽得她道,「你一只手方便嗎?我幫你處理吧。」

姜可可見他擦完不動以為是不方便,自己主動拿過葯粉給他灑上,又把那小卷紗布拿來,手法熟稔地給他包扎上。

平時一看他覺得挺瘦的,但是這才發現其實他的手很大,起碼比她的大得多,一對比自己跟小孩子的手似的,不過他的手指是修長型的,若是沒有干農活曬了磨出繭子,一定是雙非常適合彈鋼琴的手。

真可惜,要不是那十年動盪,或許他就跟原身一樣有機會到國外去,順便學了那鋼琴。這樣容貌俊美的人一身燕尾服坐在鋼琴前彈奏,那該是多惹人眼的畫面啊。

姜可可腦袋胡思亂想,下意識就給他打了個蝴蝶結,等弄完後看到他黑著臉,這才清醒過來,沒等他開口訓,自己先說道,「這樣挺好看的,對吧?」

江寄余:……

這娘們唧唧的放在我身上你說好看?

視線一瞥卻看見她左手上纏著的也是蝴蝶結,一大一小,樣式一模一樣,跟一對兒似的。

是挺好看的。咳!不是,在她手上是挺好看的。

姜可可沒注意到他的小表情,其實把蝴蝶結纏在他手上自己都心虛,見他不答話趕緊去解開,紗布纏了好幾層,便給塞進其中一層去,既不會掉,又很順眼。

她干這活倒是手腳利落。江寄余看著快速消失的蝴蝶結感慨了下,忽視掉心里一閃而過的異樣感受,綳回正常的冷淡臉色道,「既然弄好了你就回去吧,我要干活了。」

真是過河拆橋啊。要是換做從前姜可可肯定要控訴的,但是這人是江寄余,且不說他是未來大佬反派的身份,就是原身從前做過的那些事,能讓江寄余這么心平氣和地跟她說話就不錯了。而且她自覺今天做得很好,起碼是刷了點好感,鐮刀只有一把她也就不跟他爭,主要是剛剛慪氣干活自己手上的傷也有點疼,還剩那么些土豆苗以她的速度天黑也干不完,還是有自知之明一點讓給干活好手江寄余。

雖然不知干活好手剛剛怎么也會割自己一道口子,不過很顯然就是傷了他也比自己干的又快又好。

「那我把這些苗攏在一塊再走成嗎?」走之前再刷下好感度,證明自己『改邪歸正』了。

不過江寄余沒給她這機會,凶巴巴地趕她,「不行,快走!」再不走他再鬼迷心竅割了第二道口子咋辦。

「好吧好吧。」姜可可不想最後惹他不高興,把葯粉放回包里,小卷紗布給他用完了。

「那這個給你,謝謝你中午幫我干活。」姜可可說完把核桃酥留下就小跑著離開了。

江寄余:……不是我,我沒有……干活。

想解釋都沒機會。

看了眼地上留下來的紅紙包,又看她遠去的背影,江寄余瞥了眼手上紗布,直覺今天的自己腦袋有問題。

不是取消婚約關系了嗎?不是說好要遠離麽?

這一天干的都是啥事!

姜可可被吼得小小瑟縮一下,她有點明白為何平時請假原身都要特意跟村支書而不是大隊長請了。

「我,我想按時干完活,不要拖後腿……」姜可可強裝鎮定,藏住害怕,努力表現得鎮定高冷點,可惜她嗓音是那種軟糯的,氣勢不足,又掉著眼淚,跟高冷半點不沾邊。

大隊長聞言反倒是消了點氣,知道不能拖人後腿就好,雖然活干得不成,有這態度也可以了,又看了眼她手上的傷口,語氣緩和了點,「先去老方那兒處理好,晚點我讓哪個嬸子來教你怎么干活。」老方是村里赤腳大夫,爺爺輩的人了,平時不用下地,給村里看病就成,工分照給。

「我把活干完再去吧。」一去一回得耽擱多長時間啊,到時候她肯定又要干不完了。

「等你處理完再說,別凈添亂!」大隊長吼完又想起他堂哥村支書平時的教導,頓覺不妥,又補充了道,「姜知青覺悟高是好事,但咱也不是那地主老爺,傷了還帶剝削人的,快去處理吧。」

這話說的還真沒水平,把集體干活的事都說成剝削了,難怪他爹娘讓他平時跟他堂哥村支書多學學,要是村支書在這,那肯定說的更圓滑正義。

「那好吧。」都這么說了,姜可可也不能堅持下去,放下鐮刀順手用手背摸了下臉頰,這才離開地里頭。

不過沒往赤腳大夫那,赤腳大夫那里都是土方子,消毒手段也沒,直接是把黑乎乎的草葯敷上去,姜可可不習慣,她還是回去自己處理吧,一下子治愈也不行,大隊長都看見傷口了,只能等自動治愈,再纏著紗布蒙混今天,估摸著正常天數愈合再拿下來。

幸好她當時多買了紗布,不然這金手指的秘密可能就藏不住了。

回到宿舍先消毒再撒上葯粉纏起來,姜可可從前在大學上過幾節紅十字會社團的課,簡單地包扎不在話下,還很愛美地打了個蝴蝶結,看著也挺順眼的。弄完後自己又吃了點零嘴墊墊肚子,之前在地里頭使用過幾次金手指都把肚里存貨消耗了,不補充也沒體力。

等她吃完准備再去地里頭,路上卻撞見了村支書,他看了眼她包扎的手,最後讓她回去休息,「地里的活小江給干了,那一半工分就記在他頭上,你趁這些天好好休息,等手好了,地里土豆差不多也收完了,到時候那些嬸子也有空教你怎么干活,你再認真好好學學,成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