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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買不到的原因是什么?」
問清楚緣由,才能夠更有針對性的將事情處理好,這是即墨修一貫的處事原則……「那幅畫好像是被人遺落在海邊的,路人撿到以後交到了希臘的畫作管理中心,那些專家都大為震驚,已經四處發布公告找尋作者,都幾天了,也沒有人去認領,那畫倒是越炒越熱了。你也知道,西方那群
人,在這反面特別的謹慎,怕招惹官司,沒有經過作者的同意,又豈敢隨意將畫賣出去?」
撓了撓頭皮,邢墨陽又惱又急:「我都想了一天了,也沒有什么辦法。可是安然實在是太喜歡這幅畫了,我不想讓她失望,我追了她那么久,好不容易她有松口的跡象了,再不加把勁,豈不太虧了?」
「是哪幅畫?我想想辦法。」
知道邢墨陽追妻心切,即便還完全沒有底氣,即墨修依舊當即應了下來……
「哦,這畫沒有名字,不過現在在網上炒的很熱,你打開電腦搜搜,就搜希臘遺落的畫作,一下子就能看到了。」
「恩,你等等。」
喉間輕恩一聲,即墨修長指如飛,幾秒鍾,電腦屏幕上就出現了一幅畫……
畫作入眼的一瞬間,即墨修那本來隨意黯淡的眼眸倏地就綻放出了一抹亮光,一抹不敢置信的亮光。
點動幾下,將畫作放到最大,占據了整個屏幕,也占據了即墨修的整顆心。
「修、修……」
電話那端突然沒有了聲音,邢墨陽有些擔心了起來,急切的叫喚著,叫了好一會兒,即墨修的聲音才再次傳出。
啞聲,他說——「墨陽,謝了。」
乍然一聽到的那一刻,即墨修以為自己幻聽了,修怎么和自己道起謝來了?
「修,你怎么了?」
「這畫,叫那一刻的地老天荒,是她畫的。」
薄唇輕啟,即墨修說出了這樣震驚人心的一句話……
邢墨陽猛地一怔!
她?可是指的……顧一凝?這畫竟然是她畫的?
「你確定?」
「恩。」
一眨不眨的看著那幅被放大的畫,即墨修萬分的肯定!
她的手趣÷閣,他豈能不清楚?
「先掛了,我派人去希臘找她,有事再聯絡。」
放下電話,即墨修直勾勾的看著屏幕,三年來一直幽暗無光的瞳仁熠熠生輝,盛滿了激動與欣喜……
這畫,確實叫做--那一刻的地老天荒。
那是一幅張揚奪目的水彩。
夕陽、牧場、駿馬,荷蘭的天空。
那是當初她答應他求婚之後,他帶她去的地方——荷蘭,兩個人在那里度過了彼此最幸福的時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