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也是，你確實如此，否則那一天就不會借別人的號只給我發短信，還要求我只響鈴，完全拒絕聽到我的聲音，嘖嘖嘖，說真的，歡顏啊，你還當真是……無情啊！」

「那天我還真只是為了保險起見。」確實沒有往拒絕跟他對話這方面去想，也沒時間去想那么多。

「是嗎？」博士問，聲音很輕，隔著電波傳遞過來，老實說，挺……恐怖的。

遲歡顏倒是不怕他，就是莫名有一種，被毒蛇盯上了的感覺，滲人。

博士依舊我行我素：「其實是不是都無所謂，我不在乎。」

「那你現在打電話來，是為了什么？」

遲歡顏問。

博士笑了聲，還是一貫仿若機器人般的，毫無感情的語調：「當然是看你約會到這么晚，特意打個電話來關心一下，只是好心而已。」

「你怎么會知……你跟蹤我？」

「對啊，我在跟蹤你。」博士倒是承認的格外爽快：「早在你要離開之前我就跟你說明過，我會派人一直盯著你，所以，你最好別瞞著我，更不要生出任何拜托我的念頭！」

「我沒有。」

「沒有就好。」停了一下，博士突然發出了陰涔涔的笑，賤兮兮的聲音問遲歡顏：「那么，你現在是不是可以告訴我，你去賀正庭的房間待了一晚上，都做了些什么？是不是睡了？他猛不猛啊？」

「……你還是不要問這種問題了博士，八卦並不適合你。」

遲歡顏才不可能真的跟他透露任何，尤其是跟賀正庭之間的相處細節。

雖然其實也沒什么，但她私心里就是覺得，這是只屬於她和他的事情，是彼此之間的專屬經歷，才不要告知給第三人。

更別提博士，這個從開始就對賀正庭沒安好心的人！—

「怎么，你現在就已經開始在替他打抱不平了嗎？」博士笑了，很危險的那一種。

遲歡顏雞皮疙瘩都起來了，有一種很糟心的感覺。

但她什么也不能表現出來，壓住一切翻涌的情緒，她很冷靜的說：「沒有。」

「是嗎？」

「是的，而且你應該知道，我從一開始，就並不贊同你的這種盯人方式。」

「我知道。」這點博士倒是一直都很清楚，這丫頭雖然經歷了那樣嚴重的傷害，卻依舊善良的可以！

這一點既讓他恨鐵不成鋼，同時卻又是……羨慕的。

是真的羨慕，因為這樣純凈的心靈，並不是誰都能擁有，至少他就沒有。

所以他一直在琢磨著，是不是等一切都解決了之後，順便把她也毀了？

這世界就是骯臟的，她那么干凈的存在，太格格不入了，簡直讓人受不了！！

狠狠攥了下話筒，就像是把遲歡顏放在手心里攥，恨不得攥死她的那一種，博士臉上浮現出了一絲陰狠。

是那么的強烈，即便是隔著千山萬水遲歡顏都感覺的到。

雞皮疙瘩更甚了，心肺都緊了一緊，她深深呼吸了一下，然後才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重新開口：「真的很晚了，我明天還有事情要做，博士你如果沒什么事情的話，我就掛電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