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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有證據，憑借的是感覺！」慕文雋淡淡的說，「我對你了解不深，但是我在報紙上第一次看見你的時候，感覺就很奇怪，那個時候，我與你不過是彼此不相干的陌生人，最後我去了荔城，見到了魏老太太，然後看到了你的照片，我心里確認了一種可能性，百分之九十以上的確認！」

孫妤淼繼續笑，「可是人得感覺會經常出錯的，你給出的這些，不能代表什么，孩子，你是太久時間沒有母親缺乏母愛了嗎？見到一個人就想認作是自己媽？」

「不……」慕文雋說，「事實上，我從未想過要認你，更沒有想過未來要跟你有某種聯系，我再說一遍，我只是求一個真相，當年，你為什么要拋棄我和槐生，原因是什么？」

「你要我說多少遍你才相信？你不是我的孩子，我沒懷過孕，哪兒來的孩子？而且，我因為身體原因根本不能生育，又怎么會生下你？不管你信不信，事實就是這樣……」

她繼續抽煙，抽煙的姿勢明顯帶著情緒，慕文雋眯著眼睛看她，緩緩吐出三個字，「你說謊！」

「我沒必要說謊！」

「當然有必要！」慕文雋說，「你有秘密，不想讓別人知道，而且這個秘密，與我的身世或許有關聯……」

「你小子別得寸進尺！」

孫妤淼深吸一口氣，幾乎是怒不可遏的開口。

慕文雋突然笑了，「孫女士，你這是惱羞成怒嗎？因為被我說中了？」

「你別胡說八道！」孫妤淼幾乎是尖叫著說出口，聲音有些大，引得餐廳離別的人都頻頻觀望。

慕文雋卻是表情鎮定，他說，「我有沒有胡說八道，孫女士心里最清楚，大概是遺傳原因，我和你的性格在某些方面有類似性，我相信我的感覺沒有錯，孫女士，我再問一遍，當年你，為什么要拋棄我和槐生？」

孫妤淼咬牙，抓起自己的包包道，「那我也再回答你一遍，我和你沒有任何關系，也不是你母親，我沒有生過孩子，就這么簡單！」

孫妤淼說完，便轉身走了，走前將吸了大半的女士香煙摁滅在了桌面上，服務生送菜上來的時候剛好看到她疾步離開的樣子。

服務生有些詫異，轉過頭看向慕文雋，慕文雋坐在那里，表情微冷，聲音淡淡的吩咐服務生，「麻煩，將這三樣菜全部打包，我要帶走！」

……

外面，孫妤淼很快上了自己的車，並且迅速啟動了車子，幾乎是車子開到很久之後，她才停下車子深呼吸。

大概是二十二年前，她身體疲憊的靠在床上，姨母將兩個孩子抱著給她看，她說，「扔了！」

姨母愣住，「淼淼，你說什么？」

孫妤淼道，「我說扔了，這兩個孩子，我不要，你將他們扔了，扔的遠遠的，我這輩子都不想再見到他們，這輩子都不想！」

姨母當時拉著她的手說，「淼淼，你別沖動，這是雙胞胎男孩啊，你怎么舍得扔了，而且醫生說，說你的身體這次受到很大的傷害，以後想懷孕怕是難了……」

「扔了！」孫妤淼咬著牙，有些激動的叫到，「我說扔了，你難道聽不到嗎？我讓你扔了，徹底的扔了，我只當我從未生過他們，他們是我的恥辱，恥辱！」

二十二年後的今天，孫妤淼坐在車里，胸口被灌得很疼很疼，她伸手揉向眉心，想要讓自己的心平靜下來，但眼睛卻被刺的瞬間模糊……

她說，「姨母，當初我該做的不是讓你扔了他們，而是讓你徹底殺了他們……果然二十二年後的今天，報應來了呢，呵呵……」

……

周五下午放學，西顧還是回了談家，她說要和沈涼時同居，但現在這個情況，她無法放心小雪，也無法放心母親。

再次面對母親時，西顧的感覺還是很奇怪的。

她努力告訴自己，不能被任雯文的幾句片面之詞就迷惑了心智，她要相信母親，也要相信談叔叔，這其中，一定有什么誤會，對的，一定有誤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