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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言,夏爾純登時心灰意冷,面如死灰,絕望的淚水滑落臉頰。
她的拳頭越握越緊,手指骨關節微微泛白。
她緩緩閉上眼,咬緊牙關,默了半響。
睜開眼時,面部怔松了些,現在除了懇求權少璽,她沒有別的法子來保全這個偷來的孩子!
她的心願僅僅只是希望這個孩子能夠生下來,活下去!
「讓我生下來,好不好?」她聲音沙啞,帶著最後一絲兒固執去懇求權少璽。
權少璽明利的眸中夾著一絲兒刺骨的寒意,他輕掀薄唇,說道:「斬草除根的道理你可懂?」
夏爾純渾身一震,如同晴天霹靂,臉上肌肉緊綳,眸子里的光芒一點一點地破碎!
權少璽沒有繼續與她討價還價的功夫,理理西裝衣襟,從沙發上起身。
轉身剛要離開,夏爾純忽然在背後叫住他。
「我有條件與你交換!」
權少璽身形一定,沒想到夏爾純為了這個孩子,執念還挺深,如果她有本事兒的話,這件事兒一定會被她鬧得天翻地覆!
這樣一來,為了更好的保護唐婠婠和不苦,那就更不能讓她生下這個孩子!
他向來反感心思詭異且手段變化多端的女人,越是這樣,就越不能留給她一絲兒絕處逢生的機會!
「說說看,說說你的條件是什么?」
既然是抱著看一場笑話的心理,那么就當是將這場笑話給聽完整了!
夏爾純咬緊牙關,拳頭暗攥,賦予自己勇氣,提聲兒對權少璽說道:「我知道是誰在醫院布置了那場爆炸案,我還知道她為什么要制伯父於死地!只要你放過我和肚子里的孩子,我就將這一切告訴你!」
聞言,權少璽緩緩回頭,陰鷙的目光落在夏爾純臉上,夏爾純背脊骨微微一涼,心里跟著一緊!
「你都知道?」
「知道。」
權少璽眸子眯了眯,「你明明都知道,所以當時你逃出來了,而我的父親卻遇害了。」
夏爾純渙散的目光開始慌亂起來,知道自己剛剛說錯話了!
緊接著,夏爾純立即開口囁嚅著,「二爺,你聽我……」
她話兒還沒說完,就被權少璽給打斷。
「夏爾純,爺不管你願不願意說出來,肚子里的孩子沒有任何商量的余地!至於凶手這件事情,爺有本事查出來!只是爺向來記仇,與我父親死相關的人,爺一個都不會放過!以後日子有的你受!」權少璽憤然說完,背過身,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夏爾純瞳仁睜大,有絕望有意外也有不甘,雙腿一軟,跌坐在地毯上,無力垂下的手腕打在冰冷生硬的茶幾上,痛的她抽了一口冷氣兒。
可比上此時心里的痛楚,手腕上的痛根本不值一提!
悲傷坳痛的最高境界就是連哭都是無聲!
只感覺到眼淚一個勁兒往眼眶涌,喉頭蔓延著一股異樣的氣流,她竭盡全力想發出聲音,卻仍是徒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