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他拼盡全身的力氣,滿臉放肆的笑容站起身來,他想要站著看陸遙倒下。
但是,當他身體只站到一半的時候,便不再動,笑容也像是時間定格一樣僵在臉上。
「吧嗒!」
手中的槍脫手而出,整個左手掌心出現一個肉眼能夠看得到的透明窟窿,在疼痛還沒有傳到中樞神經的時候,鮮血已經順著無力下垂的胳膊汩汩流出。
陸遙依舊是一臉的風輕雲淡,依舊是滿臉不屑地笑容。
整個監舍中,沒有一個人看清楚陸遙究竟是怎么做到的,包括唐財。
「怎么樣,子彈的滋味好受嗎?」陸遙淡淡的問唐財道。
直到此時,聽了路遙的話,大家才知道唐財的手心是被子彈打穿的。
可是槍一直在唐財手中,子彈也在彈夾中,陸遙是怎么做到的呢?
這成了一個謎一樣的事情,讓在場的每個人有種如鯁在喉,不吐不快的感覺。
唐財直到此時才算是真正的認識了陸遙的實力,他在心里將組織中負責搜集情報的人罵了個體無完膚。
是誰他媽的說這小子只是力氣比別人大了一些,這樣的實力僅僅只是力量大了一些嗎?
正是由於組織中情報搜集的錯誤,才導致最終派了唐財這個以力量見長的人前來,當然這里面也有唐財的毛遂自薦有很大的關系。
眼前的局勢已經到了這種程度,唐才開始動了一種很可怕的念頭。
「難道真的要動用那種力量?」
「不行不行,沒有老板的允許,私自動用那種力量的後果簡直是不可想象的。」
「可是如果不動用那種力量的話,今天自己能不能活著走出這塔南看守所還是未知數,自己死了倒是無所謂,可是自己那可憐的弟弟該怎么辦呢?」
……
唐財靠著水泥牆不停的思索,因為此時的他已經沒有了絲毫的進攻的能力。
唐財不攻,陸遙也沒有進攻,因為剛才的一次交手之後,他有了一種奇怪的感覺。
那感覺只有當時在錢虎的身上才遇到過。
雖然眼前的唐財並不是什么古武高手,甚至連個武者都算不上,但是他剛才那一拳中卻有著一股類似於錢虎的力量。
難道唐財和那個神秘的天塔組織有關?
難道楚明輝父子也和天塔組織有關聯?
突然在想到楚明輝的時候,陸遙有想起了曾經跟著楚明輝來找自己麻煩的人。
有著籃球職業背景的籃球高手——唐發。
唐發,唐財?
發財?
「唐財,前段時間有一個籃球水平還算不錯的小子跟著褚明輝一起來尋釁滋事,不知道你可認識他嗎?」陸遙隨口問道。
「你想要干什么,有什么事情你沖我來,我弟弟他是無辜的!」唐財聽到陸遙的話,瞬間猶如五雷轟頂一般,大腦出現的嗡嗡的轟鳴聲。
陸遙沒有想到自己隨口一說,會引來唐財如此劇烈的感應,更想不到自己的這一問竟然讓唐才一直拿捏不定的想法瞬間有了決斷。
本來陸遙並沒有想要用唐發去威脅的意思,他只是想要確認一下自己的這個猜測是否准確,可是唐財卻不這么想。
從自己的褲兜里面迅速的掏出一個雕琢的十分精致的木盒子,從其中揪出一條看似還在不停蠕動的蟲子,張開嘴巴直接吞了下去。
隨著一系列動作的結束,唐財像是中了邪似的開始在地面上痛苦萬分的來回打滾。
原本如同磚塊一般的肌肉開始慢慢的塌陷,有些地方甚至直接可以看到骨頭的形狀,一個原本強壯無比的男人就像是被人用針戳破了的氣球一樣,開始不斷的變癟。
但是他那些被陸遙打斷和穿透的傷痕卻是奇跡般地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長好了。
大彪、山羊胡以及其他的人像是看到魔鬼一般,滿臉驚恐的朝著陸遙身後的角落里瘋狂的擠去,仿佛只有那里此時他們安生立命的樂土一般。
陸遙也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情況,一時之間並沒有急於發起進攻,而是小心翼翼的觀察著唐財身上所發生的詭異的變化。
七八分鍾以後,唐財的身體不在發生變化,慢慢的站了起來。
此時眾人眼中的唐財早就沒有了當初的模樣,一個五大三粗的壯漢此時更像是一個壽命即將走到盡頭的耋耄老人。
全身上下的皮膜軟綿綿的耷拉著,活像一只沙皮狗一樣。
當他抬起頭顱,看向眾人的時候,眼中已經沒有了半點的神采,活像是一尊僵屍一般。
「陸遙,如果不是你用我弟弟來威脅我,我也不能狠下心來服用這失心蠱,今天你必須把命留在這里!」沙皮狗一般的唐財沒有絲毫表情的惡狠狠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