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七十五章:隔空飛針(1 / 2)

陸遙給比利斯講的是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的一則寓言故事,陸遙知道,比利斯既然能夠掌管諾大的一個家族,自然有他過人之處,雖然出現了一次嚴重的失誤,但是只要人還在,一切就都有辦法,況且只是家財散盡,並不是家毀人亡。

可是,一個心死了這么多年得認又豈是三言兩語的一個故事就能打開心結的,陸遙在之前讓左小雲和主辦方溝通的同時替他打了個電話出去,現在他只能寄希望於那個電話能有效果。

時間慢慢的流逝,比利斯只是有了一些變化,但這並不足去讓他完全康復,直到現場來了一位打扮的雍容華貴,但是面容卻也顯得十分蒼白的老夫人,比利斯才終於有了大的變化。

那老夫人一到現場,便直奔比利斯沖了過來,那速度簡直可以和百米冠軍相互媲美了,老夫人沖到比利斯面前,一把抱住比利斯的頭就開始痛哭起來,那情形簡直是感煞人也。

老夫人哭了,比利斯也哭了,只不過老夫人哭的泣不成聲,比利斯卻是身體顫抖,只有兩行清淚緩緩流下,並未出聲。

這一變化讓那些不明就里的人雲里霧里如同看花一般,他們不知道這個老夫人是何許人也,也不知道這位老夫人是從何而來,為什么和比利斯一見面就抱頭痛哭,直到兩人哭累了,哭夠了,不在哭了,眾人才從他們的言語交談中知道了事情的來龍去脈。

原來這位老夫人是比利斯的母親,當年比利斯一次失誤的操作讓家族欠下巨額的債務一時無法償還,他的母親便被對方作為人質扣留在他們手中,剛開始那些年比利斯想盡了一切可以想的辦法,也用了一些極端的手段,可每次都是無一例外的失敗了。

後來,比利斯覺得是自己害了母親,而自己又無法解救自己的母親,一時想不開尋了短見,只是這件事情很是隱蔽,知道的人並不多。

陸遙也只是從當時主辦方提供的一些很細微的線索才隱約捕捉到了這一條線索,於是讓左小雲給黃威打了個電話,讓他通過一些特殊手段證實了自己的猜測,然後調兵遣將將老夫人暫時的從對方手中救了出來。

本來事情不會這么的容易,只是這些年比利斯成了這個模樣,他的母親在作為人質也沒有什么太大的意義了,便只能扣留在對方手中做一些臟活累活罷了,對於這樣一個幾乎已經無用之人,黃威通過一些特殊的手段便輕松的將她暫時保了出來。

比利斯見到了母親,朝思暮想的母親,知道了她這些年經歷過的一些事情,過的苦日子,心中便是追悔莫及,陸遙又恰巧捕捉到了最佳的時機,再一次的鼓勵和開導比利斯道:「比利斯先生,我們華國有句老話,父母在不遠游,更何況你的母親如今過著這般苦日子,你作為兒子的怎能只顧著自己而不顧母親呢?」

「我們華國人講究孝道,我知道你們英國人也講究孝道,又豈是你們貴族,更是對自己的長輩恭敬有加,如今母親尚在,而你還有重新振作的能力,你為什么不通過自己的努力讓自己的母親早日脫離苦海,頤養天年呢?」陸遙說話間掌握著分寸,切不可操之過急,循循善誘,緩緩地打開比利斯的心結。

同時,比利斯的母親用一種只有他們母子才能聽得懂的奇怪的話,也就是類似於華國的方言一樣的語言說著什么,沒多久,比利斯的神情終於是變了。

他的眼神中有了一絲異樣的光彩,那是生存的信念,那是屬於一個曾經有過驕傲的人才會有的神情,陸遙知道事情已經成了一半了。

「比利斯先生,我現在為你治病,等你病好了,你重新振作起來,還清債務,迎接母親回家,可好?」陸遙用英語說道。

比利斯聽了陸遙的話,起初神情有些猶豫不定,也有些痛苦,但是很快這些神情便消失的無影無蹤了,他終於是看著陸遙點了點頭,臉上浮現出一絲頓悟之後的笑容。

乘熱打鐵,陸遙自然不會錯過這一好機會,馬上開始為比利斯治療。

但同時還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陸遙也不敢疏忽,雖說這一天的比賽沒有時間限制,但是現在已經天色漸暗,況且他的余光到了一眼大屏幕,他知道吉米那邊已經距離手術成功差不了太多了,他要勝,便要勝得精彩。

他下定決心,要在吉米做完手術之前完成比利斯和十五號病人塔克,他看了一眼方薇那邊的情況,心中還是滿意的,方薇已經將自己傳授她的按摩手法練的純熟起來,從塔克的面色來看,比之前多了一絲紅潤。

「就是現在!」陸遙心中暗道一聲,然後喊了方薇一句,等到方薇小跑過來後有叮囑了她幾句,然後兩人開始分頭行動。

方薇返回塔克身邊,緩緩地替他解開了上身的衣服,露出他的已經有些發白的胸膛,沖陸遙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