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九十九章:灰鶴銀狐(1 / 2)

水流蘇使出移形化影,漫天的她的身影,可這一次,又與往日不同,很快,那漫天的身影變成了一串,然後匯聚在一起,一桿通體透明的白玉長笛擋在了巨劍之下,一時之間,巨劍與長笛當也是僵持在了一起。

「你竟然得到了那兩個老不死的問心笛,真是該死,該死!」

其他人不認識水流蘇手中的透明玉笛是什么寶貝,但是秦興賢卻認識,那正是灰鶴銀狐夫婦兩人的另一件寶貝,問心笛。

灰鶴銀狐夫婦是曾經出了名的寶貝收藏專家,他們兩人一生游歷四方,得到了許多的寶貝,其中有三件寶貝最是得他們得歡心,其一,五彩冰蠶手套,正是那一直戴在秦興賢左手上面流光溢彩,刀槍不入得那個寶貝,其二,問心笛,那是當初兩人結親只是灰鶴送給銀狐的定情信物,一直都保存在銀狐手中,至於第三件,天下人只知道有這么一件寶貝,卻沒有人知道它到底是什么,即便是灰鶴銀狐夫婦唯一的養子秦興賢也不知道。

此時,秦興賢看到水流蘇手中的問心笛,心里的憤怒可想而知,如此寶貝,他自己也是只見過兩三次,此時卻是出現在了水流蘇的手中,這其中到底意味著什么,可想而知。

秦興賢憤怒,水流蘇可不管哪些,右手握著問心笛,左手抬起在笛孔處快速的拂過,一聲聲刺耳的聲音傳來。

這聲音在其他人聽來也不知道到底是個什么樣子,但在與之對敵的秦興賢聽起來卻是一場的刺耳,他手中的巨劍也是晃動了兩下,劍身上散發出來的威力也是降低了一分。

「哼,你以為這樣就對付的了我嗎,休想!」秦興賢先前被水流蘇很干脆的拒絕,本就怒火中燒,此時又見灰鶴銀狐夫婦的問心笛在水流蘇手中,更是狂燥,他已經不管不顧了,大喝一聲,那戴著五彩冰蠶手套的左手也是赫然握在巨劍的劍柄之上,雙手齊握,一道流光閃過,巨劍再次下壓。

這一次,秦興賢發了狠,水流蘇也是有些招架不住,身子被壓得彎了下去,她身後的惠子已然是感受到了巨劍那冰冷的觸碰感。

「快走!」水流蘇一直在堅持,大約過了不到一分鍾,她突然大喊一聲,隨後一口鮮血脫口而出,噴在了秦興賢的巨劍之上。

然後,鮮血順著劍尖,一滴,一滴的落在了陸遙的臉上。

「滴答,滴答……」

這一刻,時間彷佛是靜止了,只聽到那一聲聲血水落在陸遙臉上的聲音。

「撲通,撲通……」

隨後,又出現了一聲聲心臟跳動的聲音,只是,那血水的滴答聲漸漸的變得模糊起來,而那心臟的跳動聲變得清晰起來,速度也是加快了許多。

「轟隆!」

然後,一聲巨響毫無征兆的傳來。

漫天泛起灰塵,誰也看不到到底發生了什么。

足足過了五分鍾左右,漫天的灰塵散盡,眾人才看到了眼前令人震驚的一幕。

不知道什么時候,陸遙竟然是站了起來,他的手中緊緊的握著誅天劍,誅天劍劍身之上有一條通體黝黑的龍影纏繞其上,而秦興賢和他的那把巨劍則是重重的摔在遠處。

巨劍壓在秦興賢的身上,秦興賢的臉色蒼白,嘴角不斷的有血漬冒出,左手似乎是被齊腕折斷,那一只五彩冰蠶手套也是掉落在了他身邊一米多遠的地方。

「這到底是發生了什么?」

「這到底是發生了什么?」

「這到底是發生了什么?」

「……」

每一個看到這場面的人都是如此的問自己,他們不明白剛才到底是發生了什么?

石原美智子問自己,惠子問自己,星不文也在問自己,甚至連那一直隱藏在暗中的一男一女也是面面相覷的問道。

此時只有水流蘇沒有這么問自己,她此時只覺得渾身有種虛脫了一般的感覺,她好像睡一覺,一覺醒來什么也不去想。可是,她也知道自己不能睡,萬一睡過去,很有可能就永遠也醒不過來了。

她手握著那桿問心玉笛艱難的朝著陸遙走過去,她想要再好好看看陸遙,看看自己的兒子,這個讓她近二十年來日日夜夜牽腸掛肚的人。

只是,此時的水流蘇面色蒼白,而陸遙的臉色卻能用慘白來形容,更讓人擔心的是陸遙此時的眼神空洞,他雖然站著,可是卻似乎是睡著了一般。

「呼!」

一聲粗重的呼吸聲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眾人朝著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只見重傷的秦興賢竟然是緩緩地站了起來,很快,他便拎著巨劍再次朝著眾人走來。

「好,這就是命運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