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哥,我覺得你自從當上了這個家主,整個人身上的負擔就變得太重了,曾經在你身上看到的那種果斷已經徹底的消失了!」
「你的負擔改變了你的性格,也讓你變得沒有曾經那么睿智了!」水舒文看著何嘉文,神情復雜的道:「你知道當初老家主為什么會將力排眾議將家主之位傳給你嗎?」
「難道你真以為老家主是完全看在我背後的家族勢力以及那些年明江何家因此而得到的那些利益嗎?」
「文哥,你錯了!」
「一個家族的領導人,除了有著身後強大的背景之外,聯姻雖然也是一種手段,但是以老家主的睿智,他是絕對不會將所有的資本全都壓在這上面的,尤其我還是一位脫離了家族的背叛者!」
「老家主之所以將家主之位傳給你,正是看中了你的睿智和果斷。」水舒文走到何嘉文身邊,輕輕的為他擦拭了一遍面頰,笑著道:「如今,你細細想想,其實應該可以看得透他的意思!」
「……」
何嘉文聽著自己最愛的這位女人的這一番話,腦海中浮現出一幕幕歷歷在目的往事,那些畫面像是電影橋段一樣在他的腦海中閃過。
每閃過一個曾經的畫面,他的神色中便多了一絲一樣的神色。
當他將自己從一個嫡傳之外的旁系子弟一步步登上家主之位的經歷全都過了一遍,整個人的氣質也是渾然一變。
終於,他長長的吐了口濁氣,道:「忠伯,你告訴眾人,除去手頭有要緊事情無暇分身的人之外,其他所有人都要將精力投入到這一次的武術交流大會中去,哪怕是耗費巨資,我們也要將這一次的武術交流大會辦的像模像樣的!」
「是,我馬上就去安排!」
老仆先是一愣,隨後臉上掛滿了欣慰的笑容,連忙應道。
老仆離開,那些嫡系族人也是離開了。
明江何家議事堂正門前,只剩下了臉上一片笑容的何嘉文和同樣掛滿欣慰笑容的水舒文。
「你說的對,陸先生既然在這個時候來到明江何家,顯然他不是沖著我個人或者我們明江何家來的,而是沖著我們明江何家主辦的這一次武術交流大會來的。」何嘉文笑著道:「而你義父這么多年都不曾出現在這樣的活動中的人都來了,顯然他一方面是沖著陸遙來的,另一方面很有可能也是為了你來的。」
「我之前只是一味的患得患失,但聽了你剛才的那一番話,有種茅塞頓開的感覺。」何嘉文道:「於其畏首畏尾的猜測,倒不如大膽的放手一搏!」
「不管之前有什么地方得罪了陸遙,我想只要我一心一意的把這次武術交流會的事情辦好,應該會讓他們原諒我!」
「尤其是對那些外國的選手,我覺得很有必要再好好的審查一番!」
「呵呵,文哥,曾經的那個你終於又回來了!」
水舒文依偎在何嘉文的肩膀上,側過臉去看著此時的何嘉文,一臉崇拜的笑著說道:「我想只要曾經的那個你回來了,你心中所想的事情一定會成功的!」
「嗯,一定會的!」
「不過,這次你義父既然給了我們這個機會,我覺得我們應該再努力一次,在我有生之年能夠看著你們父女二人和好,也算是了了我的一樁心願了!」
「呵呵,你今年才三十多歲,說的好像已經七老八十了似的,好不害羞!」
「為了你,我不怕丟人,也不會害羞!」
想明白這一切的何嘉文終於是恢復了他曾經的那份將水舒文吸引的足以背叛出水家的魅力了。
此時的明江何家雖然是損失了一些人,但至少他們並不是一無所獲。
家族中一直掣肘於何嘉文的二叔何聞濤一派算是徹底的被剪除了,如今,明江何家家族內斗的局面終於是可以結束了。
何嘉文心中曾經的宏願終於是有了得以施展的平台。
「文哥,你去忙吧,我也想出去走走!」
水舒文和何嘉文溫存片刻,抬頭看著何嘉文淡淡的道。
「要不要我陪你一起去?」
何嘉文看著水舒文問道。
「不用了,我只是出去走走,散散心,你還是趕緊去忙武術交流會的事情吧!」水舒文拒絕了何嘉文的善意。
「那好吧!」
何嘉文沒有再猶豫不決,而是很干脆的答應了。
只不過,在水舒文臨走之際,何嘉文在她的額頭輕輕的印下了一個唇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