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四百六十七章:願以殘軀照前程(1 / 2)

蒲文淵感激的看著霍婷婷笑了笑,深吸一口氣後淡淡的道:「姑娘的實力如何,恕老朽眼拙看不出來,但是,有一點老朽還不至於糊塗。」

「這柄神刀能被你從夏侯徽那個老賊的手中奪回,且沒有傷及姑娘性命,顯然你和它也算是有緣。」

「然,這神刀有一個不為人知的秘密,老朽之前一直沒有姑娘,其實,一來是想要驗證一番我的猜測,另一方面則是老朽想要看看姑娘到底有沒有實力保護這柄神刀。」

「如今看來,姑娘不僅幫我驗證了我的猜測,同時也讓我更加篤信的想要將這個秘密告訴你!」

「你隨我來,看看這是什么!」

蒲文淵說著朝不遠處的一株參天巨樹走去,霍婷婷也不敢有任何的懈怠,連忙跟了上去,只見蒲文淵走進那株參天巨樹後並未著急有所作為,而是輕輕的在樹干上撫摸著,那模樣仿佛是一位年邁的父親撫摸著自己失散多年的孩子一般,充滿了愛憐,也充滿了愧疚。

如此這般足足過了五六分鍾,突然,蒲文淵將身後的神刀以極快的手法催動,一刀便砍在了樹干之上。

由於是初冬時節,樹上的樹葉本就寥寥無幾,可誰知蒲文淵這一刀卻是將主干之外所有的樹枝都給斬斷了,而且切口極為均勻,仿佛有人精心裁剪的一般。

「霍姑娘,你請看這是什么!」

蒲文淵一刀過後猛的又是一拳,重重的砸在樹干之上,巨樹裂開一個巴掌寬的縫隙,而霍婷婷透過縫隙一眼便看到了樹干中有一柄和蒲文淵手中神刀完全吻合的刀鞘。

「刀鞘竟然在樹干之中!」

霍婷婷雖然詫異,但還是忍不住驚呼道。

「霍姑娘,夏侯老狗這些年之所以不殺我,其實也是為了得到這刀鞘!」蒲文淵淡淡的道:「這世界上,恐怕除了我蒲文淵之外,也就只有他夏侯老狗才知道,其實這柄神刀雖然是神兵利器,但這刀鞘其實才是至寶!」

「有刀無鞘,事半功倍,他也只不過是等於得到了一把神兵而已!」

「我想,姑娘之所以可以輕松的擊殺了夏侯老狗,當初應該也說過疑惑吧?」

蒲文淵看著霍婷婷笑著問道。

「沒錯,我的確是有些不解,為什么夏侯徽有如此神兵,卻沒有在和我交手的時候將它使出。」霍婷婷沒有隱瞞,說道:「當初我從夏侯徽的屍體中得到這柄神兵,也是費了些力氣,如果當初對戰之時,他將這神兵拿出來與我交手,只怕勝負也很難說!」

「敢問老先生,這到底是為何?」

霍婷婷看著蒲文淵神色中有一絲淡淡的敬重,問道。

「其實,這神兵雖然厲害,卻也需要使用者仙力的供養,而若要將神刀吸食的仙力保留,讓神刀和自己合二為一,這刀鞘才是關鍵,這世間也只有這刀鞘才能鎮得住這神刀!」

「夏侯徽當年只不過我們蒲家一個奴仆的後人,無意中聽到了我爺爺酒醉之後對我父親的托刀之言,才動了奪刀的念頭,只是,當初爺爺為了防范於未然,將這神刀和刀鞘的事情分別告訴了正值壯年的父親和剛過而立之年的我,其實說白了,我們蒲家歷代都是這樣,刀和鞘的事情從來不會讓一個人知道,也從來不會讓一個人掌管!」

「這是為何?」

「難道蒲家的先人還對自己家人如此地方嗎?」

霍婷婷聽得心中大為疑惑,不禁問道。

「其實,這要從這神刀的來歷說起了!」

「霍姑娘,我之所以問你關於氣運之子的事情,其實,這神刀便是和他有關!」蒲文淵淡淡一笑,道:「這神刀本應該是他的東西,我們蒲家也只不過是代為保管而已!」

「當然了,我們蒲家的先人也不全是聖人,以前也有人動過據為己有的念頭,只是,後來隨著家族中每一次有人動了這樣的貪念變會引來一次傷亡慘重的教訓,所以,後來我祖父的祖父便想到了這個法子,為了不至於讓我們蒲家因為這柄神刀而絕後,便從他那一代開始,將刀和刀鞘的秘密分別暗中告訴兩個人,除非兩人動了同樣的念頭,否則,這個秘密是不會被公開的!」

「也對虧他的英明果決,我們蒲家才漸漸的人丁興旺,過上了撐不死,也餓不死的日子!」

「……」

蒲文淵將蒲家和這柄神刀的歷史一五一十的告訴了霍婷婷,她才算是揭開了心中的謎團。更知道了為什么自己此時所見到的蒲文淵身上根本沒有眾人所謂的半點紈絝的影子。

原來,蒲文淵當年的紈絝全都是善意的偽裝。

因為他發現了自己父親對神刀動了邪念,而夏侯徽便是他找的幫凶。

只不過,夏侯徽在修仙一途的天資遠遠的超越了蒲文淵父親的想象,他這不是找了一個幫凶,而是引狼入室。

而蒲文淵發現他父親傳授夏侯徽修仙的時候已經太晚了,一切已經無法改變了。

夏侯徽將自己從蒲文淵父親出學來的本事全都用到了殺戮蒲家人身上,除了蒲文淵僥幸逃過之外,他的父親和家人全都命喪夏侯徽之手。

「既然夏侯徽可以殺光了你們家所有人,為何又留了你一條性命,這似乎於理不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