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明……我比較厲害？」少年笑了笑，想抬手撓撓後腦勺，卻才意識到他的手還被江月心緊緊攥著不得動彈。

「你是厲害，不然怎會不動聲色的自己悄沒聲兒的就自作主張了呢？」周游同樣報之以一個微笑，道。

「周游你到底想說什么？」江月心終於按捺不住了。

「我想說的是，」周游抬手一指那少年，道，「他將呼名之術完全施展了開來。」

江月心愣愣神，仔細琢磨著周游話里的意味：「他一開始使用呼名之術是為了控制天極……此時若將呼名之術不做保留的，完全施展開來，那也就意味著，天極便再沒了空子可鑽，再次被阿玉緊緊捏在了手中……」

「所以天極現在才沒了動靜，再不敢造次了？」桿兒強也跟著猜測。

周游沒說話，仍是一動不動地看著那少年。

少年像是迫於無奈似的，勉強點點頭，敷衍道：「對，算你們蒙中了。」

江月心呆了呆，道：「可是，可是……在融合的情況下，如果將呼名之術用展了……不是說也會讓你自己受到限制嗎？」

「可你現在卻還能保持清醒？」桿兒強亦是不解，跟江月心兩個簡直像是一唱一和似的，接連拋出了自己的疑問。

「天極提到的，只是說用到極致的呼名之術也會對阿玉本人產生影響限制，卻沒說過所可能產生的限制會體現在哪個方面，」周游道，「現在看來，最起碼這種限制不應該是阿玉他的意識思想。」

周游始終將目光凝在那少年的臉上，道：「雖然我猜不出那具體會是怎樣的限制影響，但可以肯定的是，那種限制所帶來的後果，一定是他不願意讓我們知曉的，不然，他就不會故意隱瞞刻意遮掩了。」

「有什么用呢？」少年終於抬起了眼睛，道，「還不是被你們揪住了不放？」

他嘆口氣，又道：「不過，我真的要鄭重提醒你們，時間不多了，別浪費在這種無謂的事情上……」

「只要是和你有關的，就絕對不是無謂的事情！我們是干嘛來了？不就是來救你回去嗎？」江月心帶了三分怒意道，「反倒是你，別再跟我們東拉西扯的，跟我們說個實話交個底，行不行？」

周游亦輕聲道：「你的選擇，將決定我們的選擇。」

少年雙眸清涼，像是被夜風推開了暗雲的遮蔽，重新擦亮的夜星，熠熠生輝。他用這雙眼睛來回的在周游和江月心面上看了看，眼眉略彎一彎，含了微笑，道：「我能遇到你們，真好。」

「說點兒有用的，行嗎？」江月心的耐心幾乎已經耗盡。

周游沒說話，只是暗暗皺起了眉頭。少年這話，聽起來頗有些像是……

道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