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怒氣沖沖的紀陽德,磕頭不停滿臉指印的紀天和,張東成淡淡地揮了揮手:「算了,不知者不罪嘛。」
「謝張仙師!張仙師……我……我先帶兒子走了。」紀陽德坐也不是,站也不是,生怕兒子得罪了張東成,那太一青璃丹化為泡影。
「晚上到我那取丹葯吧,好好管束兒子。」張東成輕描淡寫地說道。
紀陽德心中一塊大石落地,堆起滿臉笑容說道:「好好好,謝謝,謝謝!」
然後狠狠朝紀天和屁股上踢了一腳,罵道:「滾,給老子滾回極意宗,罰你三年不得出來!」
紀天和狼狽不堪地爬了起來,看都不敢看張東成一眼,抱頭鼠躥。
而紀陽德連連鞠躬賠笑,走了出去,忙不疊地離開,生怕張東成又改主意了。
整個大廳,一片死寂,張東成沒有說話,誰也不敢吭聲。
慢慢地品了一口逸仙純釀,張東成淡淡地說道:「對了,現在該輪到誰去跳樓了吧?」
此話一出,所有人都是莫名一顫,而雷霸二米多高的大漢縮在一邊,如同想把自己擠進牆壁中去一般。
聽到張東成的話,雷霸這才哭喪著臉,對張東成說道:「大……大哥,我……我腿還沒好……」
「呵呵……是想我把紀陽德再叫回來?」張東成把杯子放桌上一放,那輕輕一聲響,卻如同炸雷般把雷霸驚得跳了起來。
「我跳……我跳!」一咬牙,雷霸二話不說,杵著拐棍走到窗邊,一個縱身便跳了下去。
「啊!」
一聲慘叫,外面的人嚇了一跳,怎么這逸仙樓喝酒的家伙今天全都瘋了,一個個表演起來跳樓好戲呢?
再一看,我靠,這不是血鴉門的堂主雷霸嗎?怎么從自己家的酒樓上跳下來了?
站起身來,張東成的眼神,在每個人身上掃過。
剛才還在他面前吆五喝六,盛氣凌人的自在峰弟子,現在全是縮著腦袋,眼眸中滿是恐懼,而容玉成低著頭,抬都不敢抬。
但他能感覺到,張東成的眼神在他身上連一秒都沒有停過,就這么輕輕掃了過去。
容玉成的心中,絕望彌漫。
窮極他一輩子,也追不上張東成的腳步。
「各位,你們是清霜的朋友,還沒和大家喝一杯酒呢,請!」張東成舉起酒杯,淡淡地說道。
而所有人都如夢初醒,手忙腳亂地拿起酒杯,而林婉蕾心慌意亂,連酒杯都摔在桌上,卻不敢耽誤時間,拿著只有淺淺一點的酒杯舉了起來。
張東成一飲而盡,而所有人慌慌張張地將杯中酒清干,連點酒沫都不敢留,只是滿臉陪著笑。
「以後出了事,報我破天宗張東成的名字,記住,這名字,能罩你!」張東成淡然說道。
這句話,原本是容玉成對他說的,可沒想到短短幾柱香的功夫,說的人,卻換成了張東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