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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這位真龍一族，丹道造詣通天先輩的贊許，秦逸塵並未覺得有何驕傲之處。

反倒是那言語間的一霎停頓，讓秦逸塵聽出了百感交集。

而那紅衣女子，也是眸光復雜地望著秦逸塵：「還有饕戰大長老、白虎族的兄弟，以及我族後裔的氣息……」

秦逸塵低頭不語，正當此刻，卻見男子虛影指尖迸發出一道光芒，涌入前者眉心。

秦逸塵身形一振，卻並未抗拒，片刻過後，卻見那男子眸中流露出陣陣悲憤：「這就是成王敗寇的代價么……吾族如今，竟如此衰敗。」

秦逸塵咬牙，他知道自己所取得的這些微末成就，在兩位先輩眼中並算不得什么。

甚至，他現在還能好端端的活著，自身努力是沒問題，可最重要的，是那些存在，尚還對他們眼中的螻蟻不屑一顧。

然而正當此時，紅蓮的聲音，卻是讓秦逸塵一驚。

「主，主人……」

似是離別多年，似是沉睡至今導致的記憶不全，讓紅蓮對那兩道身影有些許生疏和緊張。

但是，紅蓮仍舊抬起頭，迎視著那兩道溫柔的眸光：「主人，這小子，已經很努力了。」

似是怕兩位主人不相信一般，紅蓮咬了咬唇，認真無比地說道：「真的，他……真的很拼命。」

秦逸塵怔住了，他從未見過紅蓮有如此認真的模樣。

秦逸塵也不曾想過，那些每一次現身都會毒舌一番，打擊自己心態的不靠譜器靈，竟然會這般替自己說話……

兩道身影見狀，臉色也是有所變化，男子更是長嘆一聲：「你說的，我又何嘗不知道？」

就在那一指光芒涌入秦逸塵眉心那一刻，男子便知道了他想要知道的一切。

男子再次看向秦逸塵，張了張嘴，似考慮一番，才道：「小子，我知道你這一路走來不容易，我也從未打算責怪你。」

「只是，見到我族這般凄慘，被視為草芥螻蟻，我……」

說到此，男子似感到心如刀絞，手捂胸膛，似喘息間都如刀剮，紅衣女子見狀，連忙安撫：「成郎，不要這樣，咱們的種族還活著，這不是已經很好了么？」

秦逸塵咬牙，活著，哪怕卑微的猶如一條喪家之犬，也要活著！

男子狠狠握拳，似是強壓心底悲憤，倒吸口涼氣後，神色才勉強恢復，但聲音仍然顫抖。

「事已至此，我等之敗，過錯不在後輩。」

「逸塵，如今你問足仙道，不再被那些家伙玩弄於股掌間無法翻身，很好，很好。」

男子聲音微顫：「不過，你要記得，這或許是黑暗降臨前的最後幾時光亮，今後，你將要面臨的，是這寰宇間最可怕的噩夢。」

秦逸塵握拳：「晚輩知道。」

「這一點，昊耀前輩，饕戰大長老，還有昊武前輩，早已叮囑過晚輩千百次！」

男子頷首：「我相信你明白肩上的責任之重，我也相信……你能斬裂那黑暗，讓我族的輝煌，重現於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