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是看出了秦逸塵的心思,帝闕帝君的掌鋒揉著前者的腦袋,一臉笑意。
「天行,你是不是覺得為父這般鬧騰,太過意氣用事?收獲與付出相比,根本不值得,對不對?」
秦逸塵猶豫片刻,還是點了點頭。
帝闕帝君見狀,卻笑意更甚:「這就是你還太年輕了。」
「為父建問天關,就是要問問這天地,誰才是明君,誰才配當天帝!」
「偷偷興建是不成問題,但名不正則言不順,言不順則威難立。」
帝闕帝君雙手負背:「天行你不妨想想,若是為父不去天庭鬧這么一趟,各族會怎么看待此事?」
「他們會說,『嘖嘖,問天關?帝闕帝君這是想和天帝掰手腕?我看帝闕族還差了火候!』」
「帝闕帝君斗得過天帝么?問天關?估計還沒建成,就讓天帝踏平了,咱們還先坐山觀虎斗吧。」
「但是,為父這么一鬧,在各族眼中,會是什么看法?」
「哇!帝闕帝君有種,竟然敢在凌霄寶殿上提及此事!興建問天關,怕是要來真的了!」
「帝闕帝君竟然上奏天帝……」「為父不僅上奏了天帝,奏折都送到到天帝眼前,而為父卻還從天庭出來了,別管是怎么出來的,但為父把興建問天關的事挑明了,天帝卻沒能奈何為父,這就不一樣了。
」
「或許無法讓各族都看好為父,但總有搖擺不定的種族,會倒戈向我們,其他帝族也會對我們建造問天關的決心有所敬畏。」
「而且,此舉還是告訴天帝還有其他帝族,罷了,以後你會明白吧。」
帝闕帝君說到這些時,身影顯得極為高大,又揉了揉秦逸塵的腦袋,令後者大開眼界,若有所悟,這或許便是君王之道,是一方領袖必須要學會的。
「這么說來,父帝和天帝的這一次較量,可謂大獲全勝。」
帝闕帝君笑了笑:「才剛剛開始而已,真正的凶險,還在後邊。」
說著,帝闕帝君取出帝闕神船,再次帶領秦逸塵一眾上路。
只是剛剛飛掠片刻,帝闕帝君卻是怔住了,秦逸塵注意到,一位老者就立在他們面前。
那老者看似衣著尋常,模樣也是尋常,可是正好擋在他們面前,儼然不是湊巧!
老者有些駝背,但最令秦逸塵感到恐懼的是,自己竟然看不穿這老者的氣息!
老者見到名震天下的帝闕帝君,也是不避不讓,反而是讓帝闕帝君停住神船後,才桀桀笑道:「帝闕帝君,你准備何時成帝啊?」
帝闕帝君微微皺眉,卻不曾說話,卻見帝闕二祖冷喝道:「關你屁事!」
說罷,帝闕二祖催動神船,繞過了那老者,然而奇異的是,剛剛行進片刻,卻又遇到了那駝背老者!
老者還是同樣的笑聲嘶啞:「帝闕帝君,你准備何時成帝啊?」
帝闕五祖闕玉衡怒喝道:「關你屁事!」
隨即又催動神船,繞開了那老者。
又過了片刻,帝闕神船再次被擋住,但這一次卻是一位黑袍少年。
那少年看似比秦逸塵還年輕,可通體都籠罩於黑袍之下,只露出一雙微彎的眼眸。「帝闕帝君,我代師尊問你,可願拜入師尊座下,當我師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