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逸塵手中的湯勺一顫,覺得曦霞娘娘意有所指。
秦逸塵抬頭,緩緩道:「娘,是不是您也覺得,孩兒不該接下赫澤族的機緣?」
不知為何,若是面對帝闕帝君,哪怕宛若翁婿閑談一般,秦逸塵也會選擇以不變應萬變,等著帝闕帝君出招,他再想辦法周旋。
但面對曦霞娘娘,他卻沒那么多防備,干脆主動詢問。
曦霞娘娘聞言笑道:「傻孩子,為什么還要說也?」
秦逸塵如實道:「我得了赫澤神血,漫天帝族欲要將我大卸八塊,就連鯤鵬族的大長老都說我行事魯莽,娘親,或許也是這么想的吧?」
曦霞娘娘不禁失笑,握著秦逸塵的手,後者只感溫暖:「那是漫天帝族嫉妒,娘豈會如此?」
「只是天行……」
曦霞娘娘的笑容略顯收斂,化作擔憂:「娘聽文晴說,荒隕神王問世之時,你和那位存在的弟子動手了,還斬了他們一道手臂?」
秦逸塵一怔:「娘還是覺得我行事魯莽?」
曦霞娘娘搖頭:「娘不是怪你,只是那些家伙的靠山……他們畢竟是天帝的同門。」
秦逸塵笑了笑,另一只手掌搭在曦霞娘娘的手背上:「娘,你的擔憂,孩兒或許明白了,也可能還涉世未深。」
「不過,孩兒行事,一向如此。」
「父帝賞識我,抬舉我,我便為父帝打天下,戰天庭。」
「赫澤族的機緣給了我,那有人欺壓赫澤族,孩兒便不能袖手旁觀。」
曦霞娘娘略顯動容,微微嘆了口氣,倒不是失落,甚至也並未責怪什么。
畢竟在她眼里,入世才二十年左右,以情義為行事准則沒什么不妥,甚至,事情本來就該是這個樣子。
只是那些存在的可怕,令曦霞娘娘不得不擔憂。
又寒暄幾句後,曦霞娘娘才是道:「天行,赫澤族的傳承里,可曾告訴你如何覺醒赫澤神血的秘境了?」
秦逸塵一愣:「赫澤神血?秘境?」
「是啊!」
曦霞娘娘頷首,見秦逸塵一臉茫然,她才不禁失笑:「差點忘了,天行你是先天神,對血脈之力並不了解。」
「各方種族,尤其是帝族,所擁有的血脈之力算得上唯一能勝過你們先天神的地方了。」
「而血脈精純的同時,我們的血脈,都是傳承悠久,甚至我們的先祖,都具有開天辟地之偉力。」
「而這些力量,或許就藏在各自的血脈之中,等待著我們挖掘開辟。」
秦逸塵神眸錯愕,他是先天神不假,但也有後天軀,奈何無論是人族血脈還是真龍血脈,他都不曾徹底覺醒,自然就不會知曉,血脈之力更深層次的力量!
「娘,你說的血脈秘境?該如何開啟呢?又有什么偉力?」曦霞娘娘朱眉微蹙:「血脈秘境的開啟,首先要求的便是血脈精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