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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逸塵盯著妖月空，那一刻，他對這尊妖帝，再無懼怕。

「你手里的，是兩尊妖月戰刃合一的血月圓刃吧？是很厲害，畢竟是妖月一族的傳承。」

「你也是妖帝，散發的帝威，確實和真的無疑。」

「但是就在我剛剛用碧海帝器護住脖子的瞬間……你的反應太慢了。」

「我能反應過來，月空兄是妖帝，也應該能反應過來才對。」

「可你偏偏，還是用血月圓刃來鎮殺我的脖子，想斬下我的首級……」

「不是這一招有多么厲害，是因為我只見過血月圓刃有這么一招而已！」

所以，這一切，都是假的！

秦逸塵又望向闕天璇，只覺得這是一場鬧劇般可笑。

「二爺爺，你是帝君，咱們聯手的次數有限，你身上，肯定有我沒見過的道兵。」

「剛才我給你機會殺我，你卻不中用，是因為……在這里，你只能凝造出我見過的一切！」

血月圓刃，乃是兩尊妖月戰刃融合而成！

秦逸塵就不信，血月圓刃只能如血滴子一般扼殺喉嚨，妖威必然是千變萬化！

可偏偏，他眼前的妖月空，只會如此！

一時間，無論是秦逸塵眼前的問天關，還是真正的問天關，都是寂靜無聲。

兩尊問天關內，無數雙望著他，聽著他的夢話。

「讓你發現了。」

眼前的妖月空也笑了。

「你能發現這一點，已經比很多帝境強者都強了。」

「不過，那又如何？你覺得這是假的？那就看看你的四周！」

妖月空揮袖一掃，傲立天穹。

「這已經問天關了，你甚至能看到遠處的天河。」

「再往你身後看看，甚至能看到帝闕族。」

「甚至你可以隨便逃，逃到哪里都行，逃到天庭，逃到上古宇宙都可以。」

「你自己去看看，這是不是假的！」

妖月空的臉色猙獰，似乎更泛著惱怒。

「你自己應該清楚，幻境也是有極限的。」

「能凝造出一片寰宇的幻境，世間有這般存在么？」

「就算有，那如你所說，既然都有這樣的實力，為什么不直接把你的寶物都幻化消失，直接殺了你呢？」

「你現在還覺得，這是假的么？！」

與此同時，天庭凌霄殿。

元天帝的臉色，已然泛起抹焦急和怒意。

「師兄，無需與他廢話，這賊刀已經察覺到虛假，速速殺他！」

帝後容顏間的笑意也有幾分僵住，她著實沒想到，這賊刀，竟然能察覺出這是假的！

當然，夢境的確是虛妄的。

可這並不代表秦逸塵就有實力看出來！

要知道，夢魘同樣是黑祖的弟子，更是元天帝的師兄！

鑽研一道，終有成就，夢魘鑽研的便是噩夢之道，區區一個道化境強者，怎可能堪破端倪？！

「哼！就算知道是假的又如何！賊刀，你已深陷噩夢，你說是假的就能醒來么？！」

帝後冷笑一聲，而同樣的，在凌霄殿之中，還回盪著夢魘那令眾人只覺得耳孔發寒的聲音。

「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