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武一愣，有些結巴：「我，我沒爭贏……」

「……」

因為孔武雖然覺得哪里不對，可偏偏就是說不出道理來，甚至從下界巡游回來後回想，還覺得那些凡俗說的很有道理，甚至他還在檢討，是不是他高居帝天界，不知凡俗疾苦。

白觀星搖頭無奈，只得換了個問題：「那凡俗間所謂的明媒正娶，大概需要多少錢財？」

孔武掰著手指算了算：「王公富胄暫且不論，就說尋常族人，啊對，這個還要看他們所處王國的城市之繁華程度。」

「基本上越靠近國都的，彩禮便是越高，不過也有例外，有些偏僻穹壤之地反而比都城更貴，據說很多人家，就是指望以此發財的。」

「尋常城鎮，大概是百余兩金銀，城池則不同了，二百余兩至幾百兩各有不同。」

白觀星露出沉思之意：「對於凡俗人家來說，是很貴了。」

孔武一愣，先生都不問問凡俗間族人們的營生有多少么？果然是開了天眼的……

白觀星又抬頭道：「那么尋歡一次多少？就說容顏差不多的女子，哪怕留宿一晚，大概一錢或兩錢銀子？」

「差不多。」

孔武點頭，又突然壞笑道：「誒等會，先生，你怎么這么懂行情啊？」

白觀星給了他腦門一巴掌：「我要不要和你師尊說說，你從下界巡游回來，怎么也對行當如此熟悉？」

血嬰老祖在旁偷笑，他對此也很新鮮，畢竟這輩子，他的眼里都沒有凡俗，就像立在雲端上，根本看不清螻蟻。

白觀星則算了一筆賬：「一夜一錢，而凡俗間多是十錢為一兩，上百兩銀子，也就可以過夜上千次……」

孔武頷首：「對啊！所以那些男子同族便反駁我，他們用彩禮，可以過夜上千次，而且還能不帶重樣的，想挑誰就挑誰，何況給錢的還是大爺，會把他們伺候的…」

白觀星再一次被氣笑了：「那好，現在凡俗從弱冠到談婚論嫁之年齡，大概有七八年。」

「七八年就是兩千多天，也就是說他們隔一天就可以去過夜一次……」

孔武頷首，而白觀星則道：「那你信不信，夜夜笙歌，只需七八年，凡俗之間筋骨強勁者，足以變成無用之朽木，體質稍弱者，暴斃也不是不可能。」

「腎乃做強之官，腎臟在五行之中更是通水，上善若水，水利萬物而不爭。」

白觀星嘆道：「五行陰陽天道無處不在，什么叫利萬物而不爭？」

「腎凝陽元，稍微通曉一些醫理便可知道，陽元可潤四肢百骸，讓其筋骨強勁，可生腦髓，開其靈竅。」

「但同樣是稍微知曉醫理便可知道，腎臟很是堅毅，幾乎要破損七成以上，軀體才能感受到問題。」

「可在看其他四臟六腑呢？別說壞了七成，就是心脈中一根血管破碎，便可讓人痛不欲生，胃中稍入寒氣，就可疼的抽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