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天行再一步後撤,又拉開了數步的距離。
此刻三人直接撲空不說,還被玉刺逼得狼狽不堪的應對,顯然風天行在這個時候已經占據了上風和優勢。如果是尋常的魔族,在完全體的情況下,壓根兒無法動用這樣的力量,頂多也就是隱隱呼應,想要得到更多,難度就會成倍數的提升,就得掙脫魔族肉身的限制
。
魔族的十二支血脈能夠成為留名的種族,自然有他們的強大之處。
「再試試這個。」
「碎玉。」
隨著風天行手掌攥緊,那三個還在狼狽躲避進攻的魔族的身體突然間僵硬在原地,墨綠色的玉刺從魔族的身體當中綻放。
配合毒的爆發手段,雖說眼下的效果不錯,但風天行也沒放在心上。
這手段想要發揮出作用的前提,是毒已經侵入對手的身體。
毒都侵入對方體內了,距離毒發死亡也只是時間問題。
這就是加速對方死亡,防止對方臨死反撲的手段。
不能說強大,但也算有用。
這三個手段是一個相對完整的體系,將毒玉一脈的戰斗手段體現得淋漓盡致。
再看向三具魔族的屍體,風天行無奈的搖頭。
「可惜了。」
如果他們再強大一些,說不定還能再試試那一套不同的手段。
就在風天行打算收拾了屍體離開的時候,伽羅沉著臉出現在風天行的頭頂。
顯然,他對這場戰斗有他的看法。
「天行,你讓我很失望。」
風天行自然明白伽羅想說的是什么。
自詡為新魔族的伽羅,自然不會允許他做出和舊魔族那般,一言不合就大打出手的作風來。
哪怕是風天行,也觸動了他的不滿。
但他此刻出現在這里,就擺明了是要給風天行一個解釋的機會。
風天行自然要抓住這個機會解釋清楚。
畢竟以後還想著借用伽羅的人脈資源呢,可不能在這個時候徹底得罪他。「回師傅,是這些人偷襲在前,就算弟子仁慈,仁慈也應該是給那些願意和我結交的人,而不是這等早已擺明了要和我作對的人,對敵人仁慈的事,弟子還做不來
。」
「其次,功法和招數都需要實戰來磨礪,他們自己找上門來,而我很缺戰斗經驗,我總不至於拿那些尋常的魔族和同門師弟做練手的對象吧?」
「就算有師弟願意,我也不能這么做。」
伽羅看向風天行,眉頭緊鎖。
「為何師弟不能和你一起練習?」
風天行蹲下身,將一塊被玉刺撕裂的魔族胳膊撿起來,將斷面呈現給伽羅。
「我不確定這手段的威力,而且,魔族從來都只管殺,不管治,我不能保證任何人的安全。」
看著斷面當中鋒銳的玉刺,伽羅陷入了長久的沉默當中。
他堅信自己是新魔族,是和尋常魔族完全不同的存在,無論什么情況,都應該和那些迂腐的魔族有本質上的區別。
為此約束自己的舉動,但風天行這一番話,解釋了他這樣做的目的,和新魔族的思想幾乎完美契合。這是一個很完美的,繼承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