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你不是小孩,有些事總得你自己去見證,才會知道錯誤與否,這些都是經驗,眼前的這小子,你還是多提防為妙。」
給硫瑟多爾叮囑了一句,那魔族便離開了。
風天行帶著幾分遺憾昂首而立。
「好了,你們的廢話說完了?」
「接下來是不是該談談我們的事了,你是從何處得到我的情報,又是從何處知曉我的身份。」
硫瑟多爾直接丟給風天行一個白眼。
「我去找伽羅問的,怎么了?有能耐你把伽羅嘴給堵上。」
風天行面不改sè,繼續道。
「我希望你能對天道起誓,不泄露我的身份,這事對我來說很重要。當然,最好是你身邊的魔族一起做了,我才能安心。」
硫瑟多爾敲打了一下自己的腦袋。
先將方才的事整理清楚,再和這家伙慢慢談!
自己帶來的隨從沒能發現風天行的殺意,是自己的三叔出手。
再結合他方才的話,莫非,他已經有了族內長輩級別的實力?
可,這不可能啊!
他一個流亡在外的血脈遺族,哪怕是在家族當中,掌握毒玉血脈全部功法的也是寥寥可數,他憑什么能夠達到和長輩一樣的高度?
莫非,他是天才,自行參悟?
可天才哪有這樣參悟的道理!
毒玉血脈天資卓越者,的確可以通過參悟自行研究出一套適配的修行之法。可那是同族內的功法!
方才風天行手中的長刀,一看就知道不是魔族的手段,魔族哪里會用這些東西!
收縮自如的利爪,還能自行生長恢復,不比刀劍好用?
越想腦袋越是迷糊,硫瑟多爾一咬牙。
「我不想了,你告訴我,你的手段是在哪里學的。」
風天行面sè平靜。
「人族。」
硫瑟多爾瞳孔微微一收。
她瞬間就明白了,為什么風天行會給她講人族的故事,這極有可能是因為他學習了人族的功法,又被人族的世界困擾。
想想都是一族,硫瑟多爾心中突然多了幾分不忍。
一個流亡在外的族人,沒有族群庇護,沒有適配的功法,最終要從人族手里獲取修行之法,達到如今的高度。
這是何等辛酸的奮斗歷程。
硫瑟多爾連忙搖頭。
「風天行,只要你對我族人沒有惡意,我們自然也不會對你有惡意。畢竟我們是同族,而非異族。」
「其實我這次過來是想問你,你和伽羅的態度如何,你是希望我毒玉一脈和伽羅合作,還是不合作。只要你答應將來的某一天回族群看看,你的建議我便親自送到族長面前,如何?」
風天行眉頭微微一挑。
以硫瑟多爾的表現來看,似乎,這並不是陷阱。
畢竟她是一個能從人族故事當中有所觸動的魔族,她和其他魔族有一定的差距。
或許可以試著相信。
畢竟,風天行現在也沒有成功得手的可能。
就剛剛露面的那魔族,足以從自己手下救走硫瑟多爾,哪怕自己全力以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