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媚陽光下的涼亭內,風天行斜靠在柱子上,一臉愜意的享受著陽光,而一旁的皇女和硫瑟多爾像極了記憶中人族繁華時候的女子們,也是這般嘰嘰喳喳,有說不完的話。
愜意,舒坦,似乎在外受到的一切,在這一刻都煙消雲散了。
正要舉起酒杯,風天行的余光瞥見一支大軍,他們正浩浩盪盪開赴向魔族主城,風天行眼尖,瞥見為首的人族有些眼熟。
隨手舉起酒杯,將其中美酒高高拋灑。
「鳴光武!這一杯你我共飲!」
下方的人族大軍突然停駐,一個人族騰飛上來一番詢問,得知鳴光武的死訊之後泣不成聲。
風天行突然一拍桌子,怒道。
「哭哭啼啼像個婦人!要是鳴光武還在,看了你們這模樣非得抽你們!」
見那人族qiáng忍不住,風天行隨手將一杯酒丟給他。
「喝了去征戰,去把魔族城池拿下來,以慰鳴光武在天之靈。」
那人族突然雙手抱拳,滿臉淚痕卻掩不住那份越發鋒銳的眼神。
「是!」
風天行突然看向柔荑、皇女還有硫瑟多爾。
「我們換個地方吧,這里等下就不清凈了。」
正說著,下方人族大軍哀嚎痛苦聲宛如雷鳴,響徹山谷。
硫瑟多爾和皇女兩個都看呆了,她們愣愣的看著下面,一時間不知如何是好。
皇女半晌才憋出來一句話。
「戰死沙場不該是榮譽么?」
風天行仰頭一飲而盡。
「如果可以朝夕相伴,誰樂意讓伙伴戰死沙場,閑來無事,聽歌賞曲兒,哪怕是同往田地勞作,都是一番樂事。」
皇女的拳頭緩緩攥緊。
「那些人族也會這樣么?」
風天行攤開手。
「我只能說盡力避免,畢竟這種級別的戰斗到了最後一刻,勢必男戰女運,不全力以赴何來勝利。」
皇女沉吟片刻,突然抬頭看向風天行。
「如果我幫你按照計劃做事,大概能減少多少損失。」
風天行咧嘴一笑,湊到皇女面前。
「有你相助,魔族上古家族四家,皆實力雄厚,擊敗伽羅不是難事,一統魔族內部,再遠赴虛空戰場,擊敗虛空,至少有六成勝算。」
皇女緊握著拳頭,心中念頭急轉。
在人族呆著的這一年多點時間,皇女看到了太多,那些淳朴的事,淳朴的人,和她在魔皇麾下時的遭遇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她的摯愛是為權利而來,她的父親將她當做一顆棋子,他的麾下無不是敬畏魔皇而敬畏她。
可人族呢,她看過太多的人艱難相助,看過那些凡人用鑿子鑿碎巨石,男女之情含蓄卻無比真誠。
在這里,她得到了因為她自己才有的待遇,而非因為魔皇。
正想開口,風天行卻搶先道。
「若是你幫我,魔族會遇見什么你比我清楚。」
皇女被風天行這句話噎得不行,狠狠瞪了風天行一眼。
「那你要我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