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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他在說些什么，寧小滿已經完全聽不到了，腦子嗡嗡的，像是跟整個世界隔絕開來。</p>

她看著台上譚歆然那么熟悉的笑容，忽然就感覺自己回到了三年前的地窖里。</p>

她在臨死之前，看著手機屏幕里面的霍時深，還有站在他身邊的譚歆然。</p>

那時的譚歆然就跟現在一模一樣，一舉一動仿佛是復刻出來的，讓寧小滿忽然覺得這一切好像泡沫幻影。</p>

為什么會變成這樣？譚歆然為什么會出現在這里？她為什么會和自己記憶中前世的那個她重合？</p>

難道就算她重生了一次，所有的一切也都還是會照著前世的軌跡運行嗎？</p>

一想到這個可能，寧小滿忽然渾身冰涼，四肢發冷，整個人像是從溫暖的春天被放進了千里冰封的冷窟。</p>

她都快要被這些日子的幸福沖昏了頭腦，甚至忘記了自己上輩子是怎么慘死在地窖里的。</p>

如果命運的軌跡無法更改的話，那么是不是就意味著，不管她怎么努力，她依然會在她二十三歲那年死去？</p>

她無比確認霍時深會在她活著的時候愛她，但如果她又像前世那樣死亡了呢？</p>

他是不是也會慢慢地忘記自己，刪除關於自己的記憶，然後迎接人生的下一段旅程？</p>

他會慢慢變得更加強大，創立屬於自己的財團，又或者是繼承西蒙斯的公司，最後功成名就，又愛上了別人？</p>

就像她臨死前看到的那個片段一樣，譚歆然巧笑嫣然地站在他身旁，仿佛一對璧人。</p>

就算那個時候的霍時深並沒有承認她的身份，可站在他身邊的人也只有譚歆然，永遠不會是她寧小滿。</p>

前世的她已經沒有了任何機會，這一輩子難道也要注定變成上一世的結局嗎？</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