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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千仞雪就返回戰局，重新回到凱莎的身邊。

「你這趟離開，我可是受了不少傷。」

凱莎身上的傷勢比千仞雪多了數倍，但語氣依舊從容。

「放心，不會讓你白受傷。」

千仞雪握著手中的天使之劍，感受著其中的力量。

看著遠處的卡爾。

卡爾此時的狀態很特別，他的幻體包裹著肉身，手中有一柄黑色的鐮刀。

幻體像是一道重影一般，讓凱莎和千仞雪的所有攻擊都無效。

但因為幻體中有肉身的存在，他又能發揮出強大的力量。

就很無賴。

千仞雪手握長劍，迎著卡爾便是一劍斬了過去。

卡爾依舊不避不閃，神情平淡，仿佛絲毫不在意。

因為他知道，凱莎和千仞雪的攻擊都無效的。

已知宇宙中，沒有任何力量能夠對付幻體。

要么直接改寫宇宙規則，將幻體定義。

但那需要超於大時鍾的計算，將宇宙的文明模擬到一個極高的程度，且超過直接，才能夠將直接改寫定義。

不然就永遠不可能攻擊得到幻體。

可下一刻，那柄長劍，就輕而易舉的斬破了他的幻體。

直接斬成兩截，露出了面的身軀。

像是一重幻影，被斬破了一般。

他自身都沒有反應過來。

這種無法理解的力量，讓他心情一沉，便知道。

又是那位王上出手了。

不然這位天修王的天使之劍，不可能對直接有任何效果。

「嗯哼？」千仞雪一劍斬破後者的幻體，臉上露出了愉悅的笑容，「你的幻體，不行了呢。你的終極恐懼，認為虛空是文明的盡頭。理論不行了呢。哦也是，你自己的接受了其他宇宙的力量，又怎么可能還走原來那條路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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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卡爾，你還是讓你背後的那位出來吧。你的幻體已經被破了，你根本不是我們的對手。」

千仞雪會知道，王楓是讓那位插手這個宇宙的神明出來。

自然會配合他。

「我就說…」凱莎走了過來，「你已經是幻體了，又怎么可能擁有肉身。卡爾，你背後的是誰？另一個宇宙…」

她隱約懂了什么，回首看了王楓所在位置一眼。

自己被誰復活的，她是一清二楚的。

「你背後的那位，野心很大啊。」凱莎眼眸微冷。

卡爾輕哼一聲，「他是超越終極恐懼以上的存在，是這個宇宙永遠達不到的高度。我來這里，目的不是毀滅，是想給你們新生。」

一句話便已經道出了他此時的真相。

「什么新生？」凱莎笑了，「像你一樣，現在成為一個傀儡般的存在？你的靈魂和思想都仿佛被改變了，這就新生？不可否認，你確實是獲得了更強大的力量。但你已經不是你了。」

「那還有什么意義？」

凱莎嘆了口氣，「之前得你，雖然與我站在對立面，但你有你的追求，哪怕你變成幻體，也只是想要研究這個宇宙的本質。現在么…」

「你更像是一個失去靈魂的工具。」

卡爾一愣，猛地深吸了口氣。

從未有過任何神情波動的雙眸，在此刻涌現了出一股憤怒。

「破防了呢。」千仞雪說道，「凱莎，不愧是老對手。還是你了解他。」

凱莎搖搖頭道：「涼冰終歸是我妹妹，從涼冰那邊，我就猜到了情況。」

「但涼冰還沒有達到卡爾這種程度。」

這時，卡爾冷笑一聲道：「既然這樣，那就准備迎接吾主的怒火吧。我知道是那位王上指引你們這么做的，想要引出吾主。但他不知道，他是在招惹一個怎樣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