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8 馭蛇人一群蛇亂舞(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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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路走多了,總會遇到鬼,算計太多了,總會遇到妖,嫻貴妃如今是有苦說不出,她能告訴蘭嗣一切是蘭溶月所為嗎?

當然不能,眼下晏蒼嵐還在東陵,就算晏蒼嵐不在,她手中也沒有證據能證明是蘭溶月所為,她能說她派人去殺蘭溶月,結果人全部被蘭溶月除掉了嗎?

說了固然能引起蘭嗣的懷疑,同時她也會被蘭嗣懷疑,讓家族在暗中培養了一股勢力,她成為後宮妃嬪多年,豈會一點都不了解蘭嗣,蘭嗣最忌諱的便是世家中培養自己的勢力。

蘭溶月的手段讓嫻貴妃恨到了骨子里,心中思索著如何反擊。

「母妃。」蘭嗣離開後,蘭慎渂得到消息,急匆匆前來,走進房間內,見宮婢臉色蒼白,正在收拾屋內的一切,蘭慎渂恰到看到了床上的血跡斑斑。

「皇兒,你來了。」嫻貴妃似乎一下子找到了主心骨,雙手緊緊抓住蘭慎渂的手腕,十分用力,握得蘭慎渂微微發疼。

「母妃,沒事的。」

蘭慎渂雙目猙獰,他萬萬沒有想到,青天白日,竟然有人用如此下作的手段,他母妃一向冷靜,眼前的模樣一看就知道是嚇壞了。

蘭慎渂素來聽嫻貴妃的話,對嫻貴妃感情甚深,如今有人動了嫻貴妃,無疑是觸犯了蘭慎渂的逆鱗,蘭慎渂心中發誓一定要將此人碎屍萬段。

許久之後,帳篷收拾干凈,嫻貴妃終於冷靜下來。

「皇兒,母妃沒事了,狩獵快開始了,你早些回去准備,此次一定要奪魁。」

嫻貴妃松開蘭慎渂,今日之事,她要殺了蘭溶月,但絕不能將蘭慎渂牽扯其中,這是女子的爭斗,如今她是後宮之主,天下女子中最尊貴之人,豈會讓蘭溶月在挑釁她只好還能安然離開圍場。

「母妃,究竟是何人所為。」如此血腥狠毒的手段,比直接殺了人還要痛苦,能輕易潛入嫻貴妃的帳篷,在不驚動任何人的情況下將屍塊放入嫻貴妃的被窩中,如此手段,令人心虛。

「此事母後能處理,眼下你應該趁太子失勢,得到陛下的關愛,這幾個月你父皇對你愈發忌憚了,但你必須盡快得到你父皇的信任。」嫻貴妃眼底一冷,想起蘭嗣病,臉色蒼白了許多,事情似乎都趕在一起了,今日她嚇壞了的不僅是床上的血腥還有蘭嗣對她的態度,她很早就知道,帝王之愛靠不住,如今她徹底明白了,在蘭嗣的心中,她根本沒有一絲一毫的地位了。

昔日的愛,如今早已經煙消雲散。

蘭慎渂見嫻貴妃臉色蒼白了稍許,一心以為是因為昨日的緣故,畢竟蘭嗣的病情蘭慎渂並不知道,嫻貴妃沒有告訴蘭慎渂就是不想讓蘭慎渂對蘭嗣的態度發現變化,讓蘭嗣察覺到異常。

「母妃,孩兒知道了。」蘭慎渂微微低頭,應聲道。

「去吧。」嫻貴妃強迫自己露出一絲笑容,笑容中更多的是蒼白無力。

蘭慎渂離開帳篷,剛好遇到翠濃,向翠濃詢問一切後,帶著幾絲殺意離開,腦海中突然浮現出一個最合適的人選。

用過早膳,眾人趕到圍場正中間。

蘭溶月的出現讓不少人眼中閃過冷意。

「今天的狩獵似乎很精彩。」蘭溶月不知是在自言自語還是在對身側的蘭悅說,更像是再說原來有那么多人想要她的命。

想要她的命,就算她願意給,又有誰能要的起?

蘭溶月嘴角淡淡的笑容,妖美的如同那盛開的彼岸花,一抹妖紅,鮮艷如血,紅色的騎馬裝,宛若從地獄歸來,與眾人眼中的驚訝和震撼不同,晏蒼嵐的眼中露出了一抹欣賞和驕傲。

「溶月,你確定要參與狩獵嗎?今天的狩獵很危險。」蘭悅看著蘭溶月身著騎馬裝,在看看隱約投遞過來的那幾抹殺意。

「為何不參加?」就算她不想參加,自然也有人千方百計的想讓她參加。

「狩獵除了獵物之外,獵物還有一種,那就是人,人遠比獵物更加危險。」蘭悅原本不想說,只是蘭溶月一副乖寶寶的模樣,情緒沒有一絲起伏,蘭悅忍不住直接提醒道。

「你是想說我是獵物嗎?」其實蘭悅的意思她早就明白,只是沒有點破而已,今日狩獵,誰是獵物,尚未可知。

蘭悅微微一笑,她似乎小看了蘭溶月,隨後見晏蒼嵐的目光從頭到尾都沒有離開蘭溶月,心中不禁放心下來,她信錯了人,不過那個男人似乎可以給蘭溶月安全。

「今年的春獵有六國貴賓參加……」蘭嗣說著千篇一律的話,聽進去的卻沒有幾人,最後高潮部分,蘭嗣宣布彩頭,「今日春獵的彩頭是火龍草。」

最後一句話,入了蘭溶月的耳。

火龍草,解毒聖品,尤其是能調理寒毒,蘭溶月看向火龍草,心中十分滿意。

晏蒼嵐一直在留意著蘭溶月的一舉一動,見蘭溶月眼睛一亮,心中頓時下定了決定,火龍草,他要定了。

見晏蒼嵐勢在必得,拓跋弘也興致勃勃,蓄勢待發。

「火龍草,東陵陛下也太小氣了。」慕容珏走了出來,手中握著一把折扇,一席白衣,折扇從扇骨和扇面都是清一色的白色,折扇是慕容珏的武器。

慕容珏自然知道火龍草,雖然難得,卻不是不得,加之燕國盛產葯草,火龍草雖然貴重,但只要有錢還是能買得到的。

「大皇子有所不知,這株可不是普通的火龍草,而是百年火龍草,放眼天下,只此一株。」蘭嗣心中肉疼,除了五國使臣之外,還有晏蒼嵐這個蒼暝國的帝君,若非如此,他豈會願意將稀世珍寶拿出做彩頭。

「原來如此,倒是我眼拙了。」慕容珏細看了一下火龍草,發現火龍才的根莖部分如同人的血管一般,這是他第一次見到,雖是珍品,在慕容珏看來不過也是常物。

對於不懂醫術的人來說,拿到了火龍草也是無用。

「大皇子客氣了。」

「既然如此,孤也添上一份彩頭。」晏蒼嵐走了出來,微笑著看向眾人道。

「哦,不知蒼帝打算以什么為彩頭。」蘭嗣略微好奇的問道,未曾想晏蒼嵐也會有興趣摻和其中。

「戰氏一族留下的兵法一本,想必眾人都有興趣。」晏蒼嵐說完,夜魑將一本兵法呈上去,蘭嗣見過後,眼神一亮,這本兵法是很久前流傳出來的瑰寶,沒想到落入晏蒼嵐的手中,晏蒼嵐還將其作為今日的獎賞。

其實蘭嗣曾經懷疑過季無名手中的兵法出自於戰氏一族,戰氏一族驍勇善戰,創了無數神話,只是睡著百年前的滅族,戰氏一族已經再無傳人。

與晏蒼嵐拿出覺得兵法一比,解寒毒的聖品火龍草如今也顯得暗淡無光了。

蘭嗣看著萬公公手中的兵法,能看不能摸,書上貼了封簽,若是他拆掉一定會被人察覺,眼下唯有在狩獵中取勝了。

看著眾人躍躍欲試的目光,蘭嗣心中對兵法卻是勢在必得,隨後笑道,「看來,蒼帝的彩頭倒是更合乎大家的心意。」

其實,在場中除了蘭溶月對火龍草感興趣之外,再無他人對火龍草感興趣,但眾人對兵法卻是勢在必得,江山天下,誰不想要。

「一份彩頭,挑起了七國爭斗,好手段,好算計。」蘭悅小聲說道,似乎是在自言自語,卻又更像是在提醒蘭溶月。

「的確是好算計。」其實在蘭溶月看來,不過是一本兵法而已,我要論兵法的精妙,她腦海中所藏的更加精妙。

戰氏一族她也曾經聽過說,看過不少野史的描寫,千人大族,一朝覆滅,滅的不是一族而是質疑之心。

前世她是殺手,身體一直不太好,殺人除了易容術之外,還有方法。

以兵法殺人,只此她一人。

蘭悅見蘭溶月心明,便沒再開口。

蘭悅嘗過愛情的毒,亦被愛所傷,體無完膚,不知為何她對蘭溶月有一種發自內心的好感,不希望蘭溶月有個萬一,好心的提醒希望蘭溶月能聽進去。

「東陵陛下,星落有一個提議,不然讓月郡主一同參加如何。」蘭嗣剛要下令狩獵開始,話還沒說出口就被樓星落打斷了。

樓星落的話讓眾人重新注意到了蘭溶月,蘭慎渂眼底閃過一抹陰冷。

「父皇,兒臣最近新的一名高手,武藝不錯,不如讓他也一同參加,請父皇應准。」蘭慎渂對兵法勢在必得,對蘭溶月的命同樣也勢在必得。

「既然是你的人,你決定就好。」蘭嗣自然也是想要得到兵法的,如今蘭慎渂有高手相助,他豈有不同意之禮。

「是,父皇。」

「東陵陛下這是厚此薄彼,星落獨自一人參加狩獵似乎有些無趣,還請東陵陛下應准了星落之請。」在樓星落的眼中,無人兵法落入誰的手中,她都可以想辦法奪回來,畢竟是死物,眼下對付蘭溶月最為重要,昨夜之仇,她有些等不及了。

蘭嗣感覺到從晏蒼嵐身邊傳過去的冷意,卻又無法忽略樓星落,東陵比鄰兩國,誰也不好得罪,只好將問題丟給了蘭溶月。

「溶月意下如何?」

「溶月覺得這個提議甚好。」蘭溶月欣然同意。

晏蒼嵐看著蘭溶月,不知道是該高興還是敢說蘭溶月一頓,圍場危險,可蘭溶月倒好,明知道有危險還望里面去。

「好,不愧是忠勇侯的外孫女。」蘭嗣高興,拍了一把桌子。

蘭溶月自己同意,與他無關,他自然不用受到晏蒼嵐的冷眼,提及忠勇侯府無疑是在告訴晏蒼嵐,蘭溶月眼下還是東陵的人。

「父皇,此次春獵,孩兒定會一舉奪魁。」蘭鈺捷見眾人表現積極,也站出來表忠心道。

「好,東陵男人,理當如此。」許是蘭嗣的心情甚好,蘭鈺捷的表現蘭嗣也十分贊賞,蘭慎渂見狀,微微蹙眉,他沒想到蘭鈺捷也會急於表現,春獵即將開始,眾人蓄勢待發,「狩獵開始。」

蘭嗣下令,眾人一同去了馬場,晏蒼嵐卻反其道而行,走到蘭溶月的跟前。

蘭悅見狀,立即回避,看了看不遠處的夏侯文仁,蘭悅直接向馬場走去,避不開,她就找個大點的地方躲避。

「溶月。」晏蒼嵐看著蘭溶月,欲言又止,他從不想囚禁她的腳步,若是那樣做了,她只會離他越來越遠,可是今天他更擔心的是她的安危。

「你是勸我不要參加的嗎?」

蘭溶月看向晏蒼嵐,她不喜歡有人阻止她的腳步,就算是晏蒼嵐也不行。

「不是,今天我給你當保鏢。」

聽到蘭溶月的話,晏蒼嵐突然覺得沒了底氣,他的確不想蘭溶月參加,畢竟哪位也摻和進來了,不想蘭溶月有一絲一毫的危險,可是他更不想阻攔住蘭溶月的腳步,禁錮她的自由。

「拿出那么大的籌碼就是為了給我當保鏢?」

「一本看過的兵法對我而言已經是無用之物。」

晏蒼嵐看兵法不為兵法的本身,而是為破解兵法之道,先人的東西是好,可有一就有二,完全依靠先人留下的兵法,就算是上戰場,只怕失敗的次數更多。

「你似乎對這本兵法的評價不高。」對此蘭溶月還是知道一些,不過晏蒼嵐的態度卻讓她有些意外。

「破綻太多,不夠周密,應該不是正本。」晏蒼嵐沒有回避,直接說出了答案,「溶月,你岔開話題了,今日可同意我做你的保鏢。」

「我能說不同意嗎?」蘭溶月無奈的看了一眼晏蒼嵐,就算她說不同意,他就不會跟上去嗎?

「不能。」他已經對蘭溶月表明了自己的心,他不求蘭溶月瞬間能夠接受他,不過他絕不會對蘭溶月的安全坐視不理。

蘭溶月避開了晏蒼嵐的目光,拿出兵法,莫非只是為了她的安全嗎?昨夜之後,他應該知道,她有足夠的本事能個自保,她從動手開始就知道會敗報復。

「溶月,為何你總是要走在懸崖邊邊上呢?」蘭溶月向馬場方向走去,晏蒼嵐跟在蘭溶月身後,心中無奈,自言自語的說道。

晏蒼嵐的聲音很小,但她還是聽見了,蘭溶月並未因此停下腳步。

「走在懸崖邊上,跌入谷底也不會是我。」走到馬場後,蘭溶月挑選了一匹個頭不大,看上去十分精神的馬,圍場不同於其他大路,如履平地,有山,有小溪,小一些的馬雖然跑的不快,但是更適合眼下的地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