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1 報復(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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蘭悅和蘭溶月剛剛回到帳篷中,夏侯文仁的貼身侍衛竹青已經在蘭悅的帳篷外候著了,蘭悅微微低頭,影藏自己眼底的情緒。

「郡主,可否去見殿下一面。」竹青祈求的看著蘭悅,這些年他親眼看到了夏侯文仁的苦楚,當年的分別夏侯文仁也付出了巨大的代價。

竹青無法評判蘭悅,五年前蘭悅拒婚、毀容,五年間,蘭悅過著什么樣的生活,他沒有親眼所見,無法多說一句,王府大院,一個毀容女子的生活,就是外人不說他也知道一些。

夏侯文仁的叮囑,竹青無法將五年來的事情告訴蘭悅,用夏侯文仁的話來說,失約的是他,錯的是也是他。

「我不會去見他,我和他已經沒有必要再見面了。」

見了又能如何?五年來,她不是沒想過他會找她,她也曾有過一次期待,只是當所有的期待都變成失望,當失望變成絕望,當絕望變成地獄的時候,一切都化成了泡沫,煙消雲散了。

「郡主,這或許是最後一面,請郡主過去一趟。」竹青跪下請求道,竹青一跪,立即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蘭溶月微微蹙眉,此舉不是在威脅蘭悅嗎?竹青可是南曜國的人,若蘭悅拒絕,勢必會引起不少風波。

蘭悅嘴角露出一抹嘲笑。

「我去。」

竹青沒有看到蘭悅臉上的嘲笑,只覺心中松了一口氣。

「溶月,我過去一下。」蘭悅深深吸了一口氣,她不知道該如何面對夏侯文仁,不愛也不恨,對她來說,夏侯文仁已經過去了,曾經的年少輕狂她已經付出了代價,看清後,她明白,嫁一個不愛的人未必是歸宿,大院中的爭斗,讓她厭惡,這輩子,她一個人就好。

蘭溶月點了點頭,目送蘭悅離開。

「小姐,薛國公府薛大公子到了。」九兒剛剛聽過匯報,小聲對蘭溶月稟報道。

「他?」

薛國公府的大公子正是蘭悅早前的未婚夫,當年事情背後究竟有什么,除了蘭悅、蘭長寧之外就數這位薛公子最清楚,只是次年薛公子另娶他人,如今已經有一對可愛的兒女了。

「若沒錯,應該是她所為。」

「有戲可看,那就看戲。」無論蘭悅想做什么都不會和她產生利益上的沖突,對蘭溶月而言,這點就足夠了,「注意蘭長寧哪里,告訴靈宓,在關鍵時候幫蘭悅一把,務必讓事情完美。」

「是。」

蘭悅走進夏侯文仁的帳篷,夏侯文仁坐在床上,靜靜的看著走進來的蘭悅,他知道她毀了容,容貌恢復是出自於鬼醫之手,鬼醫之名,夏侯文仁自然知曉,能讓鬼醫出手救治需要付出什么樣的代價,夏侯文仁不敢想象。

竹青見狀,悄悄退了出去,心中不明,御醫明明說殿下傷勢很重,有性命之憂,為何?此刻見到夏侯文仁卻與御醫所說不同。

「我來了,謝謝你當時救了我,需要什么報酬,直接說,我會盡量滿足你的要求,以報答你的救命之恩。」蘭悅眼神平靜,似乎跌不起一絲波瀾。

夏侯文仁看著蘭悅,原本心中的高興聽著蘭悅的話瞬間跌入谷底。

「不用,那是我願意的。」

「既然是你自願的,那就不要邀恩挾持,要求我報恩,沒有你,我也未必會死,夏侯文仁,你我之間,結束了,全部都結束了,從今以後,你我形如陌路,拿得起放得下,既然我心中沒了你,你又就不要再苦苦糾纏,不要讓我對你的漠視到最終都變成厭惡和憎恨。」

看著夏侯文仁的樣子,蘭悅就知道他沒有性命之憂,只是沒有想到夏侯文仁會借故讓她過來,快死了,最後一面,這種騙人的話她居然信了,居然做不到漠視,不過,此刻她死心了。

果然,世界上還是沒有純粹的愛,無緣無故的愛,當愛變成執著就已經變質了。

「當年是我不好,我不想去解釋什么,但我要告訴你,我對你的心,自始至終,從未變過,這些年,我一直在找你。」夏侯文仁一個不小心牽動了傷口,肩上一絲鮮血冒出來。

「是嗎?」蘭悅嘴角露出一絲苦澀的嘲諷,這樣的話,五年前,她信,五年後,她寧願相信天空永遠是黑夜,也絕不會相信他。

「你對我可還有一絲真心。」夏侯文仁期待的看著蘭悅,只要蘭悅還有一絲真心,他就以全心填滿她的心。

「沒有。」

蘭悅十分果斷的回答,夏侯文仁身體微微顫抖了一下。

「你走吧。」夏侯文仁看著蘭悅,縱使心中十分不願意蘭悅離開,可是卻不想此刻將蘭悅留下,此刻留下蘭悅,她在蘭悅心中會變成恨和厭惡。

從未怕過什么的夏侯文仁,此刻真的害怕急了。

蘭悅沒有多看一眼,轉身離開。

他可知道,每一次見到他,她就會覺得自己不堪,比起昔日的山盟海誓,現實已經抹殺了所有的一切,回不去了,永遠都回不去了。

「回來了。」

蘭悅的神情平靜,或許說她讓自己內心平靜,難以讓沒有多問,只是遞上一杯溫水給蘭悅。

「溶月,你說,時光可以倒流嗎?」蘭悅接過溫水,一口飲盡。

她騙過了夏侯文仁,可她沒有騙過她自己,在看到夏侯文仁傷口滲出血的時候,她的心顫抖了,只是一切回不去了。

「時光永遠無法倒流,就算時光能倒流,你還是你,心不變,人就不會變。」

時光倒流,她也曾經期待過,重活一世,前世的景象依舊歷歷在目,人的記憶不變,忘記只是自欺欺人而已。

「是啊,時光是無法倒流的,就算能倒流又能如何,該發生了一切還是會發生,無法自欺欺人。」

蘭溶月沒有安慰蘭悅,此刻安慰的話太過於虛偽,片刻後蘭悅起身離去。

「去查一下夏侯文仁。」

夏侯文仁的傷勢很重,但不足以致命,這中間的事情只怕沒有那么簡單。

「是。」

「順便再將夏侯文仁的病情透露給他,命懸一線,可不是一個御醫常理的診斷。」兩人的背後,有人在推動,只是蘭悅此刻顯然已經無法理智的去判斷了。

「好。」

九兒離開後,蘭溶月悄悄去了關押連翹的地方,哀求聲不斷,連翹與蘭悅相處五年,從未想過因為一個蘭溶月她會落入如此境地。

「是你…妖女。」連翹看清蘭溶月後,直接開口罵,若非是因為蘭溶月,她又怎會落入這般境地。

「萬蟻噬心的滋味果然還沒有泯滅你的神智,看來我猜得不錯,你果然不是一個普通人,說說看,你來自哪一國。」

「妖女,我說了你也不會放過我,就算你能放了我,我也活不了,你以為在這樣的情況下,我會告訴你嗎?」連翹狠狠的瞪著蘭溶月,眼底恨意席卷,她怎么不會很蘭溶月,她落得這般下場都是因為蘭溶月。

「你不會,但我可以猜猜。」連翹若是有人精心培養,就算是死她也不會開口,這點蘭溶月很清楚,「既然如此,不如我來猜猜。」

「南曜國。」

……

「燕國。」

……

「樓蘭。」

……

「都不是,莫非是雲天國。」

蘭溶月的話,連翹眼底微微顫抖了一下。

看著連翹的反應,蘭溶月嘴角露出一抹諷刺的笑容。

「看來你是還不夠痛苦,想騙我嗎?你還差了點,我真的很高興,蘭悅沒有毀掉你的眼睛。」

蘭溶月的話連翹覺得莫名其妙,這和她的眼睛有什么關系,蘭悅莫名的看向蘭溶月,噬心之痛,讓她痛苦不已。

「妖女,你殺了我,主人不會放過你的。」

「的確,你的主人是不會放過我的,不過,我現在發現,原來事情還可以更有趣,燕國,慕容珏,燕國的現任皇後,你說,事情是不是越來越有趣了。」

蘭溶月在說道燕國的時候,連翹的瞳孔微微收縮了一下,比起刻意的反應,一個人的本能更加能說明一切,蘭溶月看到是連翹的本能反應。

「你…」連翹眼底閃過一絲驚恐,似乎印證了她對蘭溶月的稱呼,蘭溶月真的是一個妖女。

「破壞蘭悅和夏侯文仁,知道蘭長寧的心思,看來只身千里之外還能算計一切,不錯,才智不錯只得嘉獎,你知道為什么你還如此清醒嗎?」

蘭溶月的每一個舉動都是在磨滅著連翹的神智,讓她一步一步靠近地獄。

「殺了我。」連翹哀求道,眼底閃過苦澀,若她不死,死的就是她在乎的人。

「我不會殺了你,你昏迷的時候,我喂了特殊的葯給你,你要你活著就會一直清醒,看著自己死去的滋味一定不錯,好好享受吧。」

「為什么?」

「告訴你一個好消息,我最不喜歡別人破壞我的棋,誰都不例外。」蘭溶月說完,停下腳步,「不過我應該感謝你,事情會因為你變得更有趣。」

離開山洞後,九兒心中滿是疑問。

「小姐,為何告訴連翹這么多。」

「折磨一個人的心智比折磨一個人的身體更有趣。」

連翹卧底,身後必然有一股很大的勢力,看連翹的模樣,應該是有一個她更為在乎的人。

九兒點了點頭,沒再多說。

蘭溶月的話就算是連翹說出去了,也不會有人相信的,畢竟她是刺殺蘭溶月的人。

「是該去見見夏侯文仁了。」

蘭溶月不認為夏侯文仁對蘭悅毫無真心,相反,夏侯文仁愛的很深,很真,只是他也有苦衷,或許愛情的世界中從來不是完美的。

蘭溶月的到來,夏侯文仁倍感意外。

「郡主。」夏侯文仁起身,傷口吃痛的粗了蹙眉。

「看來還死不了。」

竹青聞言,目露凶光,真要開口,便被夏侯文仁制止住了。

「多謝郡主。」夏侯文仁神情亦如往日一般溫和,文,文質彬彬,的確是對夏侯文仁最少的形容,只是生於皇室,眼前的模樣有豈會是真正的本性。

「能單獨談談嗎?」

「竹青,你先出去。」

「殿下…」

「出去。」夏侯文仁眼神一冷,竹青無奈,領命離開。

竹青離去後,蘭溶月示意九兒離開,她接下來的話不適合讓太多的人聽到,包括竹青。

「郡主想說什么,直接說吧。」

「看來,你果然是個明白人,江山和蘭悅之間,誰更重要。」蘭溶月看向夏侯文仁直接問道,聰明人不會在另一個聰明人之跟前掩藏自己的心。

「蘭悅。」夏侯文仁毫不猶豫的回答道,對江山他從未有絲毫的忌憚,江山太大,他的心太小,只容得下一個人。

「五年前的事情我大致知道一些,不過似乎你還看得不夠清楚,南曜國和燕國世代交好,你母妃更是燕國公主,當年你母親命懸一線,你離開亦是人之常情,不過你沒有本事控制自己身邊的事情,也沒有本事保護好蘭悅,這是事實。」

夏侯文仁靜靜的坐著,蘭溶月的話,他無法反駁,一切都是事實,他保護不好蘭悅,同樣保護不好母妃。

「看來郡主比我想象中的還要聰明。」

夏侯文仁眼底沒有一絲驚訝,五年前,他母妃去世,這個消息知道的人不多,因為五年前他母妃的死是何其慘烈,讓他跌入了一輩子的深淵,低谷,他用了兩年的時間才恢復自由身。

「有錢能使鬼推磨,剛好,我很會賺錢。」

「一擲萬金,郡主的確很會賺錢。」夏侯文仁承認蘭溶月的本事,女子之身,毫不猶豫的如青樓,晏蒼嵐不僅沒有制止,反倒同行,天下間也只此一家了。

對於晏蒼嵐,夏侯文仁也知道一些,只是沒想到那個如殺神般的男子會動心。

「回到正題,當年你母妃的死,或許和燕國有關,蘭悅之所以落入這般境地,也是因為你的緣故。」雖然無證據,但蘭溶月已經猜測出了一個大概。

「什么意思。」話題急轉直下,夏侯文仁差點反應不過來。

「五年前,若是你求親,我們這位陛下一定會同意,兩國聯姻,比一個薛國公府更重要,美名是成全了一對佳人,利益是兩國和平,你有沒有想過當年的事情,只是為了破壞兩國聯姻。」

蘭溶月本想將這些事情告訴蘭悅,可是告訴蘭悅,蘭悅只是更加痛苦。

夏侯文仁沉默了許久,燕國一直和南曜交好,兩國之間,一直都很和平,基本無戰亂,當初他的確從未懷疑過燕國,為何從蘭溶月口中說出來,全是疑點。

「郡主想要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