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4 長公主之死,詛咒(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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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陽光將蘭溶月從睡夢中喚醒,起床後,打開窗戶,院中一道熟悉的人影讓蘭溶月眼底一暖,她自己都沒有察覺到眼底的暖意。

無戾眼下是蘭慎渂身邊的人,自然無法給蘭溶月親自送早餐,蘭溶月走下秀樓,九兒已經親自准備好早餐,餐桌前,多了一個身影。

「溶月,怎么不多休息一會兒。」未等蘭溶月開口,晏蒼嵐看著蘭溶月的模樣,未施粉黛,膚如凝脂,雙眼沒有了淡漠和妖異,略微纖瘦的身子總是讓他忍不住多關懷一聲。

「你似乎比我還早。」蘭溶月看著晏蒼嵐的眼神仿佛再說,你怎么來了?

「溶月,我這個獵物親自送上門來,你不是應該高興嗎?」

蘭嗣的計策在晏蒼嵐的意料之中,戰氏一族的兵法對一個帝王的吸引力太強大了,數百年前,戰氏一族輔佐明君一統天下,憑的便是驍勇善戰。

「在我看來,你似乎沒有當獵物的自覺。」

蘭溶月看著正在給她盛粥的男人,宛然一副主人家的姿態,拋出兵法到兵法被盜,一切都在他的算計之中,只是誰能想到晏蒼嵐的目的從來不是七國爭端,僅僅只是為了讓蘭溶月對他用美人計。

當然,晏蒼嵐也不是吃虧的主,空手套白狼,也會大賺一筆。

「若是溶月想讓我成為獵物,我自然心甘情願的奉上。」

「白虎當白貓,真期待算計你的人下場如何?」

第一次見面,蘭溶月就本能的覺得晏蒼嵐很危險,從未想過與他為敵,重生一世,蘭溶月唯一不想與之為敵的人便是晏蒼嵐。

她所見到的晏蒼嵐的確與傳聞不符,或許是因為她所看到的是晏蒼嵐好的一面。

蘭溶月腦海中不由得想起晏蒼嵐的第一次微笑,很勉強,他似乎忘記了該如何笑。與她不同,她的笑容可以隨時完美展現,完美得不摻雜一絲感情,除非必要,她漸漸的不想笑了。

因為笑容對她而言,很多時候只是偽裝的另一張偽裝的面孔而已。她已經不知道有什么事情只得她高興了。

蘭溶月自己都未曾察覺到,對他,她展露過最美的笑容。

「聽到溶月的誇獎是我的榮幸,接下來的戲我一定讓溶月乘興而來,即興而歸。」比作什么不重要,蘭溶月對他的誇獎才是最重要的。

用過早膳後,晏蒼嵐回到了自己的別院,忠勇侯府也迎來了一位特殊的客人。

「郡主,康瑞王爺到訪,郡主可要見。」張伯提及蘭鈭時,聲音沉了許多,蘭鈭的心思昭然若揭,這些年來蘭鈭一直給予忠勇侯府的產業,早些年還曾派人試探過。

「讓他進來。」

張伯應後,蘭溶月眼底閃過一絲疑問。

對於蘭鈭這個父親,蘭溶月從出生起就未曾抱有過任何期待,只是最近才發現蘭鈭原來藏得那么深,她到現在都不知道蘭鈭究竟是誰的人,想到當年蘭鈭想將她送進宮,總覺得事情時間另有隱情。

蘭溶月直接在書房接見了蘭鈭。

蘭鈭看著書房內的一切,對於季無名的書房,蘭鈭並不陌生,可以說來過無數次。蘭鈭走進書房,兩人誰也沒有開口,蘭鈭看著椅子上放著一杯熱茶,直接坐了下來,一舉一動顯得十分熟悉。

蘭溶月觀察著蘭鈭的一舉一動,心中略微一驚,茶杯放置的位置在靠近角落,從眼神的角度來說是死角,蘭鈭對書房的一切未免太過於熟悉了,就像是自己家一般。

看來,這些年蘭鈭沒有少光臨這里,藏得可夠深的。

「月兒,你還在生父親的氣嗎?」蘭鈭刻意拉近和蘭溶月之間的距離,稱呼中似乎帶著一絲寵愛,像是一個父親對女兒的稱呼。

蘭鈭看著蘭溶月坐在書桌後面,不知為何卻看到了幾分季無名的影子,當年雖是聖旨賜婚,可是聖旨卻是他親自求的,這點除了他和蘭嗣之外,本應無人知曉,可他一見面季無名就被戳穿了。

當年季無名並無證據,奈何聖旨已下,只得遵從。

「我有生氣嗎?我以為一切都是我本能的表現,生氣,似乎不值得。」蘭溶月的直言直語,蘭鈭覺得奇怪,似乎這不是蘭溶月的本性。

「孩子,你可知道當年我為何將你送入寺廟,其中的緣由我本不想告訴你,未曾想到你如今心中竟然如此怨恨我。」蘭鈭言語間似乎是希望蘭溶月能理解他的無奈。

蘭鈭看著蘭溶月,他親自前來,只是沒想到蘭溶月冷漠至此,想起蘭溶月這些年來寒山寺的行蹤,的確讓人疑問連連,可是最重要的一點就是他毫無證據。

「為何?重要嗎?」

蘭溶月神情冷靜,似乎跌不起任何波瀾,看著蘭溶月的神情,蘭鈭眼底閃過一絲憤怒。

「月兒,事到如今,我便將真相告訴你,當年你母親去世,並非是意外,當年的情景你可還記得一些。」

蘭鈭仔細的留意著蘭溶月神情的變化,沒有看到絲毫異常,蘭鈭微微松一口氣。

蘭溶月心中意外,神情不變,她沒想到時隔十年,蘭鈭居然會提及季小蝶的死,在蘭鈭的記憶中,蘭溶月的確不在蝶院,只是蘭鈭永遠也想不到她被季小蝶綁起來,藏在假山後面親眼看到了一切。

蘭鈭編出謊言,蘭溶月絲毫不覺得意外。

「記不清了。」

「當年你母親的去世不是意外而是被人殺害的,十年來,我一直想中的殺害你母親的凶手,可是一直都沒有任何線索,月兒,回到王府,這一次我一定護你周全。」蘭鈭興致淡淡的說道。

每一句話聽在蘭溶月的耳中都是一種恥辱,蘭鈭突然提及此事,定是懷著目的而來,蘭溶月很想知道蘭鈭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被人殺害嗎?怎么會?」蘭溶月神情驚訝,蘭鈭心中一喜,蘭溶月繼續道,「既然母親是被人殺害的,我一定要將仇人千刀萬剮,碎屍萬段,受盡萬蟲之刑,讓他死無全屍。」

蘭溶月的話,蘭鈭臉色一白,眼底深處隱約可見一抹殺意。

她不會讓蘭鈭輕易去死,當年季小蝶眼底的無奈,似乎像是在說不想讓她背上弒父之名,既然如此,她便遵從了季小蝶最後的心意,但她說的話,從不是虛言。

「父王,您沒事吧,臉色不太好,莫非是想起了母親,若非我知道父王心中疼愛母親,此刻看到父王的臉色還以為當年母親被殺是父王所為。」

蘭鈭聽著蘭溶月的試探,心一驚,莫非蘭溶月早知道了當年季小蝶的死。

怎么會?

看著蘭鈭的模樣,原本掩藏的極好的臉上慢慢龜裂,當真是有趣極了。

「可能是這些天累了。」

「也是,聽說父王為陛下覓得一名絕色美人,想必父王如今已經重獲陛下信任,恭喜父王了。」

每一聲父王聽在蘭鈭的耳中,心中就泛起了冷意。

十年不見,又長於廟堂之上,從什么時候開始事情已經脫離了他的控制。

蘭鈭心中更加擔心的是季小蝶的死,蘭溶月知道多少。

「溶月,陛下的交代你可完成了。」蘭鈭壓抑住自己心中的怒火,隨意問道。

「差不多了,還差最後一點就可以完成了。」蘭溶月拿著書桌上的書籍,微笑著道。

「那就好,盡快交給陛下,只有你得到陛下的疼愛,它日你嫁入蒼暝國後陛下才能成為你的靠山。」蘭鈭很快就恢復到了之前的模樣,似乎剛剛的一幕不曾發生。

「嗯。」

「溶月,等事情完成之後,回住一段時間。」

蘭鈭的邀請,心思不明,蘭溶月暫時去發確定蘭鈭目的為何。

「溶月聽陛的。」蘭溶月的意思是住在忠勇侯府是蘭嗣的注意,若是蘭鈭真想讓她回王府就要蘭嗣的旨意,蘭嗣恨不得蘭溶月對晏蒼嵐用美人計,迷惑晏蒼嵐,又豈會輕易讓蘭溶月回王府。

「也罷。」

閑聊幾句之後,蘭鈭離去。

「主子,你可真夠可憐的,遇上這么一個父親,哎…」紅袖從書架後面走出來,眼神中沒有絲毫憐憫蘭溶月的意思,對於蘭溶月試探蘭鈭的舉動,紅袖心中佩服不已。

蘭溶月身為女子,不僅沒有聽之任之,還能試探自己的父親,若是傳出去只怕沒有人相信。

「偷聽了這么久,得到的結果就是為我嘆息嗎?」蘭溶月看著紅袖,從一開始她就知道紅袖躲在書房中,只是她並未在意而已。

怕人聽到的話她不會說出來,說出來的話就不怕被人聽到。

「主子似乎不需要屬下的嘆息。」紅袖看著蘭溶月,怎么覺得身後有些發涼呢?莫非是她不應該偷聽嗎?可是偷聽的不止她一人,九兒也躲在暗中。

「既然都偷聽了,替我辦一件事。」

「請主子吩咐。」紅袖咬緊牙,雖然口中稱呼蘭溶月為主子,可在紅袖的心中,蘭溶月還沒嫁給晏蒼嵐,就不算是真正的主子,畢竟她從小的接任務就是保護主母,認主母為主,眼下蘭溶月還未和晏蒼嵐成親。

雖然從目前看來八九不離十,可是終究還是差最後一步。

「潛入康瑞王府,我要知道蘭鈭究竟是誰的人?」

「沒問題。」

紅袖十分樂意的接受了蘭溶月的命令,縱使康瑞王府暗中高手如雲,對她而言,小菜一碟。

「九兒,我們出府。」蘭溶月似乎想到了什么,立即對身邊的九兒道。

「小姐,我們去哪里?」

「去見蘭悅。」

皇室血脈從不容許混雜,蘭溶月心中一個巨大的疑問,想起蘭悅的態度,心生疑慮。

蘭溶月並未直接去康慶王府,而是約了蘭悅在食為天見面。

「溶月,這么急著找我是出了什么事情嗎?」蘭溶月派出去的信使九霄和天羽,蘭悅看到的時候,嚇了一跳,鼓足勇氣才從九霄脖子上拿下信封,她容易嗎?

「你速度真快。」蘭溶月想起昨夜晏蒼嵐說派人帶九霄和天羽溜一圈,今天給蘭悅傳信本來只是試一下兩只萌寶的學習能力,沒想到速度還真快。

「你讓蒼鷹傳信,我敢怠慢嗎?」蘭悅看著蘭溶月神情,心中十分無奈,此刻確定蘭溶月就是試驗一下蒼鷹的本事,而她是被實驗的對象。

「請坐。」

「今天你請客。」

「沒問題。」

兩人坐下,宛若好友一般。

「說啊,你這么急著找我什么事。」蘭溶月遲遲不曾開口,蘭悅只好主動詢問道。

「我想知道康瑞王府一脈究竟是不是姓蘭。」

蘭悅聞言,眼底閃過一抹驚訝,她沒想到蘭溶月會詢問她這個問題,驚訝的同時,又不知道該如何回答蘭溶月,蘭悅沉默了許久。

「溶月想知道真相?」

「嗯。」

蘭悅看著蘭溶月,晏蒼嵐對蘭溶月一份真心,若是一旦她說出了真相,這段聯姻不知道是怎樣的結果,最重要的是她說的話自己也無從印證。

「溶月,現在這樣很好,有些事情何必再較真?知道也好,不知道也罷,都不會有太大的變化。」

若蘭悅知道,蘭溶月為仇,她或許不會猶豫,只是現在蘭悅並不知道蘭溶月的目的,心中不免想為蘭溶月的將來考慮一二。

「我若說此事必須較真呢?」

蘭悅看著蘭溶月,心中一緊,這樣的事情她再熟悉不過,似乎看到了鏡中的自己。

「真相如何我並不確定,沒有證據的真相你還想知道嗎?」蘭悅並不打算隱瞞,因為對象是蘭溶月,可是當年她也只是偷聽到的,只是事關重大,她到現在還記得,僅此而已。

「真相從來不是美好的,若不想知道,我就不會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