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5 讓仇人嘗嘗絕望的味道(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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蘭嗣病重,朝中人心惶惶。

未央宮內,柳嫣然焦急的等待消息,蘭嗣倒下前曾經下令,不見任何人,蘭嗣的病情柳嫣然沒有把握,與柳嫣然有同樣心思的人還有嫻貴妃。

賢福宮內,素心陪著嫻貴妃。

「母妃,無須著急。」素心十分冷靜的走到嫻貴妃身邊,遞上一杯熱茶,臉上帶著淡淡的笑容。

「素華,此事你有和打算。」嫻貴妃看著素心,連稱呼都變成了素心的真實身份,要知道當初蘭慎渂要娶的人是女諸葛素華。

素心聽到稱呼,心跳加快了稍許。

她不是女諸葛又如何,如今她要女諸葛為她所用,她倒要看看眼下的局面蘭溶月還有沒有選擇。

「母妃和父皇恩愛情深,聽說父皇喜歡和母妃做的蓮子羹,母妃何不親自去探望一下父皇。」素心立即提議道。

「陛下連皇後的覲見都拒見了,如今本宮被禁足,陛下豈會…」嫻貴妃略感無奈的搖了搖頭,進宮多年,早已經不是昔日年少時的模樣,人心是會變得。

「母妃只關心父皇的身體即可,其他的事情都無須提及,至於其他的母妃尚且不用在意,若父皇不願意見母妃,嘗嘗母妃的手藝也是好的。」素心小聲的提醒道。

素心心中明白,她不是蘭溶月,做不到縱觀大局,險中取勝,但她了解人心和人情。

蘭嗣對嫻貴妃或許早已經沒有了昔日之情,可是昔日的記憶,加上柳嫣然的存在,蘭嗣一定會本能的偏向嫻貴妃。

「素心,你說的有理。」嫻貴妃贊同的點了點頭。

「母妃,時間不早了,素心先回府了。」

「好。」

一路離開皇宮,素心都聽到宮中婢女、太監議論紛紛,蘭嗣病重一事傳的太快,想藏都藏不住,眼下五國的使臣還在粼城,若蘭嗣無法痊愈,事情只怕會。

「翠柳,有月郡主的消息嗎?」

朝中大局,素心除了指望蘭溶月之位別無選擇。

「回王妃,月郡主去了寒山寺,不在粼城。」

「你讓人在城門口等著,一點她會粼城,馬上通知我。」

素心心中沒有把握說得動蘭溶月,不過萬不得已的時候她不介意用強的。

「是。」

翠柳微微低頭,她一直都知道素心並非是女諸葛素華,心中不免有些擔心若蘭溶月遲遲不歸來,素心是否有把握處理接下來的局面。

與此同時,蘭溶月吩咐夜魅慢慢趕車,本來兩個時辰的路程眼下兩個時辰還沒有走到一半,同一時間,柳言夢已經回到文王府。

「王爺,側妃求見。」

蘭慎渂微微蹙眉,心中不解,此時此刻,柳言夢居然還有興致和蘭溶月一同去寒山寺,對柳言夢的厭惡心中又多了一份。

「讓她進來。」

柳言夢走進剛好看到蘭慎渂眼底的那一絲厭惡,心中微微一冷,難道她要像姑姑一樣嗎?一輩子大權在握卻唯獨得不到一份憐惜。

「妾身見過王爺。」

「側妃有事嗎?」蘭慎渂的語氣很淡,甚至說有一絲冷漠。

「王爺可是在責怪臣妾嗎?」柳言夢不由得想起蘭溶月之前的話,權勢,地位都可以憑本事得到,唯情之一字無法勉強。

「罷了,父王病重,眼下最重要的是見父皇一面,母妃被禁足,你…」蘭慎渂想說讓柳言夢去柳嫣然哪里打聽消息,說到一半停了下來,畢竟柳言夢想見到柳嫣然只怕都很困難。

「陛下放心,靜妃如今照顧陛下,我們很快就會有消息的。」柳言夢覺得聲音冷了幾分,此次寒山寺之行她似乎一下子明白了很多,又或許是因為蘭溶月的一些話刺激了她。

人都有一份逆反的心里,柳言夢想要得到的東西得不到,就會走向下一個極端。

柳言夢不是柳嫣然,雖然聰慧,但尚未經歷人生百態。

「靜妃,言夢,你何時與靜妃有交情了。」蘭慎渂十分意外問道,周宰輔向來是終於陛下,既不是太子一派,也不是其他皇子一派,靜妃如同她的封號一般,平靜如水,從不卷入這些斗爭中來,沒想到柳言夢居然能與靜妃合作。

言夢二字此刻在柳言夢聽來是多么諷刺,唯利是圖,這就是人性嗎?

「言夢,是不是累了,若是累了就回房休息一下。」蘭慎渂見柳言夢臉色微微蒼白,聲音也柔和了許多。

「妾身無礙,殿下,眼下陛下病重,殿下應該盡一分孝心才是。」

柳言夢微微閉上眼睛,再次睜開,眼底多了一絲堅定。

「你的意思是…」蘭慎渂不明,此時此刻還怎么盡孝心。

「鬼醫。」柳言夢開口提醒道,鬼醫醫術高明,只怕眼下粼城中尋找鬼醫的人不在少數,只是鬼醫神秘,從來未曾有人見過鬼醫的真容,一旦鬼醫摘下面具,便無人知曉身份。

「前幾日已經有人在尋找了,鬼閣的當家現在在裕城賑災,鬼醫下落不明,從裕城傳回消息只怕還要等上寫時日。」蘭慎渂略帶遺憾道。

鬼醫除了鬼閣中人不見外人,早知道今日之事,當初就應該與鬼醫相交。

「王爺何不讓人求見一個蘭悅郡主。」

「怎么說?」蘭慎渂不明,此事怎么又和蘭悅扯上關系了。

「當初鬼醫醫治的病人,蘭悅是意外的人選,想必蘭悅與鬼醫有些交情,此事殿下不妨讓王妃幫忙。」柳言夢又自知之明,蘭悅一向和柳家關系不太好,甚至說是冷淡,素心是王妃,若素心相邀,蘭悅是不會拒絕的,也不能拒絕。

「好,幸苦你了,言夢。」蘭慎渂看著柳言夢,心中佩服柳言夢的才智,靜妃,蘭悅,這兩個人選原本是不在蘭慎渂的考慮之內的,沒想到柳言夢會看得如此清楚。

「王爺,妾身有些累了,先回房休息了。」

「去吧。」

離開書房,柳言夢看著天空,清朗的天空如今似乎都多了一絲沉重,有些她不願意看到的事情,如今卻愈發清晰了。

「小姐。」木樨有些擔心的喚道。

「木樨,你去告訴樓陵城,第一個條件,讓他幫我找到鬼醫。」與樓陵城的交易已經讓她和蘭溶月的關系疏遠了,她的目的就是借用樓陵城因此在粼城的勢力。

想起樓陵城的勢力,柳言夢微微蹙眉,這股勢力只怕很難拔除。

與此同時,粼城中幾乎所有都在打聽鬼醫的存在,身為當事人的蘭溶月正在馬路邊的涼亭喝茶,似乎一切都與她無關。

「小姐,當初傾兒究竟用的什么毒。」

「你猜猜看。」蘭溶月拿起一塊點心,點心略感粗糙,放入嘴中後,蘭溶月滿意的點了點頭,雖然粗糙了些,味道不錯,保留了食物原本的味道。

九兒搖了搖頭。

「焚情蠱。」

九兒聞言,茶杯脫落,直接打碎了手中的茶杯。

「這位姑娘,有沒有燙到。」經營茶棚的婦人走過來,手中還拿著一個干凈的茶杯。

「沒事。」

九兒心中卻被焚情蠱所擾,要知道蘭溶月善醫術,善解毒,但並不善解毒蠱,焚情蠱只怕連靈宓都解不了。

「她瘋了。」九兒聲音中略帶一絲無奈,東傾兒或者說陳傾,她的經歷比她還要苦,但她沒想到她會如此決絕。

「喝茶吧。」蘭溶月平靜的說道。

喝過茶後,三人繼續啟程。

一路上,九兒一言不發。

「九兒,你失態了。」馬車抵達城門口的時候,蘭溶月出言提醒。

「小姐,對不起,我…我只是覺得她很令人悲傷。」好不容易活下來,卻親手葬送了自己的性命,她不懂,陳傾也好,舞傾城也罷,亦或是東傾兒,為何她就不知道愛惜自己,哪怕是一分也好。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選擇,這就是她的選擇。」蘭溶月慢慢閉上眼睛,深吸一口氣後,「她這么做是對自己的懲罰。」

九兒點了點頭,她明白,陳傾當年有一個為了她可以放棄生命的男人,那個人用自己的生命保護了陳傾一命,如今她將自己的身體作為報酬的工具,一切都是她對自己的懲罰。

越痛,她的愧疚就少一分。

冷宮內,伴隨著蝕骨之痛,陳傾眼角流下了一地眼淚。

她還活著,只是活著比死了更痛苦。

「吃飯了。」一個四十來歲的嬤嬤提著食盒走了進來。

「我吃不下。」蘭嗣蠱毒發作,每一分痛苦她也能清晰的感覺到。

「把葯喝了,再這樣下去你會頂不住的。」嬤嬤看著來陳傾蒼白的小臉,微微搖了搖頭,葯能控制體內的焚情蠱,可是陳傾從不喝葯,就像是在刻意懲罰自己一般。

「不會,我會活著,直到他死的時候。」陳傾嘴角露出一絲鮮血,微微上揚的嘴角,笑中含血,眼底被仇恨覆蓋,「真可惜,我不能親眼看著他受盡折磨。」

「你魔障了。」嬤嬤端起葯碗,上前點了陳傾的穴道,直接給陳傾灌進去,待陳傾咽下後,嬤嬤解開了陳傾的穴道,「主子的命令,若你再敢違抗,每一日我都給你管轄區。」

陳傾嘴角露出一絲苦笑。

「告訴主人,我不想活著。」陳傾看著嬤嬤,眼底甚至帶著有一絲哀求。

「主人讓我把這個交給你。」嬤嬤拿出一把匕首遞給陳傾,「若你不想活著,自己了斷,匕首是我送給你的,別讓主子為了你臟了自己的手。」

嬤嬤眼底閃過淡淡的冷意,主子對陳傾多了一份憐惜,但不代表陳傾可以憑借這份憐惜肆意妄為。

「我知道了。」陳傾看著桌上的匕首,是她失態了。

「把飯吃了。」

嬤嬤放心飯菜後,提著食盒轉身離開,身影飛快的消失,陳傾看著桌上的飯菜,露出一絲苦笑。

蘭溶月回到粼城後,素心第一時間得到了消息,只是被蘭悅牽絆,無法第一時間見到蘭溶月,想起柳言夢的建議,素心眼底泛著冷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