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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溶月,你高興就好。」

晏蒼嵐抱緊蘭溶月,發簪刺進了晏蒼嵐心口,蘭溶月驚訝的看著晏蒼嵐,為何他要那么做,究竟是哪里出了問題,蘭溶月不知道,究竟是哪里錯了。

蘭溶月身體微微的顫抖,重生以來,她是第一次感覺到如此害怕。

「溶月,別怕,我會保護你,溶月…。」

蘭溶月抱住晏蒼嵐的腰間,最終和晏蒼嵐一同倒在地上,心口滲出的鮮血第一次讓她居然害怕,此刻,蘭溶月竟然忘了她是鬼醫。

「少主,你放開他。」紅袖立即上前,推開了蘭溶月,從懷中掏出一顆葯丸,喂入晏蒼嵐的嘴中。

「郡主,老夫真佩服郡主的手段。」

老者走進院落,看著晏蒼嵐心口的發簪,他也有些意外,蘭溶月能做到如何地步。

「照顧好他。」

「你放心,別忘了你的承諾。」

「我知道。」蘭溶月看向晏蒼嵐,點了點頭。

「大人,我要照顧少主,請帶我一同離開。」紅袖看向蘭溶月的目光中多了一絲殺意。

面對這一幕,蘭溶月只是靜靜的,靜靜的一言不發。

不去批判紅袖的背叛,就當沒有看到紅袖一般。

「郡主的意思呢?」老者看向蘭溶月,以蘭溶月的個性應該不會容下背叛她的人。

「殺了。」蘭溶月目光很平靜,平靜的沒有露出絲毫的殺意。

正是因為這樣,老者反倒覺得蘭溶月心中是真正的想要殺了紅袖。

「你跟我走。」老者看了看紅袖,答應道。

「不行,紅袖是我的婢女,你不能帶走,老家伙,別得寸進尺。」蘭溶月眼底凝結出淡淡的冰霜,雙瞳的最深處似乎都變成了冰花。

「老夫得寸進尺,你又能如何?」

「受制於人,我不能反駁,紅袖,下一次簡單你,我會親手殺了你,這就是你背叛我的代價。」蘭溶月看向紅袖,嘴角微微上揚,洋溢著危險。

「紅袖等著。」

紅袖止住了晏蒼嵐心口的血,與此同時,一年馬車抵達別院門口,出來一個黑衣人扶著昏迷的晏蒼嵐離開,看著晏蒼嵐上馬車,蘭溶月第一次覺得原來分別可以這么痛苦。

夕陽西下,如同鮮血,紅得刺眼。

「小姐,要不要派人跟上去。」看著蘭溶月看向遠方,九兒終於忍不住走了出來。

「不用了,跟不上的。」整個鬼門中,除了一人之外,無人能更上這些人,老者的輕功到了踏雪無痕覺得地步,但論武功,鬼門中唯有楓無涯方可與其匹敵,除了他之外,再無外人。

九兒的輕功睡好,修煉的又是千幻劍法,可是依舊跟不上。

九兒沒有開口,只是靜靜的陪在蘭溶月身邊。

從夕陽到天黑,時間一點點過去,粼城內,燈火通明。

柳嫣然、蘭嗣、蘭鈺捷等人被關押天牢,蘭梵親自吩咐薛國公守護。

薛國公是王者手中的寶劍,如今,蘭梵是王,薛國公就是他手中的寶劍。

「主母,夜深了。」一個身著黑衣的人從暗中走出來,對蘭溶月的稱呼依舊沒變,蘭溶月一言不發,九兒對黑衣人微微揮手,示意讓黑衣人不要打擾蘭溶月。

「粼城我能應付,你走吧。」許久之後,蘭溶月回過頭,看向黑衣人,她沒想上晏蒼嵐,終究還是傷了,不知為何,此次之後,她總覺得下一次見面沒有那么容易了。

「主子吩咐,讓屬下追隨主母。」黑衣人看向蘭溶月,他也沒有想到紅袖竟然會背叛蘭溶月,要知道蘭溶月才是紅袖真正的主人,即便是晏蒼嵐醒了之後,也絕不會容一個背叛之人。

「我命令你跟上去,隨時將消息傳給我。」

「是。」黑衣人猶豫再三後應道。

一夜未眠,蘭溶月臉上卻不見絲毫的疲憊,只是她心中卻覺得累了。

「小姐,不好了,剛剛得到消息,蘭鈭逃了。」靈宓急匆匆前來稟報道。

「逃了,不是被關押在天牢嗎?」蘭溶月眉頭微蹙,她怎么都沒有想到,蘭鈭竟然逃走了,一切不是早就安排好了嗎?蘭鈭怎么會有機會逃走呢?

「關押在牢房的是替身,只怕昨夜就逃走了,關押進去的不是蘭鈭,而是一名普通的『針』。」

蘭溶月聞言,心中一緊。

「可有人營救。」

「沒有,粼城中並未出現另一股是勢力,小姐,我們現在該怎么辦。」靈宓知道,蘭鈭雖是蘭溶月的父親,可蘭溶月不想留他,想要借第三人之手除掉蘭鈭,都是她不好明明監視著蘭鈭卻還是被蘭鈭逃了。

「蘭鈺捷呢?」

「昨夜死在天牢,柳嫣然傷心欲絕。」事情太順利了,靈宓總覺得有哪里不對,卻又說不出究竟是哪里不對。

「傷心欲絕嗎?好一個傷心欲絕。」

蘭溶月只知道蘭鈺捷不是蘭嗣的兒子,卻並不知道蘭鈺捷不是柳嫣然的親生兒子,畢竟柳嫣然疼愛蘭鈺捷是實實在在的。

「好一個傷心欲絕。」

「有什么不對嗎?」喪子之痛,傷心欲絕實數人之常情,靈宓不明白蘭溶月此言何意。

「當然不對,以柳嫣然的個性,不單是傷心欲絕這么簡單,她會瘋狂。」傷心欲絕或許是柳嫣然真實的寫照,可是蘭溶月太了解人性了,尤其是了解柳嫣然。

「小姐,那現在怎么辦。」

「讓柳嫣然死在燕國,這一次不好在失誤了。」

蘭溶月知道,蘭梵想將柳嫣然送去燕國,絕不是玩笑,而是會說到做到,蘭梵是要討好自己的母親,只可惜如今燕國最有權勢的女人只怕對蘭梵心生厭惡,送過去她固然能開懷,可是對蘭梵只怕這對母子之間會有隔閡。

兒子送上昔日的敵人,在她的眼中或許會看成嘲諷。

只是天下局勢,與她何干,她連自己的愛人都要送離身邊,又豈會在在乎他人的感受。

「是,屬下明白。」

蘭溶月的語氣清如水,可卻讓靈宓身後發涼,蘭鈭逃走,的確是她忽視了。

「回城,是該無天牢了。」

康瑞王府謀反,照理說該誅殺,蘭梵沒動手,目的便是等著她的出現,同時也要等登上帝位的時候殺雞儆猴。

回到粼城後,蘭溶月直接去了天牢,侍衛看到蘭溶月手中的令牌後,並未阻攔,剛踏進天牢,就被薛國公給堵住了。

「薛國公這是何意?」

「郡主應該知道,謀反是要誅九族的。」薛國公看向蘭溶月,他喪子是蘭悅所為,可是蘭悅與蘭溶月交好,加上蘭溶月的舉動太可疑了。

他原本不相信一個女人可疑讓江山換代,可是如今,他不敢肯定了,根據文王的話,蘭溶月應該就是幫助蘭梵之人。

「是嗎?陛下還未下令,莫非國公是要越過陛下嗎?」蘭溶月看向薛國公,看來,聖旨的事情周宰輔是告訴薛國公了。

「女諸葛,鬼醫,唯有你,方有此能力,郡主,你到底有多少張面孔。」薛國公唯一沒有想明白的便是蘭溶月此舉無疑是置蘭鈭於死地,她為什么要這么做,要知道弒父可是會被天下人唾罵的。

「薛國公,我也很好奇,你到底忠於何人。」

一句話,薛國公心中一緊,忠於何人,薛國公以前是忠於蘭嗣,如今蘭嗣昏迷,蘭梵是正大光明的繼承人,只是正大光明後夾雜著黑暗,周宰輔絕非是一個撒謊之人,那么就是說傳位於蘭梵的聖旨是假的,若蘭溶月是鬼醫,那么她就有機會。

「薛國公府一門自然是忠於陛下的。」薛國公的意思很明確,他終於陛下,終於江山的繼承人。

「是嗎?不知道薛國公從何人的口中知道我的身份。」

她自認為她的化妝術無人可及,除非是那個老者,他有可能知道。

「果然如我猜測的一般,郡主,還請你在天牢住上幾日,等候陛下發落。」薛國公唯一的期待就是蘭嗣能個康復,最起碼挽救一下目前的局面。

「薛國公,月郡主是未來蒼暝國的皇後,你此舉是不是有違兩國邦交。」蘭梵走進來,剛好聽到薛國公的話,主動開口道。

「殿下說的是,請殿下責罰。」

「無妨,薛國公這是按東陵律法行事,值得誇獎。」

「多謝殿下。」薛國公不得不說蘭梵的所為還真是像極了蘭嗣,打一巴掌後給一個甜棗,心中雖然相信周宰輔的話,卻有了一絲是松動。

「郡主,本宮陪你如何?」蘭梵走到蘭溶月身邊,他剛剛得知蒼帝已經離開,如今對他而言是機會。

「不用了,我突然不想去了。」蘭溶月說完,直接向天牢外面走過去。

在天牢的門口,蘭溶月遇到了柳言夢,柳言夢本想上前說什么,可看就蘭梵後便遠遠的避開了。

「郡主,王府被封,粼城叛賊還請清掃,不如去皇宮住上幾日。」

「不用了,皇宮的血腥味太濃。」

蘭溶月說完,上馬車離去。

蘭梵看著馬車離去的身影,眼底閃過一道勢在必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