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6, 邊關行:撒嬌(2 / 2)

蘭溶月回頭看了看姬長鳴和晏蒼嵐,接過無戾手中的韁繩,騎馬離開。

「你保護得了她嗎?」姬長鳴沉默了許久,終於忍不住道。

姬長鳴知道,他不是蘭溶月心中的那個人,他也從未想過與蘭溶月廝守一生,可是晏蒼嵐到底打算做什么,姬長鳴心中卻猜不透。

「溶月歸來之際,我便以江山為聘。」

晏蒼嵐語氣中的堅決,姬長鳴的心微微顫抖了一下。

「你想奪帝?」姬長鳴本能的覺得晏蒼嵐不會奪帝,可雲顥雖然老了,但身體健康,晏蒼嵐可有奪帝,若是要娶蘭溶月就絕不能背負弒父之名。

「溶月去邊關是她想要的,所以我不阻止,若她有半分的不願,我必然不會讓她去,京城的爭斗跟耗費心神,相對來說,邊關簡單很多,溶月當你是哥哥,可你並不了解她,論兵法、戰術她不在我之下。」

在東陵的時候,晏蒼嵐曾擺過七國的沙盤推演,當時那一局,晏蒼嵐敗了。

晏蒼嵐的話,姬長鳴露出一抹驚訝,不在晏蒼嵐之下,要知道晏蒼嵐不僅是雲天國的國師,更是蒼暝國的帝君,繼承帝位的時候,蒼暝國戰亂不斷,晏蒼嵐更是勝北齊的戰王,沒想到晏蒼嵐居然會說出蘭溶月的不在他之下這樣的話。

其實,蘭溶月前世是殺手,所謂的千面殺手不只是換顏,以自己的能力知道絕美的暗殺計劃,蘭溶月用的就是以兵法為輔。

晏蒼嵐願意解釋,因為對蘭溶月來說,姬長鳴是特別的,沒有容家之前,蘭溶月真的將姬長鳴當做親人,所以他對姬長鳴另眼相待。

「我的確不了解丫頭,但願你不要讓我失望。」

姬家被滅之後,姬長鳴對任何人都有三分懷疑,當初滅姬家的正是想與姬家交好之人。

那人更是他父親的至交,若非如此,得到消息後又豈會沒有立即離開,若當時立即離開了,姬家到如今也不會只剩他一人。

晏蒼嵐沒有回答姬長鳴,他會有現實告訴姬長鳴,什么才是真實。

「陛下有意讓容靖去西北巡視邊關。」

「這和我有關嗎?」姬長鳴看向晏蒼嵐,除了復仇和蘭溶月之外,所有的事情都與他無關。

「平西王早有反意,容靖此去很危險,你不是要幫溶月嗎?那么就保容靖此行安然。」晏蒼嵐可不會給機會讓姬長鳴追蘭溶月,姬長鳴早就想對付平西王,如今正是好機會。

正確來說,容靖去西北巡視都是他一手策劃的,姬長鳴既然要報仇,他就給姬長鳴制造一個機會。

姬長鳴看了一眼晏蒼嵐,面具一下,一雙深邃的如黑洞一般的眼睛,他根本看不清晏蒼嵐的情緒。

謀算天下之人,果然好深的心思。

姬長鳴轉動輪椅離開,琴無憂看了一眼晏蒼嵐,他與晏蒼嵐並無交集,如今也不想有交集,鬼門眾人雖以蘭溶月為主,蘭溶月從未限制過他們的行動,他可不想與晏蒼嵐扯上關系,此人太危險。

「主子。」姬長鳴和琴無憂離開後,一個身著黑衣,帶著面巾的男子從我林中出來。

「他到什么地方了。」

「還有三天能到。」

「讓他加快腳程,兩天內必須到京城。」

「是。」

策馬而行,天黑之際,蘭溶月終於追上了容瀲。

容瀲此去邊境,隨行的將領都是容瀲的心腹。

「將軍,陛下派的監軍到了。」歇腳的驛站內,一個士兵稟報道。

「監軍?」

容瀲一副莫名其妙的樣子,他征戰多年,雲顥從未對容家的領軍派過監軍,如今趕赴邊關要緊,此時派出監軍不是找麻煩嗎?

「是,來人手持監軍的令牌,說要見將軍。」

「有說是誰嗎?」

「一個瘦瘦弱弱的少年,看上去十四五歲。」

士兵回話,容瀲一臉莫名其妙。

瘦瘦弱弱,十四五歲,少年,皇子,容家,以及武將府中都沒有合適的人。

「讓他進來。」

「是。」

蘭溶月走進去,只見容瀲一身戎裝,這一身都得二十來斤,想想都覺得累。

「丫…你…你怎么來了。」容瀲看到蘭溶月後,張大嘴,結結巴巴,差點直接叫丫頭了。

「隨行監軍,溶月見過將軍。」

蘭溶月直接去掉了蘭姓,自稱其為溶月。

溶月與容同姓名,士兵沒猜測,莫非是容家旁系中人,可是容家子嗣淡薄,旁系子弟知道的人並不多。

「你…簡直是胡鬧,立即給我回去。」

「將軍,溶月奉聖旨而來,回去只怕恕難從命。」

蘭溶月看著容瀲生氣的模樣,以及隨行士兵驚訝的神情,容瀲急乎乎的樣子看來還真是難得。

「都給我出去。」容瀲看了看屋內的人,帶著淡淡的怒意下令道。

士兵們不敢說話,立即走了出去,無戾和零露則直接留下了,畢竟他們又不是容瀲的兵,自然也不用從命。

「你是怎么來的,真虧母親會同意這么荒誕的事情。」容瀲看著蘭溶月,似乎想從蘭溶月臉上找出是她私自跟上來的情緒。

「來之前我去給太奶奶道別了,太奶奶同意了。」

聽著蘭溶月的話,容瀲的臉上透著無奈,身為容家人,容瀲不會看不去女人,當年容太夫人也曾馳騁沙場,自他在戰場有一席之地後,他就再也不想容家的女人踏足戰場,尤其是蘭溶月,容家所有子嗣中就一個小公主,寵還來不及,又怎么會讓蘭溶月涉足戰場那樣的地方。

「溶月,回去,戰場不是什么好地方。」

「我知道,此去不是因為聖命,爺爺放心,只要爺爺不同意,我一定不上戰場,再說我監軍,容家的人沒有半途而廢的道理,爺爺,你就帶上我,好不好。」蘭溶月玩著容瀲的手臂,撒嬌道。

林巧曦曾說過,生容昀的時候,容瀲就一直想要一個女兒,蘭溶月知道,容瀲一定抵抗不了。

「不行。」

「爺爺,你就帶上溶月吧,好不好…好不好嘛…」

容瀲看著蘭溶月撒嬌的模樣,心中滿滿的高興,只能繳械投降。

「不上戰場。」

「不上。」

「聽話?」

「一定聽話。」

聽著蘭溶月的回答,容瀲怎么覺得那么不容易信服呢?

「好,只此一次,下不為例。」

蘭溶月心中想著,撒嬌過人好用,容瀲是鐵血將軍,可是在對家人的時候就是一個紙老虎,一捅就破。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