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6 王對王(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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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趙將軍帶人留守峽谷,蘭溶月帶著無戾和零露返回邊城,還只到城門口就遇到了容瀲,容瀲神色中帶著微微的怒意和無奈。

「爺爺,您這是怎么了,氣色不好。」蘭溶月裝作不懂,騎馬到容瀲身邊,微笑著看向容瀲。

容瀲既生氣又無奈,不能打,不能罵,還要寵著,的確是讓他無可奈何,如今看到蘭溶月安然無恙,容瀲倍感欣慰。

「跟我回去。」容瀲盡量讓自己的聲音變得有幾分嚴厲,只可惜在蘭溶月依舊是個紙老虎。

一路進城,容瀲沉默不語,身邊的幾個侍衛看著遠遠的跟在後面,俗話說,城門失火,殃及池魚,看大將軍的樣子對監軍大人似乎是無可奈何,但不表示他們不是被殃及的池魚。

走進院子後,容瀲吩咐趙嬸去准備吃的,領著蘭溶月走進了書房。

「膽子越來越大了,一個人單挑拓拔野,虧你想的出來,若是你有個萬一,我看你如何跟母親交代。」蘭溶月才來邊境幾日,他已經收到容太夫人幾封信了,每一封信都是交代他要照顧好蘭溶月,否則唯他是問。容瀲又何嘗不想好好保護蘭溶月,但關鍵是這個被保護的人似乎一點都不聽話。

「爺爺,我出了事,交代的人不是你嗎?」蘭溶月看著氣呼呼的容瀲,昨日的決定她並不後悔,昨日即便是容瀲親自前去,也未必是拓拔野的對手,敵眾我寡,拓拔野早就謀劃,從容澤到容瀲,似乎所有的計謀都是針對容家人的。

「你…你…哎…好了,此事不追究了,我問你,你是不是早就知道北齊軍中的人不是拓拔野。」容瀲看向蘭溶月,論消息靈通,江湖人士的確比朝野中人更擅長打聽消息,容瀲不得不佩服蘭溶月的消息渠道。

「爺爺怎么知道的。」蘭溶月心中略感驚訝,這個消息十分隱秘,只怕連北齊知道的人都極少,容瀲這么快這點消息,蘭溶月十分意外。

「沙場征戰多年,兩軍交鋒,北齊的進攻進退有序,拓拔野不曾親自領軍,若要論指揮全軍,拓拔野不一定有這個能力,除非從一開始北齊軍中的主將就不是拓拔野,此事並不難猜,只是無從印證而已,昨夜交戰後,我便確定下來,此次北齊領軍之人是拓跋弘,而非拓拔野。」

戰將的本能嗎?有時候習慣性的分析還真是可怕,容瀲從小幾乎在軍中長大,對於軍中的事情從小到大,無一不清楚,就算沒有證據也可以懷疑,的確如此。

「爺爺,此次交戰的人是拓拔野,而非其他人。」蘭溶月看向容瀲,這個消息就算能看出來,也決不能說出來。

「出什么事了。」

容瀲看向蘭溶月,心底泛起一絲絲隱憂。

蘭溶月微微吸了一口氣,將事情的經過告訴了容瀲。

「沒想到北齊皇子竟然是一個喪心病狂的人,丫頭,逃走的人是誰?」容瀲想起逃走的人,心中泛起殺意,此人絕不能留。

「暫時不知道,昨夜情況特殊,來不及去追,爺爺放心,拓拔野之死,與我無關,畢竟昨夜與爺爺交戰的人是拓拔野,兩軍交戰,未曾正面交鋒,此事與雲天國全無干系。」

蘭溶月一直以為拓拔野和拓跋弘的關系並不好,但從此次兩人交戰來看,並非如此,在粼城的時候,蘭溶月曾與拓跋弘打過交道,只是並不熟悉,當時拓跋弘的目光似乎都在晏蒼嵐身上,北齊與蒼暝敵對,兩人的表現也算是正常。

「嗯,丫頭說的對,北齊此次侵犯雲天國,現在看來似乎不是表面上看到的那么簡單,不過北齊經此重創,暫且應該不會輕易來犯了。」

蘭溶月點了點頭,她殺拓拔野的時候就沒想過兩國能和平,不過即便是兩軍交鋒,也不必急於一時。

「爺爺接下來有什么打算。」

「丫頭想回京城了嗎?」容瀲看向蘭溶月,距離國師大婚還有幾日,心想,莫非丫頭按耐不住了,容瀲心中決定一定要留下蘭溶月,若晏蒼嵐處理不好此事,他絕不讓蘭溶月輕易回京城。

「不想,邊城自由自在,我想多住上一些時日。」

蘭溶月留下並非是想考驗晏蒼嵐,她和晏蒼嵐彼此之間都十分清楚,晏蒼嵐不可能娶長孫文錦,退一步,若晏蒼嵐真的娶了長孫文錦,她就是她看錯人了,此生她也絕不會與晏蒼嵐再有任何瓜葛,不過,她相信自己的眼光。

拓拔野的死,拓跋弘為何會自願以拓拔野的身份主戰,有太多的疑問,她需要一個答案。

軍中安排奸細的人是拓拔野還是拓跋弘,眼下都沒有一個答案,但有一點可以確定,有人想要殺容瀲。

「好,那就多住上幾日,對了,給你太奶奶寫一封平安家書,免得她擔心你。」容瀲滿意的點了點頭,打定主意不讓蘭溶月就這么快離開邊城了。

「姐姐,九兒來了。」

屋外的聲音打破了平靜,蘭溶月推開房門出來,果然簡單一身風塵仆仆的九兒。

「九兒。」從五年前開始,九兒幾乎一直跟在她身邊,見到九兒,蘭溶月心中也很高興。

「小姐,九兒來晚了,請小姐恕罪。」

前些日子九兒一直在護國寺祈福,離開護國寺後從琴無憂哪里聽得蘭溶月的消息,於是急匆匆的趕赴邊關,一路上馬不停蹄,幾乎沒有休息。

「都說了不用行禮,零露,你帶九兒下去洗漱一下。」

「九兒姐姐,跟我來。」

接下來的幾天,容瀲每日往返軍營和家中,蘭溶月帶著九兒、零露、無戾四處游玩,邊城沒有京城的繁華,但貴在自由。

與蘭溶月的悠閑相比,晏蒼嵐沒日沒夜的處理京城的事務,拓拔野死後兩日,晏蒼嵐得知了北齊的消息。

「拓拔野沒死?」晏蒼嵐看過手中的信件,眼神中露出一絲不敢置信,蘭溶月傳回來的信明明說拓拔野已死,他不認為蘭溶月的消息有假,但關於拓拔野的消息是青暝十三司的人傳回來的,絕對可信。這中間到底有什么不對的地方,晏蒼嵐一時間想不透。

「這…」黑衣男子驚訝的看向晏蒼嵐,昨日得到的消息明明說拓拔野已死,一個死人不可能還活著,除非有更深的算計。

黑衣男子正是一直追隨在晏蒼嵐身邊的黑衣人,與紅袖同宗,都是蒼暝國的暗衛,紅袖負責保護皇後,而黑衣男子則負責保護帝君。

「天絕,你立即啟程前往邊城。」

天絕二字是男子的性命,這些年來,晏蒼嵐從未喚其姓名,天絕目光中多了一絲坦然,當年的約定看來可以廢黜了。

「是,主子。」

「讓紅袖一同前往。」

紅袖和天絕都是蒼暝國先帝親手培養的暗衛,一旦認主,絕不會背叛,紅袖最初背叛蘭溶月的時候,晏蒼嵐曾有過一些遲疑,但很快就明白過來了。

天絕離開後,老管家端著差點,推開了書房的門,老管家看著晏蒼嵐依舊取下了面具,露出原本的容顏,這些年見過晏蒼嵐真容的人不少,可是晏蒼嵐除了在蘭溶月面前之外,再也不曾在其他人面前摘下過面具。

「陛下,明日早朝,陛下打算以真容前去嗎?」府外的人是雲顥安排的,但老管家卻是晏紫曦的人,晏紫曦去世後,老管家便一直照顧晏蒼嵐。

「老管家,我想知道,他為何讓溶月去邊城。」晏蒼嵐看向老管家,雙目冷寂,漆黑的雙目如同無底黑洞一般,讓人畏懼。

「陛下,可還記得夫人臨死前的話。」老管家看向晏蒼嵐,他從小看著晏蒼嵐長大,照理說他應該是最了解晏蒼嵐的人,可是老管家從來不認為他了解正在的晏蒼嵐。

「人若自保,一人強大足以,我若要自保,必須登基為帝。」三年前,他奪蒼暝國,登基為帝,雖是他外公的意願,可是卻更像是宿命。

時至今日,晏蒼嵐依舊不明白當年晏紫曦為何要說這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