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8 消息被鎖(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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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齊

軍帳之內,拓跋弘滿腹陰霾,昔日的戰神,如今盡是頹廢之色,兩軍對峙,既不交戰也不撤軍,完全不見昔日戰神的風貌。

「王爺,北齊奇攻失敗,眼下雲天有容瀲坐鎮,士氣大漲,還請王爺早日撤軍為上。」拓跋弘的心腹硬著頭皮稟報道,他追隨拓跋弘多年,從未見過如此頹廢的拓跋弘。

拓跋弘將手中的酒壺一把砸在地上,碎裂的聲音如同心碎了一般,眼底的陰霾充滿了暴戾,泛起的殺意已經難當戰王二字,「撤軍?放肆,如今之勢,如何撤軍。」

拓拔野的死對拓跋弘的打擊不小,不知是恨意還是本能,讓拓跋弘保存了最後一絲的理智。

另一側一個身著華服的男子,看向拓跋弘,眼底深處,露出絲絲厭惡,「皇兄何意?眼下北齊敗了,若不撤軍,難道還要等著容瀲保護不成。」

北齊可汗子嗣眾多,但疼愛的卻很少,此次前來問罪的便是拓跋准,北齊皇子無一不想得父汗倚重,拓跋准又豈會放過這么好的機會,比起皇子,公主更得北齊可汗之心,北齊唯一的可汗之心的便是琴公主,只是甚少有人見到琴公主本人,就連北齊可汗每年也只見到幾次,北齊原沒有那么多的世俗,但琴公主卻像是一個久居深宮之人。

「蠢貨,眼下撤軍,不是給了容瀲可乘之機嗎?大局未定之前,決不可撤去。」拓跋弘心中策劃著氣息,可是拓拔野進行培養的狼隊這兩日如同染上了瘟疫一般,莫名其妙的死去,若真是瘟疫,此事可大可小。

「你…皇兄,我尊敬你才叫你一聲皇兄,父汗讓我前來,就是詢問皇兄戰況,如今敗退,北齊損失不小,若是蒼暝國與雲天國聯手,皇兄打算如何應對,對了,忘了告訴皇兄,晏蒼嵐便是雲天國的九皇子,兩國已經擰成一股繩,父汗讓我告訴皇兄,北齊有失,皇兄就提頭來見。」

拓跋弘以戰功得北齊可汗賞識,比起其他皇子的之間為得寵愛爭斗不休,北齊可汗對拓跋弘卻多了一絲倚重,單憑這一點,足以引起兄弟們的嫉妒,拓跋准也是其中之一。

「父汗要議和?」拓跋准的話泄露了北齊可汗的心意,拓跋弘心中冷意橫生。

「不錯,父汗的意思是議和,讓你准備一下,親自前去雲天國議和,對了,我的好皇兄,我忘記告訴你了,父汗已經剝奪了你手中的兵權,眼下兵權由我接手,議和我會陪同皇兄前去,不過雲天國內爭斗不斷,不急,皇兄可再醉上幾日。」

拓跋准拿出北齊可汗的親自書信,剝奪了拓跋弘手中的兵權,其實,拓跋弘如今頂的是拓拔野的名義,如今也不算是奪了拓跋弘手中的兵權。

拓跋弘沒有想到,眾多兄弟中,所有人都對拓拔野落井下石,他頂著拓拔野的身份,計策是拓拔野定下的,眼下拓拔野下落不明,拓跋弘想起收到的密信,密信中說拓拔野已死,可是他秘密派人去雲天國,絲毫找不到拓拔野的蹤跡,即便是死了,總有屍首才是,如今連屍首都找不到,拓跋弘豈會善罷甘休。

「准備一下,十日後,前往雲天議和。」

「不愧是皇兄,恢復的果然快。」拓跋准嘴角微微上揚,眼底和語氣中帶著淡淡的諷刺。

拓跋准看著微微帶著醉意的拓跋弘,心想,此次雲天國之行,他要盡快除掉拓跋弘才行,其他人不足為據,但拓跋弘這個人卻不好掌握,一旦被反噬,他就會得不償失。

「滾。」拓跋弘冷眼看向拓跋准,帝王之家,兄弟之間從來沒有相親相愛,拓跋弘十多歲便生活在軍營中,感情淡薄,在外人看來,拓跋弘善戰,卻非繼承可汗之位的人選。

「告辭。」

拓跋准離開帳篷後,停下腳步,回過頭看向拓跋弘帳篷的放心。

拓拔野生死不明,拓跋弘的模樣好像十分傷心,根本不是外面所傳聞的那樣,拓跋弘因戰敗長醉不醒,看來他的好好調查一番才行,不過眼下最重要的不是拓跋弘。

「雲天國那邊可有傳來拓拔野的消息。」拓拔野的計策隱秘,根本不可能輕易暴露,仔細想想,敗退的確十分蹊蹺,根據情報,拓拔野早就潛入雲天國,可是至今沒有消息傳出來,只怕是凶多吉少,不過,雲天國的官員就算是找到了拓拔野,也不會輕易將人殺了才是。

「沒有,不過,有消息傳出,容靖的兒子已經抵達邊城。」

「你說什么?」拓跋准眼底閃過一絲狠毒,「消息可准確。」

「消息無誤,根據腳程,眼下應該已經回到家中了,殿下,要不要…」侍衛做了一個殺的動作道。

「不,這一次雲顥派來的軍師很奇怪,他身邊的人功夫不弱,暗殺成功的幾率太低,暫且先按兵不動,派人查拓拔野的消息,若他真的死了,務必跟容家扯上關系。」

拓跋准眼中盡是算計,昔日有拓拔野壓他一籌,如今正是他展露自己的好時機,趁機父汗對拓跋弘失望之際,他將大權握在手中,此次雲天國之行,正好趁機除掉拓跋弘。

「殿下是要借刀殺人。」

「不錯。」

自古帝位之爭都是一條血路,拓跋准一直潛伏,靜待時機,如今時機到了,自然不會善罷甘休。

邊城之內,容鈺終於找到了容家所在的宅子。

「小弟,你怎么來了。」蘭溶月院中涼亭看書,見容鈺走進來,略帶驚訝道。

容鈺離開京城她是知道的,靈宓派人暗中保護容鈺,可是拖的時間也太久了,最近一直忙著,她還以為容鈺已經打退堂鼓了呢?

「姐姐,我想你就來了,一路上好辛苦。」容鈺吐了吐舌頭,他來的途中剛好遇上了容澤,被容澤抓住,好不容易逃掉的,為了躲避容澤,他甚至不敢走大路,容易嗎?

「好,辛苦了。」蘭溶月看著容鈺撒嬌的模樣,略感無奈,眼下暫時沒有戰事,可是眼下的情況比兩軍交戰之際更要負責,容鈺來了,她自然不會放任容鈺一個人回去,「趙嬸,備膳,零露,去准備洗漱用品。」

「還是姐姐疼我,姐姐。」容鈺本想去挽住蘭溶月的胳膊,被無戾給擋住了,「離遠點,別弄藏了姐姐的衣服。」

「無戾,好久不見。」容鈺被無戾擋住了,高高興興的打招呼道。

容鈺沒有兄弟,蘭溶月之前帶無戾回家的時候,讓容鈺將無戾當做兄長,容鈺可記得清清楚楚。

「嗯。」

看著容鈺的模樣,無戾想著,莫非他有點小氣了,不行,姐姐不能讓給其他人,管他是不是小氣呢。

「坐下說。」

蘭溶月倒了一杯溫水,手掌中匯聚寒氣,水慢慢變成冰水遞給容鈺。

「姐姐,爺爺呢?他不知道我來了吧。」容鈺看了看四周,沒有發現容瀲的身影,拍了拍胸口,喝下水後將水杯遞給蘭溶月,「再來一杯。」

「爺爺還在軍中,你覺得你離家出走,家中沒有來信嗎?」

容鈺接過水,一口飲盡後撒嬌道,「不是吧,我可不要回去,姐姐,你一定要幫我,爺爺最聽你的話了。」

其實,容鈺的話說得沒錯,容瀲都同意蘭溶月做監軍了,自然是同意蘭溶月留在邊城的,替他求情一點都不麻煩。

「留下來盡是添亂,你還是早點回去的好。」無戾毫不客氣直接吐糟道。

「不要,姐姐也是我的。」

「你留下來每人保護你。」

「我能保護好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