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6 他的小心機(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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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堂吉時在即,國師下落不明,老國師眉頭微鎖,眼底深處,泛起濃濃的不悅。

「千晟可來了。」迎親可有讓人代替,可是拜堂確無人可替。

「主子,公子與蘭小姐還在湖上泛舟。」來人微微低頭,生怕觸怒了眼前的人。

這些年來,老國師看似已經放下了手中的權力,但實際上依舊是大權在握,天機閣相當於另一個國師府,老國師發怒之際,司清一席男裝從門外走了進來。

「清兒拜見義父。」

司清不僅是青暝十三司的人,也是老國師的義女。

「清兒,你終於舍得離開蒼暝國了嗎?事到如今,你可死心了。」老國師回過頭,看向司清,他從小看著司清長大,自從司清離開天機閣後,一切就脫離他的掌控。

「義父,清兒雖動心,卻從未有所期待,沒有期待又何談死心之說,倒是義父,皇權爭斗,義父還打算參與到幾時。」司清看向老國師,眼神深處,格外糾結。

離開天機閣後,司清一直追隨晏蒼嵐,一方面是因為晏蒼嵐的病情,另一方面晏蒼嵐值得她追隨,未繆受傷,返回蒼暝,司清從小在天機閣長大,又豈會看不出來是天機閣的手臂。

此次她悄悄回來,目的就是希望能阻止老國師。

「清兒,兩年不見,你膽子越來越大了。」老國師看向司清,他從不允許棋子超出自己的掌控,就算司清是他義女也沒有例外。

「清兒多謝義父誇獎。」司清微微一笑,心跳加快了許多。

她此來,一方面不希望老國師與晏蒼嵐的立場敵對,另一方面她也不想兩人誰有所損傷,但見到老國師後,司清知道,她這一趟白來了。

「大禮在即,清兒換身衣服前去觀禮吧。」

「是。」司清應聲後轉身離去,走了幾步,司清突然停下腳步,回過頭看向老國師,本來想說什么,最終司清一言不發轉身離開。

其實,司清想說,蘭溶月有時候比晏蒼嵐更加危險,只是最終還是沒有說出來。

「太子呢?」司清離開後,老國師對身邊的侍衛問道。

「太子還在院中,主子,莫非您真的打算扶持太子嗎?」侍衛看著桌上的喜服和面具,一旦穿上了,事情就成定居了。「主子,要不要問一下陛下的意見。」

老國師聞言,眼神一冷,「放肆。」

「屬下知罪,請主子責罰。」

其實,這些年晏蒼嵐甚少留在國師府中,國師府一直是老國師當家,府中所有人也對老國師唯命是從,無法抗拒老國師的命令。

「把喜服給太子送去。」

司清一直躲在院子的假山處,看到侍衛將喜服交給雲淵,眉頭微蹙,隨後轉身離開了國師府。走出府外,司清回過頭,看向偌大的國師府,對於這里,她既陌生又熟悉,陌生的人熟悉的是環境,「終究不是我的容身之地,或許我不該回來的。」

「後悔了嗎?」司清說完,一個人影從暗中走了出來。

「你怎么來了,不要命了。」事情看清來人,一襲白衣,溫文爾雅,眉目上泛起淡淡的憐惜,來人正是未繆,看到未繆,司清的聲音也柔和了許多。「主子知道嗎?」

「你覺得我們能瞞得過他嗎?」未繆上前,將手搭在司清的肩上。

未繆一直都知道司清心中愛慕晏蒼嵐,不過,相處過一段時間後,未繆有些懷疑了,司清真的明白自己的心意嗎?

「放開。」司清看著搭在她肩上的咸豬手,想起未繆的傷勢,故此沒有推開。

「不放。」未繆臉色緩和了很多,改傲嬌為撒嬌道,「司清,我的傷還沒好。」

「我們回去吧。」司清看了看京城的天空,相較於蒼暝國,這里讓她覺得額外壓抑。

「清兒,有些事情是逃避不了的,老國師是陛下的師父,只要老國師不觸動陛下逆鱗,陛下不會做事也會留一線的。」

若是可以選擇,未繆也想帶司清一走了之,可是愛一個人就要在那個人迷茫的時候幫助她做出正確的選擇,眼下讓司清留下便是正確的選擇。

「也好,去找個客棧住下。」司清扶住未繆,心想,這個人的身體到底有多弱,當時的傷勢的確很重,只是到現在都為痊愈,時間未免太長了些。

與此同時,雲淵已經換上了一身喜服,老國師親自將面具遞給雲淵。

「多謝老國師成全。」雲淵看向老國師,心中慶幸晏蒼嵐為蘭溶月動心,否則今日擁有國師府和長孫家勢力的人就是雲淵了。

「恭賀太子殿下,從今日起,國師府的勢力便由殿下執掌,待現在成親半月之後,老夫再請陛下一起選出新任國師。」

聽到老國師的話,雲淵嘴角泛起一絲得逞的笑容,國師府的國師都是從國師府培養的人中選出來的,他只要挑選一名能為他所用的人就好。

「多謝老國師。」雲淵接過面具,戴在臉上,吉時已到,直接來電大廳。

走進大廳之際,長孫文錦一襲紅色嫁妝,步步生蓮,風姿卓越。老國師坐在長輩席位上,看著雲淵和長孫文錦,心中卻有些不安了。

回憶以往,晏蒼嵐五歲多的時候,晏紫曦就以昔年的救命之恩為條件,讓他收晏蒼嵐為徒,直到晏蒼嵐有自保的能力,五歲多的晏蒼嵐模樣就顯得格外沉穩,在那個爾虞我詐的深宮中,小小年紀我就有了超越常人的冷靜和理智。

「一拜天地。」

……

新人拜堂,老國師的心思卻早就飄向遠方,長孫文錦雙手緊握,一切都很順利,可是又好像太過於順利了。

「禮成,送入洞房。」

長孫文錦被人扶著向洞房的方向走去,拜堂的之後,雲淵本想借機故意讓面具掉下來,可是看著手中的紅綢,雲淵改變了注意。

長孫文錦被人扶著今日新房,新房院內,五步一崗,十步一哨,戒備森嚴。

「墨香,院中是怎么回事。」進入新房後,長孫文錦對自己的貼身丫鬟問道。

「聽說是老國師安排的,以防今日有所變故,我們帶的人今日除了我和嬤嬤之外,都不能靠近院子。」墨香一邊扶長孫文錦喜床坐下,一邊解釋道。

「是嗎?」長孫文錦想起了之前的刺殺,不,正確來說是毀容的戲碼,若非她自小為了學藝找了替身,只怕那日被毀容的就真的是她了。

「小姐,要不要我去探探。」墨香看著長孫文錦,想起墨蓮臉上的傷,總覺得事情有些不對勁。

「不,過了今日再說。」紅蓋頭之下,長孫文錦冰冷的眼底閃過狠毒,今日拜堂,禮已成,她倒要看看,蘭溶月打算怎么做,敢毀她容貌,她就讓蘭溶月生不如死。

想到此處,長孫文錦心中又冷了幾分,她為了嫁給國師千晟,這些年不惜一切代價,及笄之後,她想盡辦法阻止人上門提親,沒想到半路上殺出一個蘭溶月,正在她要除掉蘭溶月之際,陛下竟然偏袒容家至此,讓蘭溶月去邊關。

「她機緣巧合逃過了一次,下一次決不能讓她逃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