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6 奪帝(2)(2 / 2)

「是,莫非小姐早就知道了。」

莫非是風無邪早已經查出了平西王與天下一庄的關系?

天下一庄與平西王洛鼎的關系並不為外人所知曉,天下第一庄神秘且不理俗世,關於天下第一庄的傳聞很多,但到過天下第一庄的人卻從不願意再提及,對於這個天下第一庄一直是世人眼中神秘所在。

「不,只是曾有傳聞說天下一庄就在雲天國的西北方,有此猜測而已。」蘭溶月深吸一口氣,微微閉上眼睛,再次睜開,冷光四溢,冰冷的雙眸中少了原本該有的情感,冰冷的如同一件殺人利器。

楓無涯看著這樣的蘭溶月,不由得想起了初見時,蘭溶月也是這般模樣,當時的他還好奇,一個人究竟心冷成了什么樣的地步才會有一雙這樣的眼睛。

「主子,如今手中雖無證據,但若平西王真的得到天下一庄的支持,只怕會影響目前的形式,主子要盡早做打算才是。」

蘭溶月看了楓無涯一眼,漫步徘徊咋園中。

「依你之意,我應該除掉平西王永絕後患嗎?」

「不錯,不過在那之前,必須先得到平西王手中的兵符和玉印,否則西北大軍脫離控制,只怕會……」

謀反二字楓無涯不曾說出口,兩人卻已了然於心。

「鬼門七閣中,你跟隨我最久,此事就交給你,此事秘密進行,切莫讓人看出一眼,否則,殺人奪權會引起雲天國大亂,朝野上下,人人自危,周邊諸國一定會借此發兵。」

蘭溶月端起已經涼透的茶,一口飲盡,初冬時節,雲天國遠比東陵寒冷,一杯冷茶,寒冷刺骨。

「是,屬下明白。」

楓無涯領命離開。

「告訴張伯,後面的事情就交給他了。」

蘭溶月說不出此刻是怎樣的心情,透徹的聲音不夾雜一絲感情。

暗中有什么微微動了一下,卻不曾發出一絲習氣就那么消失了。

皇宮內,容昀證實後又一再驗證,終於證明有人偽造雲顥的筆跡,所有人一時間都成了被懷疑的對象,可究竟是什么所為,所有人都全無頭緒。

玉璽如今在晏蒼嵐手中,偽造便是嫁禍蘭溶月,晏蒼嵐拿出玉璽便是為了證明蘭溶月是被人嫁禍的,如今證實了,所有事情反而越發叵測了。

洛盈的目光看向了晏蒼嵐,又想起了雲顥臨死前的遺言,心想,陛下果然還是對晏紫曦一往情深,難怪當初為了晏紫曦做到那個地步,如今想要控制晏蒼嵐,唯有盡快找到晏紫曦。

靈堂之上,沉重的空氣讓人呼吸都覺得心疼。

「既然是有人偽造了聖旨,就一定要找出真相,如今的局面唯有找出真相方能安慰陛下的在天之靈,只好委屈各位留在宮中,直到查清此事。」雖然找到了玉璽,但能借此將所有人困在宮中,也不失為一個好計策,晏蒼嵐無法將玉璽帶出宮,一切就都在她的掌握之中,「明陽,傳令下去,京城戒嚴,皇宮之內,不允許任何人外出,否則,殺無赦。」

洛盈一席話,所有人都明白,如今御林軍在洛盈和雲淵的掌控之中,縱使武功高,也不可能以一人之力與萬千御林軍為敵。

只是洛盈心中還有顧慮。

「明陽謹遵皇後懿旨。」

明陽領旨讓眾人原本懸著的心懸得更高了,刺殺雲顥的刺客想要找出,只是難了,洛盈借機清洗朝野上下,這其中不少人便只能坐以待斃,全無還手之力。

晏蒼嵐從頭到尾如同一個旁觀者,置身事外,仿佛與他無關一般。

「皇後,此事可否再考慮一番,京城戒嚴本王贊成,可是皇宮戒嚴是否有些說不出去。」平西王想起早上收到的密信,說洛盈對他已經有所防備,想要借機除掉他,只是目前找不到他手中的兵符和玉印,如今看來,他還好沒將兩件東西帶在身上。

「陛下過世,如今在場的都是陛下的家人,臣子,為陛下守靈,亦在情理之中,怎會說不過去。」長孫仲春知曉平西王的野心,便贊成洛盈借機將洛鼎和洛晉困在宮中。

晏蒼嵐拿出玉璽,其實還有一個更加重要的因素,如今他只要靜待事情慢慢發酵,其結果一定是他所樂見的。想起蘭溶月,他心中泛起一陣甜蜜。

縱使手握萬里江山,亦不及她一批一笑一個眼神。

君臨閣頂樓,一壺酒,一碟小菜,蘭溶月的模樣好不悠閑。

「來人,給我搜。」雲淵推開門,立即對身後的御林軍下令。

一口飲盡杯中酒,放下酒杯,「慢著。」

「你是何人,竟敢阻撓本宮尋刺客。」雲淵看向一身男裝,一張陌生面孔,幾縷不羈,幾縷狂傲的男子,絲毫不知眼前的男子就是他在晏蒼嵐府邸沒有搜出來的蘭溶月。

雲淵不敢帶人搜鎮國將軍府,一來是礙於鎮國將軍府的權勢;二來雲顥曾賜容太夫人丹書鐵券,三來沒有證據若是搜了鎮國將軍府,只怕他會民心、臣心盡失。況且鎮國將軍府的安插的人已經傳出消息,蘭溶月並未回到府中。

雲淵帶人除了尋找刺客之外,還在尋找蘭溶月,若蘭溶月是晏蒼嵐的唯一軟肋,他便要將這個軟肋抓在手中。

「刺客,在我看來,太子殿下這是眼瞎,屋內擺設一清二楚,莫非太子要搜本公子房間不成。」

一言一語,一抹凌厲,霸氣盡顯,絕不輸雲淵。

明陽心中詫異,京城中何時有這般男子了,好凌厲的眼神,慢慢上位者的氣勢,此人究竟是誰?

朝野上下,達官顯貴,世家子弟,他心中都一一有數,可從未見過眼前的男子。

「來人,給本宮去搜,有阻撓者,以刺客論處。」

「慢著,沒有本公子的允許,我倒要看看誰看搜。」

蘭溶月起身擋在房門外,手中還擺弄著一塊小小的令牌,令牌上一個『免』字吸引了雲淵的目光。

免死金牌,怎么會在一個這么年輕的公子手中,他究竟是誰?雲淵心中沒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