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晉口不能言,若是是可以,他真的想死,可是不知道蘭溶月給他吃了什么,越是痛,他便越是清醒。
「你聽說過蝕骨散嗎?這些葯水我可准備了很久。」姬長鳴看著一大缸五顏六色的液體,看著就讓人覺得頭皮發麻,「將小王爺給我請進去。」
影衛從暗中出來拎著洛晉直接丟了進去。
冰冷的葯水,侵襲著洛晉所有的感官,毒發的感覺讓洛晉生不如死。
「啊…啊…」疼痛讓洛晉慢慢發出聲來,只是聲音很小,似乎連叫喚的力氣都沒有了。
「小王爺,好好享受,我會慢慢欣賞小王爺骨頭在蝕骨散的作用下慢慢變軟,最後這這一盆彩虹合為一體,慢慢變成這缸中一個裝飾物,當然,為了回饋你對姬家的關照,我每日都會給你帶來一些好消極。」
其實,姬長鳴是一個很記仇的人,洛晉之前想要氣死他,在洛晉還能蹦躂的時候,他自然應該換回去。
洛晉想要反駁,卻根本沒有力氣說話。
嘔…嘔…
厲雪一直在強忍著想吐的欲望,看著洛晉慢慢變成一灘泥,厲雪終於有些忍不住了,可是,依舊沒有要離開的意思。
與此同時,傾顏閣內。
「小姐為何不一起去。」
對姬家,蘭溶月總是多了一份情感,報仇,理應算蘭溶月一份,顏卿不明白,蘭溶月為何在此時卻避開了。
「顏卿,你覺得長鳴哥哥如何?」
蘭溶月這個問題可把顏卿問倒了。
溫潤如玉——對象只有蘭溶月。
沉著冷靜——面對蘭溶月事情的時候會炸毛。
心慈手軟?她可見過姬長鳴的手段,當年因有人刺殺蘭溶月,他可是將那人的骨頭一點一點敲碎了,整整用了五天的時間,硬是最後一塊骨頭破碎的時候,那人在閉上眼睛。
「很好。」
鬼門不需要心慈手軟之人。
看顏卿的模樣,蘭溶月眼底閃過一絲玩趣。
「很好?」蘭溶月探究的看向顏卿,繼續道,「莫非你看上長鳴哥哥了,那小叔可怎么辦?」
顏卿聞言,表情瞬間就僵了,莫非主子是對她將消息告訴了容昀,報復嗎?可是她也是因為蘭溶月在乎容家才會說的。
莫非,做錯了?
不得不說鬼門中人都有一個通病,那就是蘭溶月開始玩的時候,所有人都猜不透蘭溶月真正的心意。
「……」
顏卿低頭,裝死。
答不出來,除了裝死,似乎沒有第二個選擇了。
「姬家的仇,一直是長鳴哥哥的心結,這個實際上他是第二個給我溫暖的人,她的仇,我會幫他。」
蘭溶月的話,顏卿鼓起勇氣抬頭,臉上明顯寫著不解兩個字。
「我若在,長鳴哥哥出手會很仁慈。」
顏卿微微點頭,頓覺蘭溶月說的在理,他的仁慈是會直接要了洛晉的命,卻解不了他的恨。姬長鳴不是怕蘭溶月看到自己狠戾的一面,而是不想污了蘭溶月的眼睛。
蘭溶月在身邊的時候,姬長鳴總是覺得滿足,仇恨也因為蘭溶月而藏得更好。
時間一點點過去,旁晚之際,姬長鳴終於走出了密室,厲雪雙腿發抖,這樣的場景,她這一輩未必能再見一次,不得不說姬長鳴的手段真狠毒。
折磨洛晉的同時,姬長鳴還不會忘了告訴洛晉一則則『好消息』。
「你看到了,這才是真正的我,休息一晚,明日我派人送你回去。」走出密室,姬長鳴停下,看向厲雪蒼白的臉頰,他的恨意卻讓她收到了波及,果然,還是不應該讓她留下。
厲雪沒有說話,直接快步走進了房間。
味蕾中翻滾,她的確是忍不住了。
吐了半個時辰,厲雪扶著牆壁向姬長鳴的書房走了進去。
「不用辭行了。」
想著厲雪離去,姬長鳴心中泛起一絲絲失望,或許他自己都不曾察覺,這種感覺還未萌芽就別姬長鳴自己扼殺了。
「不,我是來告訴你,我病了,要修養一段時間,病是因為你,你要負責。」
此時此刻,她能給他的之後陪伴。
姬長鳴看著厲雪一副賴定了的表情,心中頓覺無奈,「隨你。」丟下兩個字,又進入另一間密室中。
厲雪撐著搖搖欲上的身子走出書房,厲雪丫鬟見狀,立即上前扶住厲雪。
「小姐,你還好吧,是不是他欺負你了。」丫鬟見厲雪的模樣,心中為厲雪抱不平,明明是嬌滴滴的小姐,如今沒名沒分的留了下來,為一個男人洗手作羹湯,偏偏那個男人還不領情。
「不,他成全了我。」
丫鬟有些莫名其妙了,明知得不到答案,也沒有繼續問下去,直接扶著厲雪回房。
皇陵之內,晏蒼嵐望著京城方向。
「原來一天的時間有這么長。」
晏蒼嵐自言自語的話,未繆起了一身雞皮疙瘩,明知道棺槨中不是雲顥,晏蒼嵐卻偏偏要做一個孝子,其實,晏蒼嵐親自送葬,主要目的是為了成全雲顥,只要他在,便不會有人對雲顥的死產生絲毫懷疑。
「蘭鈭快到京城了。」
比起某人的最相思,未繆好心的提醒著什么叫做現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