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4 豪賭(2 / 2)

侍從離開後,屋內就剩下一人一鸚鵡。

「小乖乖,你喜歡美人嗎?」白城主手輕輕摸著鸚鵡的羽毛,目光卻盯著鸚鵡腳踝上的鏈子,心中推測著面具下的身份,他雖識破了女兒身,卻一直沒有推測出其身份。

「喜歡公子…喜歡公子…」

「真乖。」

瞬間,白城主臉色緩和許多,似乎一下子心滿意足了。

賭場內。

時間像是停止了一般,所有人都在好奇蘭溶月十分會接受黑寡婦的挑戰,其實,不少人更期待蘭溶月輸了後被黑寡婦如何看待。

「怎么,不敢應戰了。」

黑寡婦為人謹慎,從來不打沒把握的仗,如今既然決定賭了,這局自然要贏才行。

「我應了,不過我有一個條件。」

應了二字敲擊著所有人的心房,這一局要勝何其困難。

「我加上這個做籌碼,而你加上你自己,如何?」蘭溶月從懷中拿出一張陳舊的地圖。

「一張破地圖?」

「地圖上標志的是一個銀礦,雖然沒有金礦值錢,不過確實一筆不小的財富。」地圖是蘭溶月以防萬一昨晚繪制的,特意做了做舊處理,讓人以為有幾年了。

「如何證明。」

「掌櫃,能否勞煩你證明一下。」

掌櫃接過地圖,眼底露出一抹驚訝,此圖似乎與春風閣有些瓜葛,作為外來勢力,春風閣是唯一能落在曼城的外來勢力,雖然春風閣對於曼城內的情報知道的不多,不過曼城對春風閣掌握的卻不少,這個銀礦的位置恰巧知道。

「此處的確是銀礦地圖,只是公子能否做主。」

「自然。」

金礦讓人垂涎欲滴,銀礦同樣也讓人想要占為己有。

「這賭注你可敢應下。」

「好,我應了。」她來黑市,目的是為求財,對金礦也想分一杯羹,可是來了曼城數次,對於曼城內的一切知之甚少,若是再這樣下去,只怕會空手而歸,若是能得到銀礦,她這輩子也算是滿足了。

「請。」

黑寡婦看了一眼蘭溶月,拿起骰盒,迅速搖晃,還不忘觀察蘭溶月的一舉一動。

啪的一聲,骰盒扣在桌面上,黑寡婦輕輕打開,三個一點瞬間出現在眾人眼前,側面的點數竟然也是一模一樣,蘭溶月都不得不佩服黑寡婦搖骰子的本事,難怪要與她賭,還設下了一個必輸的局。

「庄家,給我換一個骰盒,我怕臟。」蘭溶月看了看桌面的骰盒,用十分嫌棄的聲音道。

「好咧。」庄家立即對身後的小廝道,「去哪個新的來。」

眾人對蘭溶月的舉動反應不一,有的說蘭溶月在找死,有的人說不知天高地厚,唯獨沒有人看好蘭溶月。

黑市內,賭局已開,壓蘭溶月勝的唯有一人,賭場內,所有人都幾乎不看好蘭溶月。

「公子,能將手中的夜明珠送我嗎?」九兒後悔沒從京城帶上幾顆夜明珠,也不至於如今蘭溶月用自己作為賭注。

「給。」蘭溶月隨手拋給了九兒,此舉讓人覺得蘭溶月是一個有錢人家的公子哥,只可惜,正當享受的年齡就會輸掉自己的性命。

「我賭公子贏。」蘭溶月接過夜明珠後,立即將夜明珠遞給庄家,沒人給蘭溶月下注,她來。

「我也賭公子贏。」

天絕拿出藏著的龍鱗刃遞給掌櫃,掌櫃看著天絕遞過來的龍鱗刃,眼底閃過一絲驚訝,龍鱗刃失傳多年,聽說曾經出現京城,後面無從證實,沒想到如今卻出現了,看來這位公子的來歷不凡,心中不由得對蘭溶月有些看好。

只可惜,作為庄家,他不能下注。

「一個侍從,也就能拿出一把破匕首了。」黑寡婦看了一眼,不屑道。

龍鱗刃消失多年,知道且認識的人甚少,蘭溶月一直細細觀察周圍,在場認出龍鱗刃的似乎除了掌櫃還有一個同樣帶著面具的公子。

「公子,請。」小廝拿過新的骰盒遞給蘭溶月道。

拿起骰盒,蘭溶月將骰子一個個放進去,隨後直接蓋在桌上上,來回晃動,速度極慢。

「好了嗎?」半刻中過去,黑寡婦見蘭溶月還未松手,焦急的催促道。

在場其他人有好幾個露出了同情的眼神,一個小公子還未享受人間樂趣,性命注定夭折了。

「你確定要我開嗎?」蘭溶月看向黑寡婦,若非剛剛有人說她是黑寡婦,蘭溶月還想不起這位聚集在樓蘭國、燕國以及雲天國三國邊境的土匪,心狠手辣,她劫財,但更喜歡殺人。

「若你認輸,姐姐回好好疼你的。」

若黑寡婦不死,的確還有些利用價值,若死了,或許利用價值更大,如今看來,還是死了的好。蘭溶月打開骰盒,三顆篩子疊了起來,點數和黑寡婦的一模一樣,甚至連側面都一樣。

其實,搖色子半刻中,蘭溶月是在拖延時間,用控冰的能力將三顆骰子搖成和黑寡婦的一模一樣,但是篩子中加了水印,她在等水銀變成常溫,以免被人察覺,搖篩子,她可沒這本事,若單純的賭,她還行,畢竟前世這也算是基本技能之一。

「如何?」

黑寡婦看著骰子的點數,臉色一陣蒼白,死死的盯著蘭溶月,不敢置信竟然有人能做到這個地步,只是看蘭溶月搖骰子的動作,顯然是個新手。

「你作弊。」

「作弊,在場這么多人,我如何作弊,掌櫃,你作為賭場的管事,想必賭藝精通,你說說看,本公子作弊了嗎?」與被冤枉的滋味想必,她更喜歡看黑寡婦垂死掙扎。

「我沒有。」掌櫃懷著心中的疑慮,果斷的回答道。他知道剛剛蘭溶月搖骰子不簡單,只是他也看不出破綻,既然看不出破綻,說明對方技高一籌,賭局賭局,本來就是一場局,其他的又何須認真呢?

「你輸了。」

「小公子,從今以後,姐姐就是你的人了。」黑寡婦笑著看向帶著面具的蘭溶月,心想,她想將小公子變成她的人,如今她成了小公子的人,如出一轍,只要將人帶回去,依舊是他當家。

「掌櫃,我記得黑市有花池吧。」

掌櫃不明,為何眼前的小公子突然提及花池,要知道花池之下可不那么美。

「是。」

「這花肥不錯,我送給掌櫃了,這是酬勞。」蘭溶月指了指桌上剛剛贏回來的籌碼,用黑寡婦自己的錢將其變成花肥,殺人誅心的滋味真不錯,很久不曾道弱肉強食的地方了,既然有些懷念這樣的感覺,看來她少沉靜太久了,忘記了刺激也是人生的一部分了。

「公子感慨。」

「不,你不能這么做。」黑寡婦看著蘭溶月的神情,知道蘭溶月不是在開玩笑,只是越看心中越沒底,隨即看向掌櫃,「掌櫃,黑市的規矩,不得私斗。」

「私斗,這話你似乎說錯了,我不過是將籌碼變成花肥而已,並無不妥。」

如清泉般的聲音,惡魔的語言,讓人看向蘭溶月的目光多了一絲畏懼。

「花肥的話就沒問題了,我提花兒多謝公子慷慨。」

掌櫃說完,地板上機關打開,黑寡婦直接消失在眾人眼中。

手指輕輕敲打著桌面,從剛剛的情況來看,這偌大的曼城都只怕給挖空了,有錢就是任性。